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沒想到,這個看似不男不女的老板,竟然是個悶騷貨,完全不經過我的意願,擅自將我給帶回去了。
這家夥住在一處高檔的小區內,三室兩廳的房間,裝修的極為精簡,額,屋裏還有個婦人。
“堯堯,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啊?”那婦人瞧見我們後,張嘴說出的話,叫我全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瓦擦,我不記得認識這個婦人啊,她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媽,你怎麽還沒睡啊,那麽晚了,別等我了。”拎著我的老板張口回答婦人的質問。
啥情況,這小子跟我一個名字?我抬起頭,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將我擱在陽台上,伸出食指逗弄了我一下,就去了客廳坐下。
“你以為我想等你啊,還不是怕你沒得飯吃,你要是找個女朋友或者娶個媳婦結了婚,有個人照顧你,我倒是早就享清福了。”婦人走進廚房,一邊忙著熱菜,一邊不住的絮叨著。
那男子也不回話,隻是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停的翻看著什麽。
我環顧四周,這家人倒是冷清,隻有這母子二人,單親家庭嗎?
“好了,快來吃飯吧,咦,這隻貓又是哪裏撿來的,長得倒是不錯。”忙完妥當,這婦人才發現我的存在,徑直走到我的麵前,打開了貓舍,將我抱在懷裏撫摸著。
“店裏的,方南說在店門口撿來的。”那男子洗了手,坐到餐桌前應著話。
“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我寂寞,帶個小玩意過來給我排憂解悶,這小玩意兒倒是很乖,不怕生,不吵也不鬧。”婦人抱著我坐到沙發前,一邊摸著我的腦袋一邊笑著說道。
切,愚蠢的人類,真當是本大喵心甘情願的麽,我這是為了逃跑做準備呢,先麻痹一下你們的防備心,想將我一文不收的送人,想得美啊。
以後傳出去,還讓我怎麽麵對天上地下一眾人等?
“不是啊,是客人要的,過些天還要給人送過去。”一邊刨著飯一邊頭也不抬的應著。
“哈?你個缺心眼的啊,貓來財狗來富,你這送上門來的財說送人就送人啊?”婦人情緒激動的抱著我,走到自己兒子的麵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對啊,對啊,就是說啊,這類敗家兒子,就該好好的教訓教訓。
“嗬嗬。”
等了半天,就等來一句嗬嗬,也是,這小子有什麽好反駁的,得之你幸,失之你就後悔去吧!
“淩堯,不是我嘮叨,你瞧瞧你也不小了,我昨天看到對麵樓的徐阿姨家的閨女,長得就不錯,嘴甜,人還乖巧,要不你就去看看?”淩堯的媽媽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呦嗬,這小子原來叫淩堯啊,難怪他媽媽喚他叫堯堯,音同字不同,嗬嗬,是我多想了,是老大不小的了,還不找女朋友,是想要光棍到老還是想怎樣?
“哎呀,媽,我這整天忙得哪裏有時間啊,況且我這整天跟貓屎狗尿打交道的,那家姑娘會喜歡啊,不說了,我洗澡了。”說完這話就進了自己房間。
“你個混小子,一跟你說正事你就跟我這打哈哈,我就不信了,你還能喜歡男人不成!”淩堯媽媽氣呼呼的說著,衝著自己兒子的房門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我在一邊瞧得熱鬧,心裏卻忍不住嘀咕,切,世事無常,誰又說得準呢。
入夜,這對母子都睡了,我一個人在屋裏晃蕩,跳到窗台上,額,窗戶是半開的,但是這樓層高度嘛,還是算了,保命要緊。
轉而晃蕩到門前,我去,好高級啊,電子鎖,這,這……我素來跟數字不感冒,罷了。
無奈的轉而回到客廳,蹲坐在茶幾上,看了眼四周,麻蛋啊,現在的房子就是不方便,又高又封閉,還是以前的房子好,紙糊的窗戶不高的樓層,我想飛簷走壁就上天入地,我想爬牆翻窗就連蹦帶跳。
現在倒好,跟坐牢似得,比銅牆鐵壁還要封閉,一點縫隙都沒有,鎖都是密碼的,我特喵的是電子產品弱智啊。
呃,話說,這電子鎖,可以連猜帶蒙的吧,我這尖尖的貓爪,是感應不出溫度的了,尾巴也不行,隻有手指才可以的。
真是強貓所難!
雙眼閉緊,心裏默念術法,一陣輕煙散過,我這晃晃悠悠,恍恍惚惚的顯出了原型,隻是撐不了多久,頂死了十分鍾。
“阿嚏!”全身光溜溜的我,受不了涼氣的侵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剛才瞄見衛生間掛著大浴巾,我給摘來裹起,瞬間感覺溫暖了許多,哆哆嗦嗦的來到門前,看著一塊觸摸屏的門鎖,一排排的數字繞得我眼花。
曲著腰,撅著臀,披散著一頭黑發,滿臉愁容的看著眼前的物件,就是我此刻的模樣。
1111?錯誤!
8888?錯誤!
6789?錯誤!
……
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我要抓狂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人,端著一杯水,一臉狐疑的看著眼前半裸著身子,隻圍著一條大浴巾的陌生女人。
“到底是什麽啊,怎麽總是不對呢,誰來幫幫我呀,煩死我了。”我不滿的嘟囔著。
“7016,我媽媽的出身日。”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嚇得我手裏一陣哆嗦。
回身就對上一雙溫柔的雙眼,裏頭滿滿的都是甜膩,還有調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話說這小子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你,你不是睡了嗎?”我狐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著,如果這小子是在夢遊,我給他一記悶拳繼續昏睡過去,我就可以跑出去了。
“我媽做菜手重,鹹了,我每天夜裏都會起床喝水,你怎麽進來的?”淩堯一手按在密碼鎖上,一手掐在腰上,笑的很是不懷好意。
我連連吞了好幾口唾沫,幹笑著說道:“就是,這麽進來的,哈。”
“哦,那你怎麽會不知道解鎖密碼的?”淩堯的臉靠近我,在我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我這全身的貓毛給炸開了,這,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