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百無禁忌
官佩瑜扁扁嘴。
“大概他是有苦衷吧,可是我就是心裏難受,不管怎麽樣,謝謝你了子白。”
傅子白嘴角勾起,側身看著官佩瑜溫婉又失落的臉。
“難得能跟你這麽說說話,也挺好。”
這麽多年忙於工作,好像疏於經營了她們的友誼。
可是真正的友誼大概無需刻意經營。
忽然,傅子白擱在桌麵的手機響起,還是她特意為自家崽子的鈴聲。
小兔崽子不好好休息,這個鍾點居然打給她?
官佩瑜瞄到來電人名,淺笑著,識趣地保持安靜。
傅子白接聽,還沒開口,手機便傳出肉包子不滿的咆哮。
“媽咪,我都等大半天了,你竟然一個電話都沒來,哼!還有,你出去居然不帶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而我這個兒子早就不在你的記憶中了。嗚嗚,我就是個沒人愛的小帥哥,我要回意大利,那裏才有最疼愛我的爺爺,他會帶我玩,帶我去看大小美人……”
德行!她怎麽就生了介麽一個孩子!
“乖,別哭了,我正準備打給你的,不是考慮你在午休嘛。再說,我是出來公幹,帶上你,又沒空陪你去玩,你還不是一個人留在酒店啊,還不如你在家裏自在呢。”傅子白嘴角一抽,明知道小崽子是假哭,也配合他演出。
“現在才11點,我還在嗷嗷等午飯呢。媽咪,看來你在馬爾代夫玩得很盡情哦,連時差都忘記了,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馬爾代夫?
傅子白掃眼四麵牆都雪白的病房,忍不住抬手捂臉,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傅子白短暫傷感後,很快就接上話,畢竟她家的崽子十分機靈,不能被他看出破綻。
“奧斯卡,我是忙瘋了,媽咪向你道歉。我這次出差,就是陪劇組到這裏采風景的。我昨天傍晚飛機,連衣服都來不及收拾,就被推上飛機,落地後,還沒休息,又被叫去工作。”傅子白深歎口氣,佯裝出疲憊。
“啊?那你吃早餐了嗎?還是爺爺說得對,我們家大業大,你幹嘛出去工作,給自己找苦頭。”奧斯卡擔心,又忍不住吐槽。
那老頭子怎麽跟孩子說這些事情,真是百無忌禁。
傅子白嘴角撇下,腦袋靈光一閃,便趁機教育,“奧斯卡,那不是我們的錢,是爺爺奮鬥幾十年所累積的財富。雖然爺爺說給我們,但我們自己也要像爺爺,不停努力,獨立自主。不然我們好吃懶做,等有天花光爺爺的財產,又沒有工作能力,那我們一家人都要流浪街頭咯。”
“原來爺爺的小金庫也會消失啊,我還以為它是大海那麽大,永遠都不會幹涸呢。”奧斯卡上鉤,詫異道。
“當然啦,而且爺爺多辛苦啊,你怎麽舍得沒有節製地浪費他的錢財?他不心疼,我們也不能這麽厚臉皮,做無恥之徒吧。”
“媽咪,你說的對!”
傅子白欣慰,覺得自家崽子的改善空間還非常大。
隻是,她嘴邊笑容還沒放下,便聽到自家崽子說道,“媽咪,那你趕緊和容叔叔結婚嘛,我們不坑爺爺,聯手坑爹地。”
果然,她就不要對深受馬裏諾老頭腐敗教育的小肉包,寄托和指甲殼般小的期待。
“奧斯卡,我的核心內容是人要自強自立,勇敢創出一番事業,堅決不做危害社會的米蟲。”傅子白滿頭黑線,無語至極。
“哦,好吧。”奧斯卡完全不走心,敷衍回答,接著高興喊道,“媽咪,馬爾代夫風景很好吧,你不帶我去,那你發我些美照,讓我過把眼癮。”
她去哪裏找照片!
傅子白心急,官佩瑜也跟著思索,為她出謀劃策。
一會兒後,官佩瑜小聲問道,“子白,這裏有電腦嗎?”
傅子白雙眼一亮,將手機夾在肩頭與耳朵之間,還得注意折斷的手,一邊小心翼翼下床,去翻找電腦。
她一手在鍵盤上敲打,很快就找出馬爾代夫相關的風景圖。
“媽咪,你有在聽我的話嗎?”小家夥見傅子白許久都沒有回應,小眉頭擰起。
“哦,剛才和導演大叔在談工作,那我們現在掛斷,我發把照片發你微信。”傅子白假裝停頓一下,無縫接地回答。
“歐耶!”小家夥雀躍歡呼著。
一掛斷電話,傅子白趕忙選出沒有水印又高清的風景圖,發了十幾張去小家夥的微信號。
手機發出滴答幾聲,傅子白低頭,看到小家夥發來的新消息。
【風景敲極漂亮,媽咪,等你結束工作,我們就去馬爾代夫度假吧。】
【不打擾你工作了,但你要記住照顧好自己,還要給你可愛又帥氣的兒子買大量的伴手禮哦。媽咪,我愛你,麽麽噠。】後麵還跟著幾排紅彤彤的愛心。
傅子白唇角勾起,眸底閃爍著柔光,“小兔崽子,就是空有一張抹蜜的嘴巴。”
同時,她迅速回了一條消息。
【如果你在家裏聽話,我會獎勵你。但是,我要是發現你趁機耍猴犯懶,不但沒有禮物,以前累計的所有零花錢都充公。好啦,媽咪也愛你,我的小寶貝。】
她看到最後的稱呼,遲疑兩秒,渾身哆嗦,手臂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忒肉麻的稱呼,她都被小崽子的毒給感染了。
旁側,官佩瑜看著他們母子互動,一想到自家過分懂事的女兒,不禁有些羨慕傅子白。
“能說會道,可不是每個小朋友都有的本事呢。像我家小七,從來不撒嬌不鬧騰,每天自覺完成功課與課外訓練,算起來,我們一天見麵時間還不沒三小時。還有,我出來幾天,靳雲渚稍微哄兩句她就不會多問了,心裏都沒我呢。”官佩瑜眼睛泛紅,鬱悶道。
傅子白將電腦擱在一邊,看著傷感的閨蜜,勸慰著,“小七情況特殊,而且她和奧斯卡這朵奇葩性格完全不同,你不能用同樣標注,去要求她。”
“我明白,但我每次看到她和靳雲渚更親,我就想到當年生她的種種……為了她,我都走了好幾趟鬼門關,按道理來說,我是她最親的人,靳雲渚頂多就是貢獻一顆精子……”官佩瑜癟嘴,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