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威脅箐箐的女人
頂著哥哥打趣的視線, 天成風淡定回望,態度泰然得不得了:“我們是高中和大學同學。”
“一個班的?”天成宇問。
其實這個問題就是廢話, 如果不是一個班的, 就算是同學, 彼此間也不可能相互認識。
畢竟安然所就讀的哪所重點高中, 一個年級可是有足足二十個班。
“我們是高中同班同學, 不過大學就不在一個專業了, 我是學經濟學的。”安然含笑解釋道。
態度也很正常, 完全就是麵對同校同學的樣子, 認識, 但又不熟悉。
“這樣啊,那你們以後可以多多認識, 畢竟是同學, 關係就該親近一點。”天成宇掛著和善的微笑,極力想撮合安然和他弟弟。
他覺得好友這位妹妹挺不錯的, 長得好學曆高家事棒,性格目前看開也可以,至少智商和情商都不低。
最重要的是, 這位是難得能被他弟弟所記住的女孩。
母上大人要是知道他那麽積極為弟弟的終生大事著想,一定會感動得流下鱷魚的眼淚。
“……”安然笑得很尷尬,有點坐立不安。
她已經感覺到了某人的死亡凝視。
傅司慎個混球, 叫你好好找人瞎盯著我幹什麽。
假裝不經意地回頭,安然立即狠瞪某人。
傅司慎被嚇得一縮脖子,又強撐著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安然。
他一直都在找人, 乖得很呢。
亂動的視線突然注意到一個可疑人物,傅司慎想也不想,立即抬步跟上。
這個人行跡鬼祟,偷偷摸摸地離開人群,走向了偏僻的角落。
他要找的目標出現了?
傅司慎對此持懷疑態度,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跟蹤那人。
前頭的人似乎有點慌張,步伐淩亂,還時不時地回頭偷看。
傅司慎遠遠跟著他,偶爾躲在巨型花瓶或者置物架後麵,隱藏自己。
斷斷續續地,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洗手間附近。
傅司慎遠遠地看到那人拿起手機,似乎準備打電話。
為了聽清楚電話內容,他幹脆咬咬牙,轉身混進花園裏,再借助草叢的遮掩,沿牆繞到衛生間附近的窗外。
感謝安家別墅的設計。
和花園相連接的半敞開式宴會廳大大方便
了他的行動。
夜色寂靜,即便屋內熙熙攘攘,也影響不到洗手間內的聲音傳出。
“喂,我已經按你說的那樣,將安然養母是傅夫人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剩下的尾款你該給我結清了吧。”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就挺這位剛剛還畏畏縮縮的男人自信地笑著說:“您放心,我辦事,從來就沒搞砸過。”
“不信的話我還錄製了些現場賓客的談話,可以都發給你聽。”
“尾款收到,合作愉快。”
似乎已經收到了酬勞,男人的聲音裏透出壓抑不住的興奮,他美滋滋地收起手機,正想轉身離開,卻撞見一個意外的人。
“安小姐!”
傅司慎剛剛準備按下‘錄音暫停鍵’的指尖一頓,手機繼續戰戰兢兢地將裏麵的對話全部記錄下來。
“你在和誰打電話?”
嬌柔的嗓音顯然不是屬於安然的,這位‘安小姐’是安冉。
這鬼祟家夥今天真倒黴,剛剛幹了點壞事,結果不僅遇上了他,還撞見了安冉。
傅司慎繼續錄音,沒別的意思,就想聽聽安冉這女人想幹什麽。
“是……是……”
這人說不出話來,又恢複成了原本的畏縮樣。
看來他膽子應該不是很大,不然遇上安冉這種嬌弱的女孩子,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製服後直接逃跑。
反正安冉不認識他,就算他跑了也不會被找到。
安冉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她一改之前的柔弱溫婉,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眼前穿著一身服務生服裝的男人。
“你如果不說,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正巧,剛剛我順手給你錄了音。”她舉起手機威脅道。
不可能錄到的。
傅司慎在心底偷偷補充。
裏麵從走廊到洗手間都隻是一片空曠,根本沒有給人隱藏的空間,最遠的一個藏身所距離廁所也有十米遠,隔著這段距離想把對方的通話給錄下來,根本不可能。
不然傅司慎也不用特地跑出來一邊喂蚊子,一邊偷錄音了。
所以安冉完全是在詐對方。
偏生這人一時慌亂,居然還真的信了。
他當場對著安冉跪下,苦聲哀求。
“求求你,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最近有點缺錢,而且那個人也就叫我在宴會上
散播點八卦消息,所以我才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吧,別把我送去警局。”
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麽,頂多被趕出去而已。
隻是第一次幹壞事,還被人給撞破了,又聽到對方要報警,這才慌了神。
安冉抓住這個機會,詭異地微笑起來:“你想我放過你?”
“嗯嗯嗯。”對方拚命點頭。
“那好,你幫我辦件事,事成之後,這件事一筆勾銷,我就當成從來沒見過你,不僅如此,我還能給你一份報酬。”
先威逼再利誘,逐漸顯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想要我幹什麽?”
“很簡單,你把這個混在酒裏,送去給安家大小姐安然喝下。”安冉遞出一顆白色藥片。
“這不行……”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藥,可如果真幹了就是真正地害人,這人不太想接。
安冉幹脆開口:“一萬。”
“對不起……”
“三萬。”
“我……”
“五萬,如果你不幹,我就直接報警了。”
“幹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金錢和威脅麵前,這讓人終究還是喪失了理智。
滿意地將東西交給服務生,安冉轉身正想離開,突然聽到外麵花園有動靜。
她臉色一變,立即衝出去查看。
隻留著幾盞孤燈的花園空蕩蕩地,什麽也沒有。
“是錯覺嗎?”
狐疑的安冉轉身,直接上樓回房間,等待著樓下好戲的開場。
傅司慎陰沉著臉回到宴會上,也不管看到他故意湊上來搭話的人,直接衝到安然麵前,當著眾多賓客的麵,拉著她就走。
“司慎?”安然迷茫地被傅司慎拉到角落裏,還沒說什麽,眼前就出現了一顆白色藥片:“這是什麽?”
“致幻劑。”傅司慎聲音冰冷得幾乎要結出冰渣子:“安冉給一位服務生的,想讓他下在你的酒水裏。”
這種藥物不僅會讓安然失去理智,陷入迷幻之中幹出各種丟臉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安然對這藥裏的其中一項成分過敏,如果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引發休克。
這才是引爆傅司慎憤怒的關鍵點。
“我去宰了那個女人!”他怒氣衝衝地想去找安冉算賬,卻被安然攔下。
這種程度
的狠毒已經不是從前那種小打小鬧了,而是想要安然的命,傅司慎如何能忍?
“別去。”關鍵時候,還是安然攔住了傅司慎,“聽我的,我們把這個和你錄下的證據交給我哥,讓他去處理安冉。”
這畢竟是安家的事,傅司慎出麵不合適。
而且,私心裏而言,安然也不喜歡傅司慎和安冉有過多接觸。
那個女人對自己男人的心思,誰都不是瞎子,安然看得出來。
她可不是什麽大方的人。
“你吃醋了?”傅司慎雙眼亮晶晶地凝視安然。
原來她剛剛不小心將心理話給說出來了,還被傅司慎的給聽了個正著。
安然頓了頓,不是很自在地移開視線,嘴上還強撐道:“我喜歡吃酸的不行嗎?”
這就是變相地承認了。
傅司慎咧開嘴笑得傻嗬嗬,忍不住興奮地湊近安然,像條二哈想親近主人一樣,就差來條尾巴旋轉成風火輪了。
“安然安然,我們複合吧,你別再生我氣了還不好?我以後都乖乖地,你說東我絕對不往西!”
“真的?”安然一臉懷疑。
“真的!”傅司慎就差賭咒立誓了。
“那如果我和箐箐同時落水,你先救誰?”措不及防地,安然突然問了個經典送命題。
“啊?”傅司慎被問得有點懵,下意識答道:“可我和我媽都不會遊泳啊,難道不是靠你救……”
完了,他說漏嘴了。
傅司慎一臉菜色。
“果然……”安然一臉篤定。
箐箐就是箐姨。
她其實早有懷疑,隻是直到現在才被證實了而已。
見傅司慎控訴地怒瞪她,安然安撫地拍拍他委屈巴巴的狗頭,“放心,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就是承諾會幫忙保密了。
傅司慎臉色一鬆,又悄悄交代:“你……你別跟我爸說啊。”
要是被他爸做的媽媽的秘密被自己透露出去……傅司慎仿佛預料到了自己的死期。
“好。”安然一口答應,緊接著又將話語拉回正題上:“我找到那個人了。”
“誰?”傅司慎思緒一時還沒轉回來。
“威脅箐姨的女人。”安然俏臉微冷。
“那個人是誰?”這次傅司慎總算反應過來,也跟著嚴肅起來。
“就是她。”
安然抬手一指,徑直指向了宴會廳中央的一位身著大紅性/感禮服裙的豔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