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淚珠子簌簌往下掉,我真的瘸了!
喬沐想起師父說大師兄第一次上台時的情景,她笑得更歡了,揚起小下巴,“謝謝大師兄誇獎!”
顧樊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後台已經倒計時,兩人都正經了表情。
倒計時零,喬沐抱著吉他率先衝上了台,顧樊緊隨其後。
對於顧樊,所有粉絲熟的不能再熟,可對於一旁的紅衣女人,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因為他們知道,秦戰的演唱會,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喬沐收起了自己的笑,銀色麵具遮住了她的上半臉,所有人都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能看到她冷清又高傲的下巴。
當秦戰介紹喬沐是他的徒弟的時候,台下更是翻江倒海般的驚歎。
二十年了,秦戰終於收了第二個徒弟,這讓他們更是期待喬沐的表演。
席慕喬看著台上那抹火紅的身影,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可當他發現周圍的男人也跟著看舞台上時,他的心情瞬間跌到爆。
男人對女人特有的占有欲又出來作祟,他眸光沉沉的望著台上。
一想到太太火爆的身材被除了他以外的臭男人看了去,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真想把他們的眼珠子一個個戳爆,還要用針一下下的戳!
他斂眉,麵上黑壓壓的。
這絕對是太太,最後一次出現在舞台上,下一次,說什麽他也不會同意。
喬沐的音域很廣,中音高音都能唱。
秦戰很看重她,一首歌的重要部分都是喬沐在唱,他和顧樊隻是伴唱。
繞是這樣,現場就像是扔進了火藥桶,一下子炸開了,呼喊聲絲毫不遜色於秦戰,震得人耳朵發麻。
搖滾的動作很多,又唱又跳還要彈吉他,一心三用不說,還非常消耗體力。
喬沐就像是上了發條的小機器,在舞台上蹦噠,甚至帶領著秦戰和顧樊一起跳舞。
精致的容顏,帥氣又不失嫵媚的動作,再加上絢麗的舞台效果,直接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眼睛,有些人不滿足跟著唱,甚至站起身來開始扭動身體。
喬沐就像是一撮火苗,瞬間點燃了現場的氣氛。
席慕喬站在後台,一手抄兜,另一隻手的臂彎裏掛著喬沐的大衣,他長身玉立,一瞬不瞬的盯著舞台上抱著吉他起舞的小女人,麵上滿是溫潤之色。
他現在的心情,就跟養了很多年的孩子,一下子有了出息一般,欣慰的很。
他就知道,他的小太太,是個寶貝,優秀的很。
當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情上時,總是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席慕喬就有這種感覺,剛才還因為太太的身材被人看去,度日如年的他,此刻卻覺得時間過的真快,表演馬上結束。
隨著高亢的音樂不斷的起伏變化,舞台上人的動作幅度也大了起來。
倏然,他臉色一變,扔下臂彎的大衣就朝著舞台奔了過去。
有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員剛伸出手臂阻攔,被席慕喬陰陰的一瞪,周遭氣壓一下子變低,心跳都因此慢了幾拍。
不敢再說話,隻能眼睜睜的那道挺拔料峭的身影上了舞台。
喬沐抱著吉他,跌坐在舞台上,五官皺成一團,額頭上頃刻間冒了豆粒大的汗珠。
秦戰的臉色更是難看,也不管演唱會才開到一半,把吉他往顧樊手裏一塞,抱起喬沐就朝台下衝。
隻不過剛到台階處,就被一個急忙竄火的男人把喬沐接了去。
“你繼續,沐沐交給我。”
秦戰愣了一下,轉而點頭,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後台,這才轉身回到舞台中央。
底下的觀眾因為這一出小意外,議論紛紛,都覺得十分可惜。
秦戰到底是身經百戰的人,很快就壓住了全場的嘈雜,把粉絲們的注意力從剛才的意外上拉了回來。
他低緩了語氣,環視著底下黑壓壓的眾人,麵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是我的徒弟,是我秦戰這輩子的最後一個徒弟,她在這個圈子是新人,甚至在音樂這個專業也算是新人,不是我秦戰自捧,她,在音樂方麵,就是天才。”
“前陣子因為練習舞蹈,她傷了腳腕,我本想把這個環節去掉,她不同意,執意要來。”
“我知道有些粉絲會因此不開心,圈子裏的某些人也會因此大做文章,但我希望,你們能像愛我一樣愛她。”
“這次意外,她也不想,沒有人想在這種時候發生意外,特別是這個女孩,第一次正經演出就是在我的舞台上,她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頓了頓,接過顧樊手裏的吉他背上,繼續說道。
“我秦戰,此生得此兩個徒弟,死而無憾!”
說罷,他朝著樂隊一擺頭,音樂再次響起……
席慕喬路過後台,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大衣,把喬沐裹好,這才往外奔去。
電梯裏,他掃了一眼喬沐已經變形的腳腕,出了一身冷汗,他低頭輕吻著懷裏人的額頭,柔聲安慰著,“沐沐乖,我們馬上去醫院。”
喬沐疼得直抽冷氣,臉色都白了,她不想哭,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她的腳腕已經變形了,十有八九要殘了。
她扭頭埋進他的胸膛嗚咽著,眼淚浸透衣衫,“大叔,我瘸了。”
席慕喬被她的眼淚燙的心口一顫,紅著眼衝她吼,“放屁,老子不讓你瘸,它就瘸不了!”
眼見著小女人的掉淚掉的更歡了,他又開始自責,太太本來就害怕著,他還這麽凶她。
“sorry,沒事的,聽我的,不會有事。”
出了體育館,被冷風一吹,他被汗濕的襯衫變得冰涼,他打了個寒顫,連忙把喬沐放進後車座。
他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給霍明陽打電話,霍明陽逮著他不放追根問底。
“你特麽廢什麽話,老子讓你帶急救在醫院門口等著你就等著!”
喬沐害怕極了,捂著臉不敢去看那變形的腳腕。
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它已經疼得開始麻木,非常難受。
淚珠子簌簌的從她指縫間流出來,她顫著嗓音,“大叔,我真的瘸了,我以後走不了路了,不能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