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女人!
秦戰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削瘦的身材,一身黑色皮衣泠然,棕色的微卷發,襯的他英俊逸然。
他一如平常的對著喬沐微笑,“傷好麽了?”
喬沐在他麵前蹦了兩下,證明自己的腳腕痊愈了,一張瀲灩的小臉和開了花一般,“嗯啊,沒事了。”
喬沐望著他嗔著笑意的臉,心裏有些疑惑,剛才她過來的時候,師父明明一副非常憂鬱的樣子。
一個人清肅的坐在這裏,寂寞冷清,和外麵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問出了口,“師父,你看起來不開心。”
秦戰靜靜的望著她,抬手想要摸她的腦袋,許是覺得不合適,手就這麽僵在了半空中,斟酌片刻,大手終究落在了喬沐的腦袋上。
他彎唇一笑,眸子裏倏然帶上了些許寵溺,輕揉了幾下後,手拿下來抄進褲兜。
他輕抬下頜,“走吧,先去熟悉一下場地。”
喬沐有些驚訝他的剛才的動作,短暫的怔愣過後,連忙點頭跟了上去。
何苗和秋寧跟在兩人後麵,激動的小臉通紅,她們覺得沐沐小婊砸真是福星啊。
因為她,她們見到了江城鑽石級的男神席慕喬,還見到了江城另外一個堪稱神話的男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能免費看演唱會,拿合照和簽名!
蒼天啊,想一想都快要美死了!
演奏的曲子喬沐早已熟記於心,舞蹈也記得牢牢的,隻是自從腳傷了就再也沒練習過。
腦子聰明,學東西快,練習幾遍以後,已經可以非常流利的把一整套動作做下來。
顧樊在一旁羨慕嫉妒恨,要知道他這兩周一直在練習,可熟練程度竟然和小師妹差不多,這讓他直咬牙!
喬沐腆著笑臉,兩聲大師兄就把顧樊炸起來的毛給捋順,然後歡歡喜喜的去換演出服。
喬沐的衣服也是貼合這次的演唱會的風格,偏向搖滾風,一身紅色的緊身小皮衣,把她腰肢的玲瓏窈窕顯現出來。
落璃一直秉承著保留喬沐的自然美,隻是上了淡妝,然後把一個鑲著碎鑽的銀色麵具遞給她。
“喏,這可是你師父親自給你準備的,顧樊都羨慕的不得了。”
讓喬沐戴麵具上台,是秦戰和席慕喬上次在黃海大廈商議之後的結果。
一來喬沐是學生,若是被人知道她是搖滾王秦戰的徒弟,必然會對她的日常學習生活造成極大影響。
二來喬沐是席太太,席慕喬並不願意她拋頭露麵,男人的占有欲更讓他受不了一群死男人露骨的目光肆意的掃量著太太的身材。
喬沐也是極願意的,這樣著實為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今天秦戰的狀態很奇怪,雖然和喬沐說話時麵帶笑意,可喬沐能感覺出來,師父在強顏歡笑。
喬沐百思不得解,趁著休息的時候去問落璃。
落璃聽後,歎了一口氣,表情複雜的望向另一邊靜坐不語的秦戰。
沉默許久,她才開口,“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演唱會對於秦戰來說,既快樂又痛苦。”
既快樂又痛苦?
喬沐茫然的擰起眉頭,她師父在舞台上明明是快樂的,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非常的喜歡舞台。
喬沐斂眉望著不遠處的秦戰,微微搖頭,“我不明白。”
落璃精致的臉上帶了幾絲愁容。
“我隻知道,秦戰,好像在若幹年前開演唱會時,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女人,但那人一直支持著他的事業。”
喬沐眼睛睜大,有些震驚,接著她的話說道,“所以這麽多年來師父一直堅持每年都開演唱會,哪怕他非常的傷心?”
落璃無聲點頭。
喬沐有些觸動,她以前還開玩笑說師父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沒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
難怪四十歲出頭的他至今孤身一人,出道二十一年,一點緋聞都沒鬧過,身邊除了化妝師落璃,鮮少有女人。
以至於很多人都在猜測搖滾王秦戰不近女色,源於他是彎的。
喬沐突然間好心疼她師父,一個男人,不收這社會中功名利祿的熏陶,二十年如一日的惦記著一個女人。
演唱會明明是一個禁忌,每一次都像把他剛結疤的傷口揭開,再次變得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可他還要開下去,隻因為他心愛的女人希望他這麽做。
喬沐很羨慕這種愛情。
她突然間想到秦戰送她的項鏈,連忙從衣服裏掏出來。
“美女姐姐,你說這項鏈會不會是師父用來紀念師母的,不是說師父非常寶貝它?”
落璃悶悶的點頭,“八九不離十,但他沒有說過,我也不清楚。”
如此一來,喬沐垂眸看著掌心裏的小物件,更加寶貝這條項鏈。
一想到師父以前就是用這條項鏈來睹物思人,排解相思之苦,她立刻起身朝秦戰走去,順便調整表情揚起笑臉。
“師父大人。”
秦戰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
“沐沐看起來狀態不錯,第一次上台,可比顧樊強多了,那家夥第一次上台前哭喪著臉,還讓我踢了兩腳。”
喬沐捂嘴偷笑,大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師父你踢了大師兄兩腳,他豈不是真的哭了出來?”
秦戰臉上又掛上了薄笑,扭頭看了正在調樂器的顧樊一眼。
好像回想起了以前,他輕笑一聲,“真的哭了,那時候他才十三歲,氣的我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啊哈哈哈——”
喬沐不厚道的笑了,顧樊聽見笑聲扭頭看過來,不明所以,還對著她擺手。
“師父,一會就要正兒八經的排練了,這項鏈我怕弄丟,您幫我保管著,排練完再給我好不好。”
喬沐把項鏈摘下來,遞到秦戰麵前,一身火紅襯的她膚白如雪,笑起來令人驚心動魄。
秦戰望著那張灩灩笑臉,眼眸微眯,神情有些恍惚,臉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滯。
喬沐的目的達到了,“師父我去找大師兄調樂器了,有事叫我啊。”
秦戰望著她歡快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項鏈。
直到項鏈的棱角硌的手心疼,他才攤開手心,眼睫半闔的望著靜置在掌心的項鏈,眸子裏漸漸氤氳起蒙蒙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