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紅樓驚夢(23) (1)
一年一年, 按照計劃的實行她之前定製的一些計劃。
在昭君的推動下,一點點的在改變。
高科技沒有, 但生產力卻一點點的在進步。她再也沒有無償捐什麽, 不花錢的東西(包括技術), 沒有多少人會真正的重視。
五年後
昭君已經是祖母,楊平安已經與六公主昌茗成親。第一年就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楊百巍,如今已經一歲。
二兒子楊平樂前不久剛剛成親,新娘子是他同窗好友的妹妹何媛媛, 出自書香世家。
兩家伯府挨著, 剛成親, 昭君就給兄弟倆分了家。
產業分成三分, 母子三一人一份。
倆位年輕的女主人自己當家, 兩家伯府各自有一個屬於昭君的院落。婆婆的院落,新女主人管不著 , 也不敢管。
一府住一年, 不需要孩子們問。
平樂府中,主人少, 一處方正的大院落中, 築起三分水田。邊上還有一口深井。
白日,楊平樂不是去莊子上的種子優化田地裏。就是在府中的兩個能優化種子的院落中。
“娘 ,您看, 已經出苗了。”一早, 母子倆來到育苗優化種子的院子。
昭君蹲下來, 伸手在小小水田中撈出來一把泥巴, 在鼻翼間聞了聞。
“嗯,還不錯。樂樂,那絳珠草的培育放在心上,娘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麵。
隻要把住絳珠草,以後你的孩子就不愁吃喝,知道吧?”
楊平樂曉得,如今調配玉脂玉露的事情 ,都是他和哥哥兩個人做。好些技術,娘教給他們倆但並不強求他們一定做,隻是絳珠草的培育還有調配玉脂玉露,是一定要會還要熟練,以後要傳給孩子們的。
娘說,把住了絳珠草的培育方法,就是抱住了金娃娃。
不管時代如何變換,幾百年,千年以後,子孫們就能靠著這個手藝有飯吃,不受困苦。
“娘,我已經在著重培育絳珠草,有了一些新的體會和心得。打算今年實驗成功就與您匯報的。”
“好,心中有數就好。”
孩子們長大了,昭君很少命令他們怎麽這麽樣做事,隻是在一旁提提建議。
“有數的,我和哥都曉得。絳珠草的培育還有玉脂玉露調配方法,都是咱家的聚寶盆。”
楊平樂性子活潑,看似沒有心機。但心中清白的很,自家重視的一直都是玉脂玉露的秘方以及絳珠草的培育方法。
外麵的人一直傳自家更重視玻璃琉璃的技術,扯淡。
那些技術皇家也有,不,應該是交給了皇家的工匠們。造衛生紙還也粗紙以及一些硬度高一些的紙張技術依然上交過一份。
不是自家不想做獨家生意,是實力不允許。
娘說了,既然這樣就選擇上交給皇帝一份。自家既得了爵位好處,又還能求皇帝保留一點點自己小範圍做這些生意的權利。
紮眼又怎麽樣,有皇帝背書,別人也不敢動彈自家。賺的銀錢也不引起皇帝的忌諱。
在任何時候,都不要高估自己的實力,漠視官方的實力以及他人的覬覦。
五年來,昭君帶著自家賺的盆滿缽滿,也帶著娘家的四個哥哥弟弟,還有大姐一家過上了小□□活。
他們買下了她當初在東城買的一塊地皮的一半,相連的蓋了宅子。按照她給他們規劃的方法蓋的,全是單一的小四合院。
有多少個侄子外甥就蓋了多少套,這樣以後分家也不用再想方法給他們弄宅子。
每套小四合院也不小 ,都是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四間,倒座房除了大門,還有四間房,四間房對外都有門有窗住起來也舒適,足夠住,每套院還包括一個深水井。
院子中的地方栽了顆棗樹,還有種菜的地方。配套設施弄的很齊全,嫂子,弟妹,大姐都喜歡這樣的小院。說實在的,王家是小富了,可骨子裏還是農民,還是喜歡田地。
除了城裏的宅子,在村裏還置辦了不少閑散的田地,在別的村也有置辦。
……
噠噠前行的馬車,掀起漫天的黃土,飛揚著。
“夫人,咱這是不是跑的有些遠?”
馬車內,挽著頭發一副婦人打扮的春竹。不解的問閉目養神的昭君。
“不遠,才多少路程,遠什麽遠。”
昭君這是要去津港府,得到內部可靠消息,津港府已經接到皇帝的旨意不日要在港口修築大碼頭,修建大碼頭。
看來有大動作,她要搶占先機,先在碼頭周圍買下門麵房,在津港府中心城買下宅子,良田,以後會有不少的商人,大商人蜂蛹而至津港府。
銀子捏在手中,是死物 ,錢能生錢。她的消息得的早,是在太後宮中得到的一點消息。
出宮就知會了平陽郡主,早上走的時候,她還等了半個時辰,可郡主家沒有派人來。
也不知道,是有事耽擱了,還是怎麽滴。
從京城到津港府,也就二百來裏路。
三四天的時間就能到,身後還有一隊十十幾人的武師偽裝成隨從跟隨著。她是女人一路出來,安全最為重要。
“可,可奴婢聽人說,京城到津港府的一段路不好走。還有土匪出沒,很危險。”
春竹擔心的整個人都快皺起來,全身緊繃。
不緊張不行啊,夫人的身份多貴重。萬一出事,那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不要緊,咱帶了武師,路上不會有事。”
昭君心情很好,穿越而來十年,她難得有機會離開京城的地界,到別的地方走走,想著辦完事,趁機南下走走。
她想了好久,一直想南下走走,看看富庶的南方,到底南方有多富庶。
她祖籍可是金陵,去南方走走,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秋香 ,冬香窩在後麵的馬車悠哉著,看著馬車中的行李。她們輕裝簡從,可是還是有一輛半馬車的行李。
“好吧,夫人高興就好。”春竹已經放棄與夫人說危險這事。
看夫人那樣 ,確實不太在乎危險一事。
第一日午時,在離京城有段距離的一個小樹林休息。
人不休息,馬也要休息。
“夫人,您就在馬車附近散散步。別走太遠。”春竹操心死了,從二位伯爺成親分府以後,夫人好似一下性格變了很多。
整個人像個孩子,偶爾還發發小脾氣,兩位伯爺像哄孩子一樣要哄哄夫人才會讓夫人收起脾氣,高興起來。
她們做下人的有時候看了哭笑不得。
不過也替夫人高興,兩位伯爺是真孝順,對夫人那是千依百順。
“知道,春竹你現在是越來越囉嗦,真的。下次出門不帶你,帶夏竹 ,她沒有你囉嗦。”
昭君打趣一直操心的春竹,像個老媽子。
“夫人,您又看我的笑話。”春竹時常被夫人打趣,又習慣的跺腳,狠狠的在地上跺一腳。
“行,春竹嬤嬤,我就在邊上走走。”昭君帶著冬香繞著馬車轉圈,坐了半天,腿都麻了。
小樹林不大,轉一圈很快。“夫人,咱們在津港府要住幾日?”
“不知道,看事情辦的怎麽樣?津港府大,靠著海,多住些日子不好嗎?怎麽恨嫁啊。”
四位丫鬟隻有最小的冬香還沒有成親,不過也快了,婚禮定在明年年底。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不是,我是怕春竹姐姐,秋香姐姐想家。”
冬香說話脆脆的,聲音不小,不遠處的春竹,秋香都聽的真真的。
兩人齊齊回頭,對著冬香啐一口,“小妮子,是你自己想某人吧?別推給我們。我們與你可不一樣。”
她們倆是帶著男人一起出來的 ,這次春竹的男人,秋香的男人都跟著一起出來跑腿。
隻是孩子在家裏,給爺奶帶著,還有夏竹幫忙看著,她們除了想孩子,其實不用擔心。
冬香最小,春夏秋三都讓著她。小冬香的性格最是活潑,性子也風風火火的,被兩位姐姐啐,立馬反擊,“呸呸呸,我除了夫人和小公子,誰也不想。
你們自己心思歪,我說的是你們想孩子,怎麽啐我,瞧瞧,是不是自己想歪了。”
“好你個死丫頭,居然敢還嘴,小心晚上,仔細你的皮子。”
春竹,秋香倆嬉笑著,手中的活計卻沒有停。跟在夫人身邊,四個丫鬟一人有個安身立命可以本事。有人精通廚藝,有人精通繡活做衣裳,有人精通婦醫(女人的婦科疾病,生孩子,幼兒護理),有人精通賬房的一切查賬是高手。
全是昭君根據她們自己的優點特意培養的。
她們自己喜歡的,才能學好學精,如今她們還帶了小徒弟。
一人兩個小徒弟,都是給兩位伯爺夫人培養的心腹丫鬟。
此次出門,一個徒弟都沒有帶。
“嘻嘻,不怕,我今晚跟夫人水一間房。不怕,不怕你們。”
小冬香嘻嘻哈哈,一點也不怕,還做鬼臉。在春秋看來,小丫頭有些欠揍。
在嬉鬧聲中,午飯做好用過午飯,馬兒也吃飽喝足,休息好,可以繼續前行。
並沒有刻意趕路,還有時間。不緊不慢的。
有的路段,官道並不是特別的寬。
申時四刻,慢悠悠的馬車晃悠著離她們要夜宿的驛站不遠了。
趙三已經騎馬前去驛站打點。
“噠噠噠噠噠噠……”就在昭君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後邊兒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用一根小棍子挑起窗簾的一角,望著窗外,她想看看身後噠噠的馬蹄聲是怎麽回事兒。
回望後麵,昭君發現是一群騎馬趕路的男子。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了殺氣騰騰,應該都是手上見過人血的家夥們。
蒙著半張麵,隻露出眼睛眉毛。還蒙的挺嚴實。
這些人目不斜視,很快的超越了昭君她們一行,眼都不帶瞟一眼的噠噠的飛奔離開。
掀起飛揚的塵土,讓昭君一行人在後麵吃了不少的灰塵。
“咳咳,咳咳,該死。”趕馬車的張木吸入不少的灰塵,一陣猛咳。咳的難受,伸手解下腰上係的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才好些。
小小的插曲,昭君沒有放在心上。馬車繼續前行,在傍晚時分順利抵達驛站。
驛丞早早的等待在驛站門口,一行人住在倆個相鄰的院落,也已經準備好。
“夫人,慢些。”春竹“嬤嬤”扶著昭君細心的嘮叨著。
“嗯,春竹,讓你家當家的去外麵訂幾個硬菜,給那些武師護衛們送過去吃。但得交代,不能喝酒。”
昭君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乏的很。
“是,夫人。”春竹眼神瞟過秋香,見她過來,才撒手去找當家的(趙三)。
翌日,天晴
用過早飯,帶上買的饅頭,包子再次上路。
一群武師護衛都是伯府常年雇的,他們是簽的一輩子契約,不過不是奴約,是雇工約。
昨晚吃的飽飽的,早起又吃的好好的,一早每人兩碗麵條,上麵還有厚厚的一層肉糜子。
不夠的還有饅頭,肉包子,武師們是第一次跟著老夫人出門,沒想到老夫人心如此細致。
時刻關照他們的吃喝,對他們真是好。
帶頭的蔡大頭悄悄囑咐下麵的護衛們,一定要保護好老夫人,可千萬不能大意。
伯爺們對他們也很好,可男人嘛,肯定沒有女人(老夫人)細心,不會特別的關照他們的衣食住行。
跟著老夫人出門,舒服,不用太急著趕路。
第二天平平安安,沒有一點事。
第三天,天陰沉沉的,上午,途徑有名的土匪地段時,在最狹窄的路段,衝出來一群手拿大刀,鐵棍的土匪。
做過鏢師的蔡大頭,一看架勢就知道遇到了土匪,他立馬大喊,“兄弟們,結陣。”
“是。”
十幾位精壯的漢子,齊齊回應。
他們的結陣是圍住馬車,並不是什麽戰略措施。
對麵十幾米遠的一群土匪,嘻嘻哈哈的瞧著他們,還一臉的蔑視。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土匪,敢在京畿道上做土匪的人,能是一般的土匪嗎?
他們全是有真功夫,殺人如麻的悍匪,一身本事,如果投入軍中,絕對是做斥候,屢立戰功的軍中高手。
官府多少次圍剿,都被他們逃過,雖有損失一些兄弟可依然保留了大部分的實力。還有他們的老巢,也從未被他人發現過。
一般的鏢師護衛可不是他們的對手。當然也不是什麽人他們都劫,窮人劫了也沒有啥用,一文錢也沒有。
富人,這些才是他們的目標。官員一般不劫,不到山窮水盡,一般不會對官員動手。
這次是得到線報,說京城最會撈錢的王夫人要路過 ,去往津港府,他們想著大撈一筆。
京城安平伯府的老夫人是個撈錢的能手,這事在上層權貴官員中不是什麽秘密。
他們在京城也有眼線,也知道京城的動向。誰家富有,誰家有錢,誰家正受皇寵,他們都是知道的。
這次想玩票大的,大撈一筆。打算大撈一筆以後,分些銀錢,各自找個好地方生活。
以後也過過人的生活,一輩子做土匪,也不是什麽長久之計。等朝廷哪天真要下定決心要圍剿他們,想逃都沒有地方逃。
之前被圍剿,也是當地的知縣千總派兵圍剿。都是小範圍的圍剿,因為他們屢次打劫的都是富商,地主,官府也不太在意。
反正不是打劫的官員,所以不太賣力。
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以後朝廷不下力圍剿。
這條道,是京城通往津港府的。但不是唯一的一條道,這是官道,還有兩條岔道。
隻是兩條岔道路況差,還常有泥石流,一般人不會走。
不過,來往的富商被劫怕了,一般不走官道,都是走岔道。
他們近些年,打劫的收入一般,雖然沒有動老底,但是也沒有給老底再增加多少。
山寨裏,人多,花銷大,還有他們也不是啥會節省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會節約。
已經議事商量過,撈一大筆,然後分銀子分財寶,大家各自隱去,開始新生活。
一群悍匪就像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蔡大頭他們。
這些人倦了,累了,想過正常的日子,想娶妻生子,有子孫延續。
土匪中一位彪形大漢,瞧著蔡大頭他們結陣,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的大笑著說,“喂,別費功夫,就憑你們,也想與我們一戰,不自量力。”
這些悍匪都蒙著麵,看不清楚眼睛下的五官。
他們每次行動都是如此,早就有想過安定的日子。
蔡大頭也知道自己十幾人不是這些悍匪的對手,但他不能不戰。
鼓足勇氣,大聲的喊道,“別囉嗦,我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害怕,肯定是害怕。在場的護衛們都覺得自己今日肯定要死在這裏了。
但都想著死也要護住老夫人,他們死不打緊,萬一老夫人死了,以後就是活著,估計也是活受罪,不好麵對兩位伯爺。
天依然陰沉沉,女人們都躲在馬車內,伯府跟著一起出來的男人們,都圍著老夫人的那輛馬車。
“夫人,別出來,也別害怕。”趙三全身都急出汗來了,今日估計要葬身於此。
“趙三,我不害怕,真要出事那是命,誰也逃不過命運的擺弄。”
昭君掀開馬車簾子,靜靜的看著外麵。一心二用,已經開始召喚風,今天天氣適合用風婆婆對付敵人。
本來陰沉沉,時而還吹一陣大風的天氣,已經出現了變化,慢慢的,不是一下子在變化。
風婆婆開始發力,從初級風慢慢的朝中級風過度。
風的變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蔡大頭對身邊的一位低語兩句,然後手我大刀,死死的盯著對麵的悍匪。
天要滅他,那死也拉幾個悍匪一起下去,說不定伯爺們還好厚葬他和兄弟們,也能善待他們的家人孩子。
一位護衛來到馬車邊,語氣急促,“夫人,咱趕快調頭回京城 ,至少先離開此地。
我們先攔著,今日絕對是一場苦戰。您先走,我們雖然不敵那群人,但能抵擋一陣。
等您到了昨日夜宿的驛站,也許就安全了。悍匪他們不會膽大到闖入市集。”
說話的冷大勇,已經抱了必死的心。
“不,要走一起走,我等你們一起走。”昭君語氣堅定。
“夫人,您走吧,還要快走,不能待在原地,這群人都是悍匪,殺人如麻。”
冷大勇急啊,戰事一觸即發。夫人卻不肯走,那他們在前麵抵擋不是白抵擋了。
爭執時,對麵的人在喊話:“王夫人聽著,要不想你們的人死,最好束手就擒,我們不想讓你和你的人死。
我們隻想讓你的兒子送些銀錢給我們花花。”
悍匪不介意殺人,但也不喜歡麻煩。能不麻煩是最好的。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漸漸吹的越來越大的風,改變了方向。原本是從他們背後吹來的,可現在是對著他們吹。
風大到眼睛都睜不開,悍匪們努力的睜大自己的雙眼。可狂風伴隨著飛揚的黃土還有沙子,即使睜開了,眼睛也很難受,脹澀的難受,恨不得一人一個水囊就地衝洗眼睛。
“大當家的,今日不吉利,日子沒選好。”有為悍匪手下,覺得真是出師不利,日子沒有選好。
“撤,都撤。”
“是。”
悍匪老大想撤,可他不知道想撤也撤不了了。
他們覺得邪門,這邊的也覺得邪門。
昭君讓春竹放下馬車的簾子,嚇的抱著雙臂,“春竹,讓大家都注意些。外麵風太大 ,站在外麵的人拉著馬車 ,免得被風吹跑。”
“是,我馬上囑咐他們去。”春竹想下車,外麵想起了趙三的聲音,“夫人我去告知大家。”
“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拽著馬車走。”
風吹的嗚嗚在叫,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風。
特別是對著悍匪他們吹的風,那是有方向性的吹 ,力道大,人在外麵都站立不住。
你撞我我撞你,東一下西一下,不少腦袋相碰,是人形碰碰車,撞的那個聲響。嚇死人,不少的人都被彼此撞倒在地上,半晌也爬不起來。
三十幾個悍匪,站立在地上沒有暈頭暈腦的已經沒有幾個。
勉強站立的人,腦袋都是暈暈沉沉的。
昭君這邊靠著路旁大樹的所有馬車,還算好。人也算好,風繼續吹。
不知道過了多久,昭君這邊也被吹的東倒西歪。人,馬,馬車,都被吹得夠嗆。
馬車側翻,人也傷了不少,可命保住了。
但比對麵的悍匪他們要好不少,蔡大頭抓住了機會,拉起一群兄弟,過去一個個的給綁起來。
綁的死緊死緊,悍匪下山還自帶了結實的繩子。
昭君搖搖晃晃的下車,頭發也來不及整理,被秋香,冬香扶著走向悍匪。
在場的人都詫異,怎麽了,這些人怎麽這麽弱不禁風。風是很大,可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之前還凶狠的威脅他們,一身的腱子肉,怎麽這麽不經吹啊,吹吹就能倒的滿地都是。
他們不知道,這邊是大風,悍匪那邊是頂級狂風。瞅瞅那地上,沒一個沒有受傷,腦袋上,身上全是傷。
看起來差不多,可感受卻是大不相同。
風漸漸的變小許多,從小狂風變成了中風。
“趙三,馬上派人去報官。讓派人來接收這些悍匪。”
昭君下車看到這些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立即讓趙三去報官。
又找來侯田(秋香男人),“你在下麵和人看著他們,來一半人跟我上山,找悍匪的老巢。
這些人肯定有窩點,有藏寶點,咱不能讓他們用這個賄賂官員脫身。”
她早就想好了,不能給悍匪脫身的機會。
她怕悍匪財寶多借此誘惑官員,得到脫身的機會。
蔡大頭也反應過來了,立即組織人手,留下十來個護衛,“看著,別大意。”
“是。”
護衛們也知道,他們與悍匪以後是不死不休。不能給他們脫身的機會。
臨走之前,昭君又回頭說,“蔡師傅,去把這些人的雙腿都給我打斷,下狠手的打。別心軟,出事了有我擔著。”
“是,夫人。”蔡大頭咧嘴大笑,對著兄弟們大喊,“兄弟們,打,狠狠的打,把他們的腿通通打折。還有手掰了(掰脫臼),不能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一群護衛聽了,望望蔡大頭前邊不遠的老夫人,護衛們樂瘋了。那回答如同嚎叫,嗷嗷的,震天響。
很快的山下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啊啊,疼,疼,痛……”
可是已經不關昭君的事,被三個丫鬟輪流扶著,昭君迂回著慢慢的爬著。
山路崎嶇,還十八彎,極其不好走。
這一爬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累死了,昭君運氣好。上山找老窩的路,居然還找對了。
這是誤打誤撞,累是兩腿打顫的春竹,進了土匪窩就停在原地,雙手撐著腿,彎著腰,氣喘如牛。
“夫人,夫,人,咱是找到了老窩了吧?”
“看樣子是,冬香,你扶著你春竹姐姐些。瞧瞧,爬一會兒山就喘成這樣,身子骨真不行,還不如我一個老人家。”
自己也累個半死,還有心情調侃丫鬟。
“夫人,累了吧,進大堂坐坐吧。”
蔡大頭一行人已經進到大堂,典型的土匪山寨。
但這群悍匪的山寨修建的不錯,全是石頭修葺的房子。屋頂也是瓦片,還蓋的很密。
周圍的柵欄也是用粗壯的結實木樁做的,內裏還有石頭壘的高高圍牆。
防禦工程做的不錯,還挺結實的。
是個好地方主要是這地方挺隱秘的,要不是他們誤打誤撞的闖了進來。
一般人還真難發現這座山寨。
一個主意在心底轉了一圈,有了想法,隻是這事還得等當地的縣官來了以後再說。
此地離京城一百多裏路,不近不遠。
此山易守難攻,這地方一定要拿下。
前些年做建設,然後再讓世人忘了這裏的山寨。為平安,平樂的後代留個退路。
刻意的把以前上山的路給種上樹,再找一條隱秘的地方留出來一條路,但是撒上可以瘋長的茅草。以此來遮住路。
相信以後,這地方會用的上的。
昭君每一世隻要做母親,對孝順懂事的孩子,一向是操碎了心。
休息夠了,蔡大頭又派人下山去接官府的人。
找到了大本營,休息夠了的昭君,四處溜達,到處找隱秘的地方,還真找到了。
不遠處有個荒廢的舊馬廄,原本看著沒有發現什麽。昭君不管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
隻是,瞧不出來哪兒不對勁。
最後還是冬香無意中的一句話點醒了昭君,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夫人,舊馬廄怎麽幹幹淨淨的,這些悍匪還蠻愛幹淨的。”
“啊,對了,冬香快找蔡師傅來。”
“是。”
一群人就這麽眼瞅著看見荒廢的馬廄,被找出來一箱箱的銀錠子還有珠寶首飾,還有金錠子。
晃瞎了眾人的眼,屏住呼吸,生怕眼下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後麵緊趕慢趕的趕來的縣官林大人,也稍稍楞神了那麽一下。
不是沒有被驚住,隻是回神比較快。
登記造冊以後,林大人讓衙役還有昭君帶的人一箱箱的抬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興,山寨被林大人低價賣給了昭君。為此還得再停留一天,必須拿到地契房契。
她順帶還買下了山寨所在的山頭以及左右兩座相連的山頭。
她不知道 ,就是這個舉動,讓一百多年以後的楊家子孫,在朝代更迭中躲過了戰亂,躲過了災荒 。
保存了楊家的實力,楊家從這一代開始到幾百年之後的後世,一直傳承了下去。是有名的大家族,是傳承了五百年的世家 (這是後話)。
經曆了一場無妄之災,隨行的護衛,隨從,奴婢全跟著發了一點小財。
在林大人來之前,昭君悄悄的給大家留出來了一部分賊贓。山上的山下的全都有份,昭君本人一點也沒有拿。
留了幾箱銀錠金錠,首飾隻留一箱,護衛,隨從 ,丫鬟他們不需要多少那花裏胡哨的東西。
第六日,終於抵達津港府,在城內的驛站安頓好。
一直沒有等來平陽郡主,昭君隻能自己先買良田,買宅子鋪子。
津港府現在知曉的人少之又少,昭君買了十來個位置不錯的鋪子,宅子,還有郊外靠近京城那個方向的買了四個莊子。
這些不會全部長期持有,等一年半載,還是要轉手的,轉手能大賺一筆。
她是做的投資,還是短期投資的那種。
回轉京城,一路順暢,到京城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皇帝的嘉獎。
運回的那些金銀,首飾珠寶全進了國庫,皇帝能不高興吧,高興的很,新帝覺得安平伯,樂平伯的親娘真是如同太上皇說的那樣,是個財運極佳的婦人。
雖有小心思,但大麵上是忠君之人,在大是大非上比大多數的男子都做的要好。
他敢說如果這事發生在一般官員身上 ,這些金銀,首飾珠寶,一定不會冒出任何消息,早被私吞。
為此新帝,龍顏大悅,看安平伯這位妹夫就更加的順眼。
龍顏大悅的結果就是:安平伯(進士)任吉州知州,三個月以後赴任。
原本一直在翰林院任職的楊平安,這是升官了,還外調。
府中又是一陣忙碌,夫妻倆要帶著孩子去吉州上任。
打包行李,各種忙亂。昭君回到府中看到的就是這番情景。
“娘,您也一起去吧?”楊平安想帶著昭君一起去,吉州是南北交匯的一處地方。
“暫時不了,你與昌茗帶著孩子先行。
等我在京城待煩了再去。還有你們走了,府中沒人,我得先鎮鎮那些鬆了皮子的家夥。要不然,他們很快就會忘記規矩。
行了,你忙你的去,爭取早點去,路上時間也能寬裕些。不用著急趕路,早點到,也能先把家安頓下來。
忙完一切,從從容容的去衙門赴任 ,豈不是更好。”
“娘,那您在府中鎮一段時日,然後去吉州住上一年半載怎麽樣?”
楊平安還從沒有離開過娘一年以上,早幾年也有出去遊曆,但都是半年以內就回京城。
如同小時候一樣,昭君拉著兒子的手,輕輕拍拍,“好,年前去,和你們一家過年。正好,看看吉州過年有什麽風俗。”
聽了這話,楊平安臉上揚起了笑容,長大以後,他一般情況下情緒內斂,不怎麽表現出來。
可每次麵對娘,他的情緒總是多變。
昭君想的明白,兩個兒子,一碗水端平很難。兩個兒子都孝順,還離不開她,在府中時,不管多晚多早,都要每天見她一麵。哪怕有些時候她已經入睡或還沒有起床。
他們總是要來看上一眼,看上一眼,心中才會安定。
十日後,昭君站在大門口,送走了兒子兒媳還給大孫子。
先坐馬車去到隔壁一座小城坐官船,然後一路往下去往吉州。
王宅
王大的家中,昭君帶著丫鬟,還帶著半馬車的禮物回娘家看爹娘。
從兄長弟弟,姐姐們的宅子蓋好以後,爹娘就搬到東城與兒子們一起居住。偶爾也會來西城與昭君住上一段時日。
在昭君的影響下,王家的幾個兒子,改變了父母隨長子居住的習慣。
每個兒子家中都給二老準備了一間坐北朝南的寬敞房間。
每個兒子家中居住三個月,有些時候還到西城昭君家中住上一個月。
一般都是過年以後,會在昭君家中居住一個月。
“君君,今兒怎麽來了?”王父如今閑了下來,沒事和街坊四鄰的老人坐在一起閑聊。
閑的無聊就會鄉下老家住上幾日。日子過得輕鬆,村裏同一輩的老人,就沒有不羨慕他的。
生了個好女兒,一步步的有了現在的好日子。
楊平安一家慢慢悠悠的,遇到大城,一般都會停留兩天,好好逛逛。昌茗公主帶著兒子逛街,楊平安帶著隨從與師爺了解民生。
夫妻倆各自有節目。
楊平安謹記娘的囑咐,每到一個地方先了解民生,再打探他們此地的特產,有什麽出眾的農副產品。
地裏出產的,河裏的,湖裏的,還有人手工製作的,全要知道。還有土地的習性,怎麽好種,什麽在當地不好種。
隻有多多了解,到了吉州,自己肯定會有所收獲。
路途上的日子,楊平安收獲頗多。每天都記錄,還寫了生活和工作混合日記。
楊家兄弟倆每日都會記日記,有些時候沒啥公事,就簡單記錄一日中自己幹了些什麽,有些像流水賬。
但他們的日記一直被後人保存著,一直到後世,在後世成了研究當時人文,曆史的好材料。(後話)
“閑著沒事,想回來看看您和娘。”王父王母此時是住在老大家裏。
二老坐在院子的石桌邊中摘菜,家裏也有做飯的婆子和灑掃的婆子,兩婆子是跟著二老走的。
二老在哪家,婆子跟著到哪家,因為這婆子昭君買的。還有一位婆子負責洗衣服,打掃二老房間和小庭院的衛生。
不過二老沒事有些時候,會親自摘摘菜,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