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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九零(01)

  何少勇不傻, 陸昭月有底氣,誰也不怕誰。


  “好了, 既然你們陸家承諾不要我管那丫頭片子。那我就不管, 以後別說我有錢, 然後打著丫頭片子的名義巴上來。


  麗麗,咱們走。好心沒好報,誰稀罕。


  紡織廠的房子有啥可稀罕的,都靠近農村, 圍牆後麵就是田地, 住久了一身的土腥味。”


  何少勇即使害怕陸昭月, 但輸人不輸陣, 嘴巴還是蠻厲害的, 先吹吹牛。


  黃麗麗不曉得其中關鍵,真是嘴硬, 還囂張的很, “就是,紡織廠的宿舍值幾個錢, 除了白送, 我是不會花錢買的。”


  “好了,麗麗,別說了, 咱先走, 別一跟一群土帽攪和。”


  “噓……”在一群人的噓聲中, 何少勇夫妻倆強裝趾高氣昂的樣, 匆匆離開。


  陸昭月揮揮手,“好了,渣子都走了,大家散了吧。別堵在樓道,都不方便。”


  “昭月,有啥事到時招呼一聲。別撐著。”


  離開時,有人交代道。


  “嗯,知道,知道。”


  雖然喜歡看熱鬧,這些人大部分沒啥壞心,雖窮,可不小氣。能幫忙的都願意幫忙。


  “嘭”的一聲,二零一的房門被陸昭月啪嗒給關上。


  小小七十平,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間內,整潔幹淨。


  到處都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陸昭月在客廳揉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放鬆下來。扯出一個笑臉,然後走進一間帶陽台的房間,“小妹,醒了啊?要不要坐起來?”


  陸昭月輕生細語,隻有在小妹麵前,她才如此溫柔。


  床上躺著的昭君,剛才已經在吵鬧聲中,就接受完原主的記憶。


  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還有灰白的嘴唇,不用猜,也知道,病得有多重。


  “三姐,扶我起來,什麽時候了,芳芳是不是該放學了?”


  說幾句話,都喘的不行。身體真是糟到一定的地步。


  陸昭月身體壯實,力氣大,彎腰托住妹妹,扶著她坐起來。右手拿起底下的枕頭,放好,讓妹妹靠著枕頭,舒服些,嘴裏還說道:“不用擔心,我讓你姐夫去接她。這段時間,你別操心家裏的事。


  我和你姐夫說好了,在你身體好起來之前,我都住在你家。要不 ,我不放心啊。”


  陸昭月心疼妹子心疼的心都在抽抽,小妹性子溫柔,當年懷孕七個月被渣男氣的早產,剛出月子又被婆家的那群雜碎逼的離婚。


  這些年一直一個人帶著芳芳,九零年的時候分了這套房,去年房改,花盡了積蓄還借了不少錢買下房子。


  從買下房子以後,母女倆吃的差極了。要不小妹的身子骨,也不會垮的這麽快。


  她心疼啊,小妹多好的人。


  “姐,我……,行吧,不過你讓啟華,啟夏還有姐夫每天過來吃飯。”


  昭君也不再推辭,她這樣,還真需要一個人在家裏住著幫忙。


  “行,聽你的。反正也不遠。讓他們都來,還能幫咱幹些重活。”


  陸昭月也不矯情,自己親妹子。


  兩個兒子都挺喜歡他們小姨的。也喜歡來這裏玩。


  “你休息休息,我先做飯。”陸昭月給昭君掖好被子,去了廚房忙碌。


  馬上到放學的時間,她要先做飯。


  廚房裏的菜,都是她從自家菜園摘來的,雞蛋也是自家的小家下的。


  “嗯,我坐會兒,幫我拉開窗簾,我想看看書。”


  昭君指著不遠處的窗簾,讓陸昭月幫忙拉開窗簾。


  “好,看書好。打小你就喜歡看書。”


  妹子想看書,不死氣沉沉,好好好。


  靠在床頭,昭君才開始整理回憶原身的一切。


  近期的情況:

  去年房改,買房子花了一萬一千塊錢,她的積蓄加上借哥姐父母的錢,買了下來。一共欠債三千。


  如今手中存了一千,這是她從買房以後死摳死摳攢下來的,打算夠兩千時先還給大哥。


  大哥家裏要蓋房,大侄子再過一兩年要結婚。


  有個十歲的閨女陸雲芳,一小讀五年級,下半年讀六年級。


  十年前生完孩子滿月就與出軌的丈夫何少勇離了婚。那人就是個渣男,就是個雜碎。


  高調出軌,還不要臉的帶著狐狸精四處跑。


  娘家住在二十幾裏外的鳳山村,父母皆在。爹陸岐山,娘孫蘭花,跟著大哥。


  大哥陸昭和,是村支書一把手,二哥陸昭平家裏有台舊拖拉機,幫人拖貨拉沙,賺錢。


  在九五年經濟還不算蓬勃發展的時代,還過得去。


  要不她買房借錢都借不到。


  原主離去之前,擔心的就是欠債還不上,對不住父母哥姐。


  第二就是擔心她唯一的孩子陸雲芳。因為早產的原因,身體不好。


  更久遠的情況也不用贅述,沒啥好翻起來再說的。


  閉上眼睛,意識飛躍到一直跟隨她的祥雲內部。


  意識體伸出手,攤開,一把金色的鑰匙飛到她手心,閃耀的層層金色光圈。


  輕輕一捏,金色光芒竄入腦海,關於金手指的信息,瞬間被吸收。


  新北市,水好,山青水綠,是個好地方。沒有化工廠,沒有什麽重汙染企業。


  紡織廠也發不出工資來 ,要不是她身體不好,估計早就被廠裏下崗。


  廠裏知道她身體不好,第一批下崗的名單中沒有她。也是怕被職工說廠裏狠心。


  再過一段時間,第二批下崗職工的名單中說不定有她。


  下崗安置費與工齡掛鉤,有多有少,有的人隻拿到兩三千,她十七歲高中畢業,找了關係進到了紡織廠,半年轉正。


  算算時間有十五年的工齡,能給的安置費不會低於三千。


  有了這筆錢,她想做正事,也能做起來。


  金鑰匙:麵點與煲湯大全。


  也是,最適合原主的身份與家庭條件,受教育背景創業的好外掛。


  沒錢,沒人脈,沒背景,想掙錢,靠什麽掙。


  麵點,湯水,可是絕佳搭配。麵點的種類多了去了,她打算先做純肉包,小籠包,還有煎餅果子,豆漿。


  五點半,昭君自己下床走到客廳。


  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哢嗒”門打開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形高瘦,五官秀氣,紮著高高馬尾辮,辮子一甩一甩的小姑娘。


  耷拉著腦袋,眼睛瞟到沙發上瘦弱的身影,一個箭步衝到沙發邊,“媽媽,你好了。”


  小姑娘從小就知道,自己有爸但跟死了一樣。媽媽從不在她麵前說爸爸的任何不好。


  可媽媽不說,廠裏的阿姨大娘們說啊,一些孩子聽爸媽奶奶提過她爸爸的事情後,就傳了出來。


  有的還拿她爸爸的事情刺她,說她是丫頭片子,沒有人要,親爸都不要。


  她不氣,氣什麽。隻要媽媽好的,誰管那人渣父親。


  媽媽好了,她的天依然在,依然高聳,萬裏無雲,陽光明媚,空氣清新。


  昭君伸手抱住小姑娘的腦袋,拍打著,“好了,過些日子就大好了。這段時間,讓姨夫接你。


  姨媽和你住好不好?”


  “好,我喜歡姨媽姨夫。”小姑娘頭埋在媽媽的大腿上,雙手環抱著昭君的細柳腰,聲音悶悶的。


  安撫住閨女,昭君抬頭微笑與後麵進來的男人打招呼,“姐夫,小華,小夏他們什麽時候來?”


  吳慶德就是紡織廠邊上的村裏的人。


  孩子們也在附近的中學,小學讀書。


  吳慶德凶名在外,其實人不錯,講義氣講道理。人也很仗義,對妻子好,至少忠心耿耿。從沒有二心,村裏的小寡婦不是沒有打過他的主意。


  被他一頓臭罵加恐嚇,嚇的再也不敢找他。


  他摸摸腦袋,憨憨笑著說,“他們放學了自己過來。不用管他們。”


  “嗯,姐夫,我明天畫個圖,你找人幫我做個手推車。”


  她想先做流動攤販,賺第一桶金。


  等打出名氣以後,再開一個店麵。


  “行,你畫好就給我,我找人幫你做。”吳慶德直接去到廚房 ,他媳婦兒還在廚房忙活。


  “謝謝姐夫。”昭君也沒有多說 ,明兒先畫圖。


  “不謝不謝。”吳慶德不好意思坐在客廳,與小姨子母女倆坐在一起。


  平日,還無所謂。可眼下,小外甥女抱著她媽,膩膩歪歪的樣子,他在客廳有些不合適,受不了 。


  廚房裏,陸昭月剁瘦肉沫剁的當當響。


  她打算做個肉沫粉絲湯,小妹也能喝點湯。沾沾肉味兒,不能重葷腥,可瘦肉湯,能喝點。


  “媳婦兒,剁的什麽咚咚響?”吳慶德走進去,小小的廚房,立馬被塞滿。


  夫妻倆都是大高個,壯壯的身子。


  一下子,廚房都轉不過來。陸昭月撇了眼進來的男人,嫌棄的很,“出去,別堵在廚房。沒事就去廠外接兒子。”


  晚上的一頓飯,姐妹倆兩家,熱熱鬧鬧的,三個孩子,一起寫作業。


  一直到作業做完,吳慶德才帶著倆個兒子回去。


  天亮,又是一天。


  睡到自然醒,在金手指的修複下,身體比昨天好了不少。


  她穿越而來,身體再差,隻要有一口氣,就不會死。會緩慢修複好她的身體直至健康。


  她也不想快速好起來,太快,會引人注意。


  一個月,昭君的身體好了,能遮陽遮雨的推車,早就做好。


  有兩個固定的煤爐,可以蒸包子饅頭,還能攤煎餅果子。


  長推車還有放幹淨水桶的,放麵粉,雞蛋,配料的地方。


  那可是一個隨車的小倉庫,一邊還能揉麵,發麵。


  幾日前,就讓三姐回家去住了。辛苦三姐照顧她快一個月,姐夫天天往這兒跑。


  該回去歇息歇息,等幾天,廠裏的第二批下崗人員名單出來,辦好手續拿到安置費,她就打算加入到萬千攤販的隊伍中。


  紡織廠周邊是農村,可往市裏去的方向,走過去不到兩百米就是集中廠區,周圍好幾家廠子。


  職工與家屬加起來,幾萬人是有的。


  在周邊先賣賣,先試試水。新北市不大不小,相信二十年三十年後,這片都是繁華地。


  從紡織廠往農村再過去十裏,都會被包在城市中。


  那時的紡織廠,可不是無人問津之地。


  幾天的時間,她把家裏全部收拾了一遍。


  裏裏外外刷洗,特別是廚房,衛生間,刷的那叫一個幹淨透徹。


  家裏該扔的舊衣服,都讓她拆了,改了。棉布的改成了各色抹布。


  滌綸,沒啥用,改成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布袋子。


  家裏的舊物,被她改造的差不多。


  “咚咚。”錢彩霞翹了幾下門,沒聽到聲音,隻好大聲喊道,“昭君,在家嗎?”


  “在家嗎?”


  “有人嗎?”


  連喊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剛想走,門開了,“彩霞,怎麽了,有事嗎?”


  錢彩霞見到人,反而不知道怎麽說,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說,怕刺激眼前的病西施。


  半晌也不沒有吱出聲來,眼神閃爍,搜腸刮肚的想詞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昭君心中一動,大致猜到了,淺笑,“彩霞,咱倆的關係,還有什麽不好說的。說吧,不是什麽好事吧,是不是第二批下崗名單公布了出來吧?”


  錢彩霞,心一橫,跺腳說道, “是,剛貼出來。有你的名字,有五千五百塊錢。


  按照政策,你隻有五千整數的安置費。但廠裏知道你身體不好,又一個人要養孩子,多給了了你五百。”


  錢彩霞在廠辦上班,看到名單,就特意幫昭君打聽過。


  “好,我等下去辦手續。”昭君沒有錢彩霞想像中的沮喪,淡然的接受了她帶回來的消息。


  錢彩霞有些傻了,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裏,沒有哭哭啼啼。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昭君,下崗曖,你能接受?”


  “能,我身體不好,像這次一共快兩個月沒有上班,可基本工資還是照發。


  廠裏已經照顧過我了,我一個病秧子,不能占身體健康的工友的名額。


  下崗就下崗,實在不行,我回農村,也能過日子。”


  昭君的淡然,還有善解人意,讓錢彩霞不知道說什麽。


  是啊,廠裏已經照顧過昭君一次。最多再照顧一兩次,一二再再而三。最多第四次,昭君還是躲不過下崗的命運。


  廠裏早已入不敷出,早已到了破產的邊緣。


  “你能想開就好,有要求可以在辦手續前提出來。我幫你也說說情。”


  “沒了,沒啥要求。彩霞,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以後有別的事,再找你幫忙。”


  “行,那我先去辦公室。我剛才特意打聽完消息,就回家來知會你一聲。”


  錢彩霞還在上班,是溜號回家通知昭君的。


  “去吧,快回去。我沒事的,別擔心。”


  推著錢彩霞下樓,看著她到了一樓,昭君才回屋。


  一樓,對啊,她要租一樓的房子,要不買一間,她記得一樓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套間,不大,隻有四十平。價格也不貴,一樓嘛,不管啥時候,價格都要便宜很多。


  那套房,是廠裏一家人的,他們一家都在紡織廠。早就在外放風過,要賣房。


  他們家在市中心已經給兒子買了一套婚房,這套一樓的小套間就不需要了。


  昭君忙碌著,辦手續,買房。


  市中心,一小


  學校辦公室,饒雪老師被氣的快七竅流血。氣死了,在辦公室都在跺腳。


  “不管,我不管,什麽狗屁賠錢,沒有,沒有,就是沒有。”頭發淩亂,躺在地上打滾的老婆子邊打滾邊大喊。


  另外一邊一對父子站立在老婆子踢不到的角落。怒目而視,小男孩的腦袋被純白色的紗布,包了一圈又一圈。


  額頭上還有血色浸出來,瘦瘦的孩子,緊緊抱住爸爸的胳膊,不安的看著一直撒潑打滾的老婆子,眼睛裏都是不明白:


  怎麽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瘦瘦男孩家庭條件好,家裏父母都是本地大學的老師,爺爺奶奶也是大學教授。


  在他的認知中,凡事要講道理。明明他是無辜被打的人,那老奶奶怎麽還比被打的凶。


  饒雪老師氣的腦殼疼,揉揉一直嗡嗡響的腦袋瓜子,嘶啞的聲音,透著疲憊,“何偉奶奶,您真是如此不講道理,那我隻能讓何偉坐在角落,一個人坐。


  何偉同學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人。你自己看看,梁振邦同學被打成什麽樣?


  您也是奶奶,是長輩。如果是梁振邦同學把何偉同學打成如今模樣,您隻怕不是現如今的態度了吧?”


  老婆子擰眉惡狠狠的怒吼,“敢,我看誰敢打我的寶貝孫子。老娘削死他。”


  饒雪老師隻是說如果,老婆子就受不了,聲嘶力竭的吼道。


  辦公室其他的老師也受不了何偉的奶奶,撇撇嘴,坐在一邊不說話 ,低頭備課。


  但臉上的神情卻變化多端,他們對何偉的奶奶也是各種的無奈,什麽人啊,極品,奇葩,百年不遇的潑婦。


  胖墩墩眯著眼睛的何偉,攥金胖乎乎的拳頭,給自己鼓勁,加油,還得意的朝梁振邦揮舞一下拳頭,“哼,敢打我,打死你。我奶很厲害的。”


  小胖子的心中,奶奶可厲害了,罵遍他居住地方敢欺負他的大孩子父母和被他欺負過孩子的父母。


  在家周圍與他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都被他打過 ,被他欺負過。打完還不用擔心被罵,有奶奶。


  梁振邦緊抿著小嘴,不說話,扭頭不看可惡的何偉,混混。何偉是隔壁小姐姐說的那種混混。


  饒雪發狠的想,今天一定要讓何偉祖孫倆道歉還有賠償錢,要不以後就管不住了。何偉的奶奶每次都是胡攪蠻纏,一通撒潑,搞的她班上學生的家長,對她意見大的很。


  “何偉,道歉,給梁振邦同學道歉。”她黑著一張臉,神情嚴肅。


  小胖子頭一撇,滿臉的不願,癟癟嘴,委屈的對著地上的奶奶撒嬌,“奶奶,我不道歉,不道歉。”


  老婆子那能見到自家金孫受委屈啊,“嗷”一下站起來,一抬手,拍在辦公桌上,“想得美,憑啥讓我家小偉道歉。小孩子家家的哪個不打架,打了就打了,有本事你們下次打回來。


  沒本事就別嗶嗶,別告狀。小孩子打架,大人插什麽手,你這老師哪有你這麽拉偏架的,道什麽道……”


  老婆子嘴巴利索,能橫掃百人。


  饒雪頭疼,什麽人啊。


  可她不能服輸,隻能求幫忙,轉頭對對麵的的趙老師說,“趙老師,麻煩你幫我找找教導主任和校長來。”


  趙老師是剛畢業教書不到一年的老師,他早就看不慣老婆子的所作所為。


  一直不吭聲,是因為不關他的事,也不是他教的孩子。


  “好,我這就去。孩子太調皮家長還不講理,是蠻頭疼的。我建議校長,主任開除這樣的學生。”


  趙老師也就是隨口一嘀咕,剛剛好惡狠狠的老婆子,立馬慫了,低聲求饒道,“饒老師,沒必要驚動校長,主任吧?小孩子家家的打架,大不了,大不了,我們道歉,您看行不行?”


  老婆子記的大兒子大兒媳出去的時候說了,這是最好的小學,不容易進的。


  金孫孫進來是托了關係的,老婆子怕大兒媳,大兒媳娘家哥哥有錢。


  她可不敢讓金孫孫有被開除的危險。等大兒媳回來,會撕了她。


  求饒來的如此快,饒雪都沒有想到,楞了一下,不過反應的很快,立即說道,“不告訴校長,教導主任也行,先道歉,再賠償梁振邦同學的醫藥費,道歉時態度要認真。”


  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的趙老師也停住腳步,轉身對著饒雪老師他們幾人,倚靠在門口看熱鬧。


  其餘埋頭備課的老師們也齊齊轉身抬頭看向何偉祖孫倆。


  一刻鍾以後,梁振邦父子才滿意的離開老師辦公室。


  至於後麵離開的何偉祖孫倆,一路是嘀咕著罵人離開的。


  ……


  五月的北方,天氣溫暖如春。


  今兒是昭君第一天出攤,兩米長,一米寬的餐車,三個爐子鑲嵌在裏麵,昭君找來親姐姐一起。


  兩姐妹一起做生意,她教姐姐做煎餅果子,自己做包子饅頭。


  學了一周的陸昭月還有忐忑,她高興,也擔心。


  一早天蒙蒙亮,姐妹倆推著車出發。


  “小妹,你說咱生意會好嗎?”


  路上姐妹倆推著車,朝著工廠聚集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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