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廬山真麵目

  次日,秦曉君的司機開著豪車來接我,說他已在公司等我了,我輕聲冷笑了一下,心裏暗道:


  當年我是陪酒妹你連見都不見我,聽我說話都要在窗簾後頭;現在我是大明星了,竟然讓自己的司機開著豪車親自來接我,還真是有夠勢力眼。


  我也不跟他們客氣,同襄染坐上了車,指揮著司機在市區轉了一圈,有一家商場門前確實是掛著偌大的一張涼城的廣告照,門口擠滿了粉絲,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


  又讓司機開車去了童洛下放的那個派出所,好巧不巧的遇上出警的童洛,正在處理事件,我讓司機停車,聽了會兒。


  大意是倆老頭和一老太太經常在一起跳廣場舞,其中一個老頭覺得那個老頭對這老太太動機不純,倆老頭就吵了起來,一道跑去找童洛說理去了。


  我心裏一陣好笑,看了眼童洛,這小子倒也沒什麽變化,眼神看著比以前內斂了許多,不似頭一回見麵,全身透著股桀驁不馴的自負味道。


  看來他也是成長了,從刑事單位轉為地方,權當做是自己人生中的曆練吧。


  我揚了揚手,“師傅,去你老板那裏吧。”


  七拐八繞的去了市郊,在一處密密苒苒的林子後頭,一棟洋氣的別墅同周圍荒郊野嶺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任誰也不會想到樹林子裏頭有這麽一處住址。


  緩緩駛入大宅內,兩排服裝整齊的女傭們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我的腳剛剛邁出車子,齊刷刷的彎腰喊道:“歡迎光臨!”


  謔,這架勢,拍電影呐,還是真當自己是王孫貴胄世界首富了?

  就在我抬腳往裏走的時候,襄染拽了拽我的手腕,“主人,這裏有點邪乎。”


  我輕聲笑了笑,拍了拍襄染的手麵,“打從看見那片樹林,我就發現了。”


  能將五行術靈活運用在五行樹上,看來對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知道現在的社會是唯物主義和無神論為主流,這個家夥若是赤裸裸的掛黃符,擺陣法,定會被人認為是神經了,或是入了某些電影的劇情,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正說著話呢,屋內走出一個男人,二十來歲,身型削瘦,皮膚很白,雖說看著沒什麽精神,但是從他的眼神裏,透著股不懷好意的光芒。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自帶的光芒簡直是灼眼啊!”


  我笑了笑,“公子,您這公司開的這麽偏僻,能有業務嗎?”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秦曉君,我雖沒瞧見過他的真容,但是他的聲音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秦曉君愣了愣,隨即換上溫柔的笑臉,“爻爻姑娘,真的是什麽都瞞不住你啊,所以這次誠心邀請你來助陣,能夠借著你的影響力,讓我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我心裏冷笑著,都開分店了,還說自己生意不好,整個市,能有誰第二家敢這麽的開夜總會。


  “好說,好說。”我也是虛與委蛇的應著笑。


  我和襄染跟著秦曉君一道進了屋,這公子哥小日子過得夠奢華的,巨大的水晶吊燈掛在大廳最正中,一水的實木家具,烤瓷的地磚更是擦得錚亮,都能照出自己的影子。


  分明是三層洋樓,卻在室內裝了觀光電梯,你是想證明自己有夠壕還是想讓外人議論你有多懶?


  電梯直奔三樓,透過玻璃,看到二樓有不少房間,我心裏暗道:這小子一個人住的過來嗎。


  三樓雖不大,卻很敞亮,辦公設備一應俱全,外頭陽台有個露天泳池,種著不少花花草草。看似一個正經商人,卻在我到了陽台,看到屋外景色的時候,確信他不是個正經人。


  這小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自然無從知曉,但我可以肯定,這小子在供養非凡人所能控製得了的外物,或者說是邪物。


  “景色很美吧?”秦曉君遞給我一杯香檳,我接過,襄染在一邊逗弄花草,沒心沒肺的很。


  “嗯,公子對五行八卦了解的似乎挺透徹。”對於我這句話,秦曉君似乎也吃了一驚。


  “爻爻姑娘這句話,秦某人沒聽明白。”秦曉君自然也不會挑明了說,隻是裝傻。


  我知道,他是不會供出那個邪物的,不然他的這些榮華富貴定會在一夜間如同多米諾骨牌,一個推到一個,最終全部倒塌。


  “公子啊,你這麽年輕有為又博學多才,真是叫我這個同齡人都自行慚穢呢。”我笑著圓了場,暗中施了術,發現那個邪物的底子不薄,若是在此地跟他們撕破了臉,我的勝算不是很大。


  “謬讚了,爻爻姑娘這是第一次來市吧,今天我就陪你到處看看,嚐嚐市的美食。”秦曉君見我將香檳原封不動的放了下來,表情有些不自然。


  真當我這貓鼻子是個擺設啊,早就聞出裏頭下了迷幻藥,之前上了你們一回當,這次要是再不長些記性,我這麽大歲數也是白活了。


  “好啊,正好有些餓了,那就走吧。”我拍了拍手,襄染這才回魂走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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