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奇怪的感覺
我和朱茱聊得很開心,不知不覺間都天黑了,我將她送到她家樓下,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獨自一人回去吧。
想當年,我也是受盡了這樣的待遇,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
我這剛出了朱茱家的小區,悠哉的在路上閑逛,身後又有人跟上了,起先我以為是淩老爺子派給我的保鏢,可是又覺得不對啊。
我和保鏢們不是早已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彼此不瞞著,有什麽事直接吼一嗓子,直白了說,幹嘛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而且跟著我的好像是一個人。
那個身影越來越近,腳步聲越發的緊促,像是怕我跑了一樣。切,老娘我,哦,不是,本少爺我現在已經恢複了,還能怕你這些小雜碎?
那個身影來到我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攀上我的肩頭,猛地將我扳回身,接著將我按進一邊的牆角,周圍的黑暗迅速將我們籠罩住。
好在我在黑暗的環境下,視覺依舊很明亮,毫不受阻。
“淩詢?”
“呦,可以啊,許久不見,竟然還記得我。”淩詢的話裏滿是調笑的意味,一字一句夾帶著酒氣,全都噴在我的臉上。
“你喝酒了?”我皺起眉頭,很是不悅。
貓妖的鼻子很靈敏,丁點兒不喜歡的氣味都能聞得出來。
“對啊,不可以嗎,你能跟女人吃飯,喝咖啡,我就不能喝酒嗎?”淩詢一邊很是不悅的說著,一邊將我緊緊壓在身下。
我的後背緊貼在冰冷的牆麵上,前身被喝了酒的淩詢緊緊壓製著,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滾燙體溫。
哎,這廝話說的,除了酒臭味,還有醋味哎,特喵的,還沒死心呢。
“我跟你說了,我不是彎的,你別無理取鬧糾纏我了,趕緊走開嗎,別讓人看見了。”我特喵的要是個女人的身子讓你這樣壓著,倒還說得過去。眼下我特喵的是個男人哎。
你特喵的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啊喂!
“怎麽,害怕了,你不是踹我踹的很厲害的嗎,再來踹我啊。”淩詢一臉無賴相的叫囂著。
你特喵的要是不將我雙腿支開,我早就一腳踹上去了,還給你這機會在這嘚瑟?
“淩詢你瘋了啊,腦子進水了嗎,愛找誰瘋找誰瘋,別來煩我,滾開!”我正要發狠將這廝扭斷一胳臂或者折掉一條腿,卻被他的話給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我瘋了,我腦子進水了,就因為見了你一麵,和你喝咖啡聊了會兒,就中毒了,整天滿腦子想的是你。我好歹也是一富二代的公子哥,我特麽正眼不看一下女人,跟了我近十年的男朋友也被我甩了,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發現我現在接受不了別的男人了!”
我承認,淩詢的這段告白,讓我震驚了。
“你知道嗎,我也想做個正常男人,去喜歡女人,然後結婚生子,繼承家業,但是我做不到,你又怎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趁著夜色,開車去私會野男人,打從我記事起,我的爸爸,對我像陌生人一樣,你知道我的生活是怎樣的嗎?”
難怪,你會有這類變態的心理,原來是家庭原因早就的。
“我交的朋友,你知道又是怎樣的嗎,才初中,就帶著我去夜總會,當著我的麵和女人做那事嗎,而我卻不為所動。他們對待女人就像對待身上的衣服,新的就花錢弄過來,玩幾天不新鮮了,扔掉,女人呢,隻要有錢,身體是可以出賣的,隻要你給得起錢!”
這個我自然早就知道了,花儒雪早就跟我講起過。
“所以我選擇男人,一來不會被人說我糟蹋了女人,再來我不要付什麽責任,不用擔心會懷孕,還有就是為了報複我的媽媽。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看到她,知道我是個彎的,她那吃驚的誇張表情,我還想告訴她,我為什麽會變成彎的,那全都是敗她所賜!”
淩詢一通近似聲嘶力竭的宣泄,倒是叫我不忍心了,想來他會變成這樣,原來也是有苦衷的。
“淩詢,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我盡力將自己的聲音放得柔和些。希望他快些清醒。
“我沒醉,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說我怎麽就會遇上你了,世間彎彎那麽多,怎麽就碰上了你,關鍵你還不稀罕我,特麽的還背著我去找女人。你說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是真的喜歡女人嘛,要是真的喜歡,我幫你搞到那個妞,聊了一下午,手都沒摸著,屁用!”
淩詢這句話算是徹底點醒了我,這小子跟蹤我不成,不然他怎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我倒是有些想笑了,這小子執念倒也是深的很。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我試圖將他的雙手從我肩頭拿掉,說真的,這小子抽起風來,力道還真的蠻重,我的肩膀都痛了。
“你少騙我,那天就騙我還不忘踹我,今天是不是又想故技重施?”淩詢說的是即委屈又惱火,臉上還掛著滿滿的眷念。
“真是邪了門,我的心,怎麽就掉你這裏了,還給我,省的我整天丟三落四魂不守舍的。”淩詢像個孩子,說話的語氣裏滿是撒嬌的意味。
這倒是叫我真真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你,別鬧了,趕緊走吧,這裏的蚊子咬的我很難受。”我找了個由頭將淩詢混弄過去,先解放了我的雙肩再說。
淩詢果然放開了我,還很關切的問我:“咬著哪裏了,我去買藥。”
看著他醉醺醺,腳下不穩的樣子,怕是藥沒買到,倒是被路邊的車給碰上了。
“算了,我一會回家塗點藥就好了。”離開了他的禁錮,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心裏暗道:好小子,發起酒瘋來還真是有一套,涼城都沒在我這使喚過你這招,對我還真是有點震懾力。
在我想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猛地一沉,驚覺自己此刻的想法似乎正在偏向淩詢,這是我在聽了他的一席話後,心生憐憫了?還是說我有了不該有的奇怪想法?
這感覺,太奇怪,不可取,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