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我隻知道你已經眾叛親離!
當年那一雙兒女差點丟了性命,還連帶著自己被趕出席家,他什麽都沒說,拿了些衣物就此離開。
可現在卻為了一對並不屬於自己的母女,對著席路風動了刀子。
嗬,他到底是應該高興那,還是應該感到悲愴?
席慕喬現在百感交集,說不出來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
兩人一番吞雲吐霧,辦公室裏都蒙上了一層青白煙霧,霍明陽碾滅煙頭,走過去打開窗戶通風。
他扭頭問,“接下來那,有什麽打算?”
席慕喬清了清嗓子,很久沒有抽過這麽多香煙,猛地一下抽得多了,嗓子裏幹幹澀澀的很不舒服。
“走一步看一步。”
“你老頭子怎麽辦,就讓他在裏麵呆著?”
席慕喬抬起眼皮,看他,“他怎麽辦和我有什麽關係,早就斷絕了父子關係。”
霍明陽切了一聲,揚起下巴看他,“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你,兄弟我看得出,你還是很在意他的。”
“你瞪我幹什麽,你瞪我我也得這麽說。”
席慕喬也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你和我實話說吧,奶奶到底還有多長時間?”
霍明陽看了他一眼,“你別太悲觀,還不算太糟糕,但是現在這樣子,真是不能再受刺激,否則真的挺不過去。”
席慕喬點頭,沒有說話,又清了清嗓子。
從霍明陽辦公室出來,他去看了一眼席路風。
不得不說,他命還真是大,席路程捅了他兩刀竟然都沒有捅死他。
一刀捅破了脾髒,另一刀被他用手擋了一下,沒捅到要害。
席路風麻醉剛過,剛醒過來,見席慕喬進來,蒼白的臉色還遮不住嘲諷,那雙眸子依舊如以往,陰狠且有毒辣。
席慕喬雙手抄兜站在病chuang前,垂眸看著他。
“嗬,來看你二叔的笑話?”
席慕喬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的睨著他。
“你那窩囊廢老爹,總算是硬氣了一次,不過可惜,他沒弄死我。”席路風說起話來還有些喘氣。
“也可惜你玩鷹被鷹啄瞎了眼,毀了自己名聲。”席慕喬開口說道。
“席慕喬,你敢說你沒參與進來!”
席慕喬冷冷的勾起唇角,眸底劃過一絲銳利,“我不敢說,我隻知道,你,席路風,要眾叛親離了。”
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理會身後乒裏乓啷的聲音。
彼時的喬沐還正在上課,根本不知道席家已經變了天。
最後一節課上到一般,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提醒她來了短信。
她看了一眼講台上慷概激昂的老師,偷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隻一眼,她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
“你手腕上是不是有一塊傷疤?進孤兒院之前,有人是不是在江城林業街道交叉路口的垃圾桶旁撿到的你?”
對方是陌生號碼。
喬沐屏住呼吸,怔怔的看著短信,知道肺裏因為缺氧而開始抽疼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大口的喘息著。
秋寧發現她的異樣,連忙晃她胳膊,“沐沐?”
喬沐沒有應聲,腦袋抵在課本上。
秋寧覺得她有些不正常,連忙又晃了她幾下,“沐沐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好一會兒,喬沐才抬起頭來,“沒事沒事。”
秋寧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問道,“用不用給老師請假?”
她擺擺手,“不用。”
回到寢室裏,喬沐呆做在書桌前,猛地想起那天席慕喬給她說的,她手機收到一條短信,說什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拋棄自己的孩子。
當時她沒有當回事。
但是這條短信不一樣。
現在江城到處規劃,早就沒有先前的林業街道,都十幾年了,有印象的人也不多。
況且,發短信這人,還知道她是被丟在林業街道交叉口的垃圾桶旁。
這件事除了老院長,就隻有她知道。
可能,她的父母真的回來找她了,這麽多年了,他們有沒有一丁點後悔?
唯有一點,喬沐知道,她不想見他們,一點都不想,她恨他們,既然當初扔了她,何必再回來尋找?
五點左右,席慕喬親自來了江城大學接喬沐。
喬沐是席太太這件事,整個江城大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席慕喬也不用遮掩,直接把布加迪威龍停在了寢室樓下。
等了一會兒,沒見喬沐下樓,他看了眼時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正是下課時間,周圍早已經圍滿了學生,黑壓壓的一片。
這輛牌號為江AXXXXX的布加迪威龍是席慕喬的標配,所有人都知道席總裁來接他的小太太,還不斷有人朝這邊跑來,要一睹席大總裁的風采。
作為江城的風雲人物,宿管大媽也是認得席慕喬的。
當西裝革履的,卓爾不凡的席慕喬站在她麵前,叫她阿姨,問他能否進去接他太太時,一向對男生從不留情的大媽趕緊點了頭。
喬沐住在三樓302寢室,他很早就知道。
聽見有人敲門,秋寧一開門,就看到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站在門口,頭頂距離兩米的門框隻有那麽一點距離。
她先是一愣,趕緊讓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席先生,沐沐在裏麵。”
席慕喬點了點頭,進來以後,她趕緊閃了出去,還貼心的給兩人關上房門。
出門就遇見了剛下課回來,手裏還提著兩份麻辣燙的何苗,何苗抬了抬手裏的袋子,“我買了麻辣……”
還不等何苗說話,她就把何苗轉了個身,推著往旁邊寢室走,“去隔壁吃,寢室暫時不能回去。”
“為啥?”
秋寧奸笑了兩聲,兩隻手指對了對,“你沒看見樓下的布加迪威龍啊,席先生來了,正在我們寢室那。”
“我擦!我的大紅色內衣還晾在陽台那,床鋪早上也沒收拾!”
秋寧鄙視她,“收不收拾有個屁用,就算你收拾的再整齊,人家席大總裁的眼睛也不會瞟一下!”
“哦,好像是這樣的。”
這麽一想,她又興奮了,“他們倆在寢室裏,孤男寡女的,嘿嘿嘿。”
見何苗笑的那麽邪惡,秋寧腦補了一下,然後也興奮了。
“臥槽,畫麵太美,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