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四苦攝受陣
因為被當地人奉為神山,安樂山上常年看不到人煙除去土司每年會上山拜祭山神之外,去過安樂山的人少之又少。李大人心生疑慮,把手下親信叫道跟前小聲嘀咕兩句,接著所有人換上便裝同土司一起進山一探究竟。誰知剛一進山,一直在前麵帶路的土司看準機會丟下一行人,獨自消失在荒山之中,留下欽差一行人隻好沿原路返回,可誰知安樂山植被茂密地形複雜,沒走多遠眾人就迷失在山林之中。
好在李大人熟悉占星之術,在林中繞了三天有餘找到了一處隱蔽在山背之中的石窟,這間石窟正是銷聲匿跡的“須摩提教”的所在。經過一番苦鬥,須摩提教眾死的死傷的四上的傷,除去副教主下山未回之外其他無一人落網,李大人在石窟之中發現了一間密室,密室之中盡是些孩童的屍骨。後來這件事被他寫成奏折上報朝廷,就待他正要班師回朝之時這位李大人收到了一封詔書,李大人因“剿匪有功”的功績被天子封為土司奉命留守安樂山一帶。
之後的事情周純陽也隻是略知一二,“從李大人鎮守之後,安樂山便更名為哀牢山,而鎮守此地的欽差大臣自此終身沒再離開半步。”周純陽講完之後小花子對須摩提教有了大致的了解,看樣子並非隻是一隻邪教那麽簡單。
“照你這麽說,哀牢山裏怕是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概吧。”周純陽應和道。
“可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呢?難道你們警局還有這些檔案留著。”小花子試探性的問道。
一旁的周純陽顯然沒有料到小花子會繼續問自己這些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哪怕小花子是鬼市的人,可關於自己祀者的身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也是我們局子裏一個老同事告訴我的。”說完周純陽就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可不能什麽話都給人說,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哦,是嗎。”雖然沒在周純陽那裏得到答案,可單是看周純陽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小花子就已經對此事有了大概的了解,周純陽嘴裏的李大人應該也是類似於他跟包不凡那樣的“祀者”,至於他一個堂堂的欽差被封為土司留守當地因該也是因為一些須摩提不為人知的秘密所致,不是小花子不想知道而是小花子明白有些事情怕是周純陽也未必清楚。
看到周純陽有意躲開自己的眼神四下觀望,小花子怕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周純陽身邊把他扶了起來。“我聽說時至今日在南亞、東南亞一帶還有一些人信奉類似的教派,會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教眾手裏聲稱要讓佛引領他們去向彼岸,我猜他們應該也跟須摩提有關。”
“沒錯,局裏最近也有傳聞,這些歪門邪道可能要死灰複燃了。”周純陽看著小花子撿起來的一根燒焦了的骨頭,“這是剛才你在牆上拔出來的那根?”
小花子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走過來時竟然發現這四根骨頭完好無損的躺在爆炸中心的位置,出了被燒焦以外竟然連破損的地方都沒有,要知道為了抵禦剛才的爆炸,周純陽手裏的獬豸匕可是都出現了裂痕。
“這東西也太他娘的硬了吧。”周純陽心裏為自己的匕首不平,嘴裏一邊說著一邊從小花子手裏把這跟骨頭接了過來。“這真的是骨頭麽。”周純陽有些欲哭無淚,這該死的東西明顯是有人布下的圈套。
小花子也想到了這一點,本以為借助周純陽之手可以把毛豆從他們手裏救回來,可之前的行動還是暴露了自己,這些人在發現自己潛入院子以後應該是及時撤離了。
“留下了‘四苦攝受陣’之後就撤離?這也太大題小作了吧。”嚐過了這四苦陣的厲害之後周純陽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這陣發威力之大,就連小院的牆上都被炸出了一道道的裂痕,足以跟手榴彈相媲美,況且這還不是它最大的用處。
“四苦攝受陣”之所以被叫做“四苦”,主要還是其代表了“生老病死”四種人生的苦難,將這四到陣眼分別刻在一個人的四肢骨骼之上,由此布下的四苦陣足以鎮壓無數陰魂。
“鎮壓陰魂?”想到這裏,小花子突然反應過來,布下這道陣發很可能並非是為了報複自己,反而極有可能是在自己沒來之前就布下的,為的就是起到鎮壓大量陰魂的作用,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是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撤離的,起碼來說離開的範圍不會很遠。如果田木生他們還在附近的話,之前的爆炸反而可以令他們放鬆警惕。
小花子拍了拍周純陽的肩膀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邊,周純陽看起來傷勢比較嚴重,也不知聽沒聽清小花子的對策,剛往前走了兩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驚得小花子連忙趴下身子詢問情況:“沒事吧,你?”
誰知小花子看到周純陽咧著嘴,趴在地上不停的衝自己眨眼睛,示意自己快點倒下,哪裏還有一點受傷的樣子。小花子心裏不禁為周純陽的演技叫好,兩隻手捂著腦袋也順勢躺到了地上。
夜晚的J市氣溫很低,雖說小花子穿的厚實但躺在地上的他還是被凍得不輕,一個勁兒的打著寒顫,另一頭的周純陽情況也好不了多少,趴在地上臉朝下的他被凍得直哆嗦,上下牙不停的抖動起來。
“哎哎,你說咱倆這樣真的有用嗎?”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小花子對著周純陽小聲說道。
其實對於這幫疑似須摩提教的教徒到底走了沒有,小花子也隻是猜測,並沒有確切的答案,可好在剛才在倒地之時周純陽放出了一隻“鑿眼鬼”打探情報,發現在院子後麵的一間地窖裏似乎是有這人類的氣息。“放心吧,剛才我的‘鑿眼鬼’打探過了,咱倆後麵那間屋子下麵似乎是有活人的氣息,就算不是咱們要找的人,至少也是被他們擄走的孩子們,咱們再等一會兒,我就不信他們會把到手的鴨子放著不管。”周純陽所言跟小花子看到的出入不大,可小花子明明記得上次來時,地窖裏麵並沒有孩子,難道說自己暴露之後,田木生他們把這些孩子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