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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知青(04)

  “小竇, 說說你打算怎麽做?”


  吳連長剛坐下來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他急啊, 嘴巴已經起了好幾個火泡。


  水都沒有喝一口的昭君,邊寫清單邊說, “連長, 指導員, 治病需要的都是草藥中藥材。


  目前咱四連最重要的是隔離,還有防疫。


  三位病人的家屬都要隔離半個月,不要與左鄰右舍聯係見麵。


  病人家屬之間也最好相互隔離半個月。還有弄一些石灰來,家裏邊邊角角都灑上。


  衣服, 被單,用開水狠狠燙過洗過。被子全拿出來曬曬。


  防疫也是一場戰役。必須讓咱四連的人全部嚴格遵守。 ”


  寫的很快, 需要的藥材,數量全寫了。


  寫完, 昭君快速跑回家, 從年代商店買了一大瓶藥用酒精,還用一個小瓶子倒出來一些, 放進空間。


  這時代的醫用酒精,都是大圓瓶子裝著的。


  倒出來一點點,還買了一些酒精棉, 繃帶,她拿出來可以說,是自己之前來的時候準備的。


  也可以說是去世的媽留下來的, 來曆, 就不用她再解釋。


  用籃子提著, 穩穩當當的朝連部走去。


  被隔離的病人就在連部隔壁的一間很少用的屋子。


  裏麵用磚塊,木板搭的臨時床,三張臨時床,三個病人。


  昭君還戴著厚厚的老式口罩,一共買了五個。


  她不敢多買,也不敢拿出多的來。


  再多,就沒法解釋。


  幾個有借口,是親媽留下的。反正親媽走的時候,是給了她一些東西,雖然不是錢財,但雜七雜八的也有一些。


  家裏人都隻是粗略的瞧過,見全是雜物還有書,也就沒在意。


  現在隨她怎麽編都成,隻要不太離譜。


  “小竇,你拿的什麽?”


  辦公室的人都看著風風火火出去的人,慢慢的走了進來,很重視手中提的籃子。


  “黃大姐,我來的時候,帶了一瓶醫用酒精,還有藥棉,繃帶之類的。都是前兩年我媽去世前買回家的。


  家裏人沒有人重視這個,我一直留著,這次來兵團,我就帶過來。


  想著,也許能用上,隻是酒精放了兩年,我怕效果會差一些。


  但總比沒有的好,哦,對了,千萬記得,水一定要燒開了才能喝。


  還有不要吃河裏的水,我記得山林裏有一條小溪,是山泉水,找人順著小溪向源頭走,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動物屍體。


  沒有的話,就暫時飲用小溪裏的水。


  河裏的水等一兩個月再用吧。還有,讓大家夥都勤洗手,特別是上過廁所,幹過活以後,一定要洗手。


  不許大家紮堆,一定不能紮堆。”


  昭君確實有些怕,她故意說一兩個月,知道不可能。但是盡量的延長大家用河水的時間。


  “好,我們記住了。馬上就去召集連部所有的人,去宣達。”


  指導員的本子上,記的全是昭君剛剛說的一些注意事項。


  說完,昭君戴好口罩,拎著籃子出門,轉彎,進到另外一間屋。


  三人渾身高熱,全身綿軟。


  邊上還有兩位老兵照顧他們。


  連長已經電話聯係團部,幫忙找這些藥材,連裏的兩位老兵已經拿著證明奔赴周遭的城市去購買藥材。


  翌日下午,藥材全買齊了。


  聽診,把脈各種中醫的檢查手段,已經檢查了。


  每一次接觸,她都很小心。


  每一次接觸完,都小心的消毒。


  兩位幫她一起照顧病人的老兵也是一樣,被她監督,時刻注意著。


  一個星期後,三位病危的病人全部治愈,隻是還要隔離幾天。


  等穩定了才能出去。幾個疑似病人,因為有昭君天天熬的防疫茶,每人一天喝三杯,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君姐姐,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家?”幾歲的小男孩,已經恢複了一些精氣神,小嘴叨叨的,一天問八遍,什麽時候能回家。


  每天都隻能在屋裏,聽著爸爸媽媽的喊他,安慰他的聲音。


  隔的老遠,爸媽都是扯著嗓子喊他,至少隔了一個曬場的距離。


  小家夥想爸爸媽媽了,唯一安慰的是,每天都能聽到爸爸媽媽喊他,鼓勵他的聲音。


  “過幾天就能回了。吃藥,看,姐姐給你橘子糖。”


  小順子每次吃完藥以後,都會得到一顆昭君送的橘子糖,給他甜甜嘴。


  小臉上雖然蒼白,可眼睛亮亮的,盯著床上放的那顆糖果。


  好吃,他可喜歡吃了。


  以前從沒有吃過這種味道的糖果。


  “姐姐,我能攢著嗎,我不吃。”橘子糖好吃,可爸爸媽媽也沒有吃過。


  想著攢幾個給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妹妹都甜甜嘴。


  “能,隻要你吃藥以後不覺得藥苦就行。”


  想伸手摸摸小順的頭 ,伸出去的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來。訕訕笑了笑,尷尬的不行。


  “哈哈,君姐姐,你自己也忘記了,不能接觸的原則。”


  其實不是醫生不能和病人接觸,除了把脈,都不能有非必要的接觸。


  小家夥嘻嘻的笑昭君,剛才差點摸了他,得意的搖搖晃晃小腦袋。


  “對,姐姐老了記性不好。忘記了。”


  昭君放好藥碗,放好糖,轉身離開。


  連長,指導員已經把藥方報上去幾天。從小順他們服藥後有好轉,就已經報了上去。


  昭君想出去問問情況,之前就有通報說,離此地三十多裏的一個屯子,已經有人因為疫病死了兩個人。


  還有另外幾個地方也有病人死亡的消息傳來。還有疫病已經在別的屯子傳染開來。


  預防的藥方,還有治病的方子早已報了上去。


  特別是預防的方子,在昭君舉手喊報告的那一天,已經報了上去。


  兵團聯係了當地政府,方子也傳了下去,可有些屯子不當回事,沒在意。已經在屯子裏大範圍的傳染開來。


  連部,大辦公室,幾位領導剛接完兵團總部的電話。


  方子有效,等疫情過去以後,會對四連,對貢獻方子的竇昭君予以嘉獎。隻是目前,離四連三十幾裏地的青山屯已經死了人,疫情嚴重。


  總部讓竇昭君同誌前去支援,這,這,這,讓幾位領導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昭君一出來,幾位領導望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愧疚。


  死了人的屯子,疫情肯定很嚴重。讓小竇去,他們不知道小竇能不能回來。


  連長在心中組織好了半天語言,到說的時候,依然不知道怎麽說。


  指導員安大路沒有辦法,隻能說了。


  “小竇,我們不知道怎麽說,但必須說,是上級給的命令。如今你是兵團的一份子,就要為服從命令。”


  “是,我服從組織安排。不過我能明天去嗎?”


  “行,明天去。”


  就這樣,翌日一早,連部的拖拉機,開著車,帶著一部分藥材離開了四連。


  昭君先去了青山屯生產隊的大隊部,已經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外麵搭起了棚子,一個熬藥,兩口大灶,一個煮人人都要喝的預防湯藥,一個熬病人們喝的藥。


  還有一個大棚子在大隊部的一側,住著的都是病人,男女病人中間隻隔了一道簾子。


  支書汪大叔,見到四連來的小神醫,熱情的很。


  “竇同誌,歡迎歡迎。”伸出手想握手表示歡迎。


  昭君還沒有說話,一邊送昭君的黃大姐笑著說,“汪支書,別客氣。此時不能握手,怕萬一彼此傳染。”


  “是是是,看我糊塗的。”汪支書也不在意,笑著說。


  婦女主任齊主任跑前跑後的張羅事。她也害怕被傳染,可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管事。


  “齊主任,麻煩你給我說說病人們的情況。”放下行李,昭君積極投入到工作中。


  “好,我們青山屯一共有十七個病人,十女七男,年齡……”


  齊主任情況掌握的很清楚,知道大概情況以後,昭君先住預防湯藥。


  她配料,煮第一鍋,邊上有兩位幾位婦女學,然後歸她們煮每天的預防湯藥。


  “竇同誌,他們的病能好嗎?”幫忙燒柴的一位大嫂,眉宇間透露著不安擔憂。


  來學煮預防湯藥的都是家裏沒有人生病的婦女。


  她們擔心自己會傳染上。


  “會的,隻要我們不放棄他們,就都能治好。”


  青山屯的景致不錯,可昭君沒有啥心思看風景。


  給病人們熬過藥,看著他們全喝了以後,她背著背簍,拿著鏟子進山挖藥材。


  陪著昭君進山的是民兵隊長夫妻倆。


  跟著學,那些藥材長什麽樣,怎麽處理炮製。


  疫情要治,糧食要收割。


  雙管齊下。


  一轉眼,二十天過去了。


  之後的青山屯一個人也沒死,家家戶戶也注意了衛生情況,病人們痊愈。


  清早,天蒙蒙亮,全屯子的老少,全自發的來到大隊部,送竇同誌。


  支書讓幾個精壯的漢子兩個一組,抬著比籮筐還大一倍的大筐,裏麵裝的全是菜,山貨,糧食。


  “竇同誌,這是我們屯子的一點心意,不許推辭。”支書老汪第一句話就想堵死昭君的推辭。


  昭君連忙擺手,“支書叔,我是兵團知青,也勉強算半個兵。我們是有紀律的,不能拿百姓的一針一線,這您是知道的。


  我不能拿,拿了是犯錯誤。您不會真的忍心看著我犯錯誤吧。”


  此時,來接她的黃大姐他們已經進了屯子,馬上就到大隊部。


  坐在車鬥的黃大姐,已經看到了大隊部的曬場上烏壓壓的人頭攢動。


  進屯子後就沒有看到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一縷炊煙。


  汪支書也固執,隻是讓幾個漢子放下大筐。就是因為兵團的特殊性,他才沒有準備多少糧食。


  全是蔬菜與山貨,曬幹的山貨尤其多。


  兩人僵持到黃大姐來,“好了,我做個住,糧食不能拿,蔬菜,山貨減半帶走怎麽樣?”


  黃大姐的話一出,汪支書才點頭。


  昭君上車前對著汪支書他們說,“支書叔,這些天我挖了不少藥材,都已經處理好。


  我走了以後,繼續煮來喝,把藥材喝完為止,別舍不得。以後家家戶戶農閑時挖一些,怎麽處理炮製,胡嫂子他們幾家都知道。”


  汪支書點頭稱是,“行,小竇啊,謝謝你。我們會照著做,等貓冬的時候,沒事來我們屯子住幾天。”


  “好,有空我就過來玩。”


  揮揮手,昭君上車離開了青山屯。


  車裏放了倆把椅子,昭君與黃大姐坐下,後麵放了兩個大筐。


  裏麵全是蔬菜與山貨,在蔬菜中還有雞蛋,是汪支書讓媳婦兒悄悄放的,有四十來個。


  家裏兩隻老母雞,一天倆個雞蛋,秋收那麽累,他們家裏都不舍得吃,全攢著,今天送給了昭君。


  坐在車上的昭君,還不知道。


  此時,她與黃大姐說起四連最近秋收的事情。


  “大姐,連裏還沒有秋收完畢吧?”


  “收的差不多了。隻有後麵一點點收,大概三天就能全部收完。”


  天氣好,一直晴天,也沒有耽擱秋收。黃大姐的心情不錯。


  “還好,我還能趕上尾巴。”


  “可別,你回四連以後,先休息幾天。然後去醫務室上班,調你去醫務室的事,團部已經批準。


  一直在忙活病人,你自己的身體也要注意。活也不多了,等忙完秋收,等疫情結束。


  你立功受獎的事情也會下來。到時候還要給你開表彰大會。”


  黃大姐望著眼前的小姑娘,越發覺得自己眼光好,幾批知青中,唯獨眼前的小姑娘是女知青中最最優秀的那一個。


  “大姐,我也沒有做什麽。方子是我姥爺留下來的,有沒有用,我也隻是試試看,當時並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給我獎賞,我怎麽好意思。”


  不好意思,臉也紅彤彤的。讓黃大姐更加確定,眼前的小姑娘,是個好的。


  “怎麽不好意思,你很勇敢。有幾個人,敢與疫病病人天□□夕相處。


  你與疫病病人天□□夕相處,多少人會害怕。多少人有這樣的勇氣。哪怕有些人不在意,認為這就是一次普通的感冒風寒,可他們內心深處也是不敢的。


  就憑著這,你就有資格接受獎賞。”


  前麵開車的老徐也點頭,確實,值得獎賞。


  特別是這個年歲的孩子,剛剛邁入社會,對什麽都懵懂不知。


  她能有勇氣願意,不打折扣的去執行總部的命令,就能看出來,是個好孩子。


  昭君回到四連,大家夥兒已經下地,昭君家裏被兩個閨蜜打掃的幹幹淨淨。


  “小竇,你上午好好休息。中午午飯以後,我帶你去醫務室。”


  “好的,謝謝黃大姐。”抬著大筐進家門,行李也放在炕上。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慢走,我送您。”昭君送黃大姐一直離開女知青住的這一片。


  燒開水,帶回家的衣服全部用開水燙過以後再洗。


  洗澡,洗頭發,全是燙燙的水。忍著高溫,全身消毒。雖然是最簡易的方法,但也聊勝於無。


  弄完一切,抓緊時間煮飯,做菜,雖然都是小菜,可昭君油水足,還炒了一個炒雞蛋,一個雞蛋湯。


  做好飯菜,她拎著兩個菜籃子,去到地裏。


  剛到,就看見大家夥兒已經走到地頭準備吃飯。食堂做的飯菜已經送到地頭。


  “薇薇,欣欣,江曉東……過來吃飯。”


  等幾人領完飯菜,昭君連忙招手,一會兒功夫,其餘的新知青也圍了過來。


  昭君做的菜,都是大份大份的,做的蠻多。


  在地頭有一邊,馬豔萍坐在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自己飯盒裏的菜,手中的窩窩頭看著就難受。不好吃,喇嗓子。


  知青生活,平實。


  原本想讓昭君去學習的,可因為沒有別的人代替昭君,隻能留守四連。


  昭君閑著沒事,采了不少藥材,炮製好,做了一些止血的藥粉,還有兩罐凍瘡膏。


  貓冬開始。


  醫務室,就在連部邊上的兩間屋子。


  “小竇,快,幫我家小子看看,腳上喇了一條大口子。要消毒嗎?”


  早上,剛到醫務室,林嫂子就抱著自家的兒子跑了過來。


  從疫情過後,四連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一個詞:消毒。


  他們還知道衛生的重要性。


  “林嫂子,把孩子放在小病床上,我看看。”


  屋子裏有一個自製暖氣(暖爐子,全屋溫暖),。


  林嫂子抱著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平日給人檢查時用的小床上。


  蹲在地上,觀看了一會兒,確實是喇了一條大口子,口子裏還有玻璃渣子。


  “林嫂子,抱住小家夥。”吩咐一聲,轉身開始從裝工具的白色盒子裏,拿出來鑷子,還有一個幹淨的缺碗,用開水先給鑷子高溫消毒,再用酒精消毒。


  做完一切,昭君蹲在小家夥的腳邊,溫柔的安撫小家夥,“小虎子,忍著些,姐姐給你夾出來口子裏的玻璃渣子。


  有些疼,要忍住,知道不?”


  “嗯,虎子忍著。”小虎子含著眼淚,堅強的點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


  用碘酒擦拭傷口,昭君開始輕輕的用鑷子夾取傷口中的玻璃渣子。


  時間仿佛停在此刻,口子有些深,在最裏麵都有不少玻璃渣子。


  小虎子疼的渾身冒汗,可就是不讓眼淚滴落。


  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才清理幹淨。


  清理幹淨還要包紮,先是消毒,然後拿止血的藥粉。


  敷在傷口上,再用一點點紗布包好,交代林嫂子,“嫂子,小虎傷口裏的玻璃渣子全清理幹淨了。


  回去小心些,腳三天不能沾水,還有不能下地用力氣。就會好了。藥粉也不用換,要是三天沒有幹,你帶著小虎子再來一趟。”


  站起來,走到一邊洗洗手,用酒精消毒。


  走到一邊,開始記錄。


  林嫂子交了藥費,“謝謝你啊,小竇。”


  “不用謝。”


  “君姐姐再見。”小虎子還回過頭來招手再見。


  “再見。”


  早上的第一個病人送走,昭君坐在辦公桌,拿出來一本醫書翻看起來。


  這是連裏給她弄來的,據說費了老鼻子勁。


  她自學,學的也費勁,但費勁也要學。


  中午吃完前,又來了病人,是馬豔萍。


  捂著肚子來的,看著像是很疼。朱麗扶著她,兩人還沒有進門,朱麗就嚷嚷道,“竇昭君,快給豔萍瞧瞧,是什麽病?”


  “朱麗,別大聲嚷嚷,聲音小些。”馬豔萍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麽問題。從小到大,隻要月經期一受涼,她就會疼的死去活來。


  今天,她是故意的,就是要拆拆竇昭君的台。治不好自己,看她怎麽好意思再管著醫務室,做什麽赤腳醫生。


  她也想換個不用下地的活,可她不會醫學知識。這活她撈不著。


  可看著竇昭君每天輕輕鬆鬆的,還能掙的比她們多,她不舒服。


  不給她找點事,她自個兒不舒服。


  這不,今兒來了。


  “朱麗,扶著馬豔萍坐好,我號號脈。”


  不理朱麗的鬼叫,直接吩咐她。


  馬豔萍老實的把手放在布做的布包上,然後給昭君把脈。


  一會兒過後,昭君說話了,“馬豔萍同誌,你是月經期受涼,宮寒引起的。宮寒嚴重,如果不治療,繼續拖延下去,會影響你以後的生育能力。”


  嘴不停,手裏也不停,刷刷幾下,開出來一張藥方。


  全是平時怎麽注意的方法遞給她,“醫務室沒有治療你宮寒的任何藥物。我們這裏有的就是一些感冒的藥物,止血的藥粉,你要是要根治,就得下一番功夫,去大醫院治。


  還有平時要注意,不能讓肚子受涼。四季都不能貪涼,不要喝冷水,最好四季都喝熱茶。


  讓朱麗同誌,扶你回去,還有多用點衛生紙,也許量會很大。”


  寫好平日注意事項,昭君遞給馬豔萍,沒再說什麽。


  馬豔萍是不是故意的,昭君不想深思。


  “謝謝,沒想到你真還有些本事。”馬豔萍此時有些服了。


  “比不得你有本事。”一語多關,昭君淺笑安然,不多話。


  笑著,瞧著二人離開,昭君埋頭看書。


  貓冬,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什麽事做,男知青還能過幾天有些事做。


  女知青閑著,著實無聊。


  四點,昭君下班回到家裏,炕還有些餘熱。下午兩點,她回家發火燒過一次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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