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朱氏臉色一沉,就在這時,原本應該待在屋子裏好好養傷的薛承跑了出來,衝著薛嫿喊:“你這個妖女!你根本就不是我大姐姐!你這個冒牌貨,一回來就接二連三害得府裏的人出事!你說,你把真正的大姐姐藏在哪兒了?大姐姐是不是已經被你害死了?”
薛承的話,使得眾人看著薛嫿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小聲議論著。
緊接著,薛承將臉上的半邊麵具一掀,露出底下還未愈合的猙獰傷口,看到他那恐怖的半張臉,膽小的女客不由得驚呼起來,有的甚至偏過了頭不敢再看。
“我的臉就是被這個妖女給害成這樣的!”薛承怒指薛嫿,“還有三姐姐,她向來單純善良,你沒來之前,三姐姐還被太後娘娘誇讚過蕙質蘭心呢,怎麽你一來,三姐姐就變成毒害公主的凶手了?分明是你這個妖女暗中使了手段,控製了三姐姐!”
薛承有理有據條理分明地控訴著薛嫿,加上他臉上觸目驚心的疤痕,這番話的說服力著實不小。
“小世子這麽一說,的確是有那麽幾分道理。”
“這薛嫿該不會真的是什麽妖魔鬼怪變的吧?為的就是將侯府攪個天翻地覆?”
“看她長得那個模樣,就是個妥妥的禍水妖精!”
……
許多人遇事都並沒有自己的判斷力,隻會隨波逐流,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
剛才還在指責薛韻兒歹毒的那些人,這會兒又都轉過來對著薛嫿指指點點了。
見狀,侍奉在朱氏身後的韓氏眼底閃過了一抹報複的快感,嘴角勾起了計謀得逞的陰笑。
薛承跑出來指控薛嫿這一出,正是她策劃的。
短短幾天,兒子被薛嫿害得毀容,女兒被薛嫿害得進了大牢,韓氏自然對薛嫿恨之入骨,她等不了太久了,當場就要報複回去,將薛嫿打入無邊地獄!
今日這個場合,正合適。
一旦將薛嫿打為了妖魔,那麽薛嫿就不再是長陽侯府的大小姐,到時她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存在!
眼見自家小姐又被潑上了髒水,小魚大聲道:“我們小姐跟夫人長得那麽像,怎麽可能是冒充的?你分明是信口胡說!”
韓氏可就在等著這一句呢,她上前幾步,攬住薛承,“長得像又如何?這世間長得像卻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並不少,況且,想改變一個人的容貌,方法多了去了。眼下,我就可以讓人給在場諸位演示一番,證明此言非虛。”
她朝自己的丫鬟示意了下,不一時,丫鬟帶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婦人麵容尋常,但自有一股鎮定自若的氣質。
她朝眾人行了一禮:“小婦人姓白,在家行五,諸位可喚我白五娘。接下來我便為諸位表演一番變臉之術。”
她這話一出,眾人盡皆嘩然,變臉?這世間當真有這等神奇之術?
眾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都等著看白五娘到底要如何變臉。
韓氏拍了拍巴掌,命人搬來四扇屏風,將白五娘圍在裏麵。
過得片刻,白五娘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抬起頭來的那一刹那,眾人都震驚了。
“天哪!竟然真的變臉了!”
“剛才還是白五娘,出來就變成了薛大姑娘,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如何敢信?”
“這白五娘片刻間就變了一張臉,那薛大姑娘又如何能證明自己就是真的薛大姑娘呢?”
“沒錯,不是說薛大姑娘在鵬城待了十來年嗎?京中誰也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一朝回到侯府,隻是憑一張與林嵐相似的臉,就認定她是薛大姑娘,這也太草率了,沒準就是故意冒充的。”
……
韓氏聽著眾人對薛嫿的種種質疑,心頭痛快不已,薛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接下來,倒要看看你怎麽證明自己的身份!
驗血?嗬,那種辦法太容易動手了,就算薛嫿真的是林嵐那賤人的女兒,她也要讓驗血的結果變成假的!
可惜,韓氏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種叫做“血緣符”的東西。
而這血緣符,正是薛嫿要送給朱氏的“大禮”。
麵對眾人的猜疑指責,以及麵前站著的與自家小姐麵容十足相似的白五娘,小魚都要急死了。
但薛嫿這個正主卻依舊淡定,反倒還一本正經地仔細觀察了白五娘一番,拍了拍巴掌,誇讚道:“這一手易容術實在出神入化,厲害。不過呢,易容術再厲害,假的就是假的,變不了真的。”
她環視了眾人一圈,“薛承不是指責我不是林嵐之女嗎?那好,我就當場證明給各位看。小魚,將盒子打開。”
小魚立刻照辦,心頭振奮,她就說小姐肯定有辦法自證清白,隻是盒子裏的這是什麽?
不止小魚不懂,其他伸長了脖子看到裏麵的東西是何物的人,也很是不解,不明白薛嫿要怎麽用那張符紙證明自己的身份。
元羲不知何時來到了薛嫿的身後,如山嶽一般無聲給予她支持和依靠,他知道,她說的證明方法,肯定會再一次震驚世人。
薛嫿將符紙拿出來,給眾人展示了一遍,並介紹道:“此符並未血緣符,顧名思義,是用來測試血緣關係的,這張血緣符,正是我今日要送給老夫人的壽禮。”
說到這裏,薛嫿朝朱氏勾了勾唇,這個笑容,讓朱氏心裏咯噔一下,陡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既然薛承說我是冒充的,那我就隻好暫時將這張血緣符拿來一用了。這張符,使用者滴一滴血下去,就可使符紙認主,而後,其他要測試血緣的人將血滴上去,若是血液能夠融入符紙,則說明與符紙的主人存在血緣關係,若是血液融不進去,從符紙上滑落了,那就說明二者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這麽神奇?”
“這血緣符靠不靠譜啊?”
“薛大姑娘,這血緣符是你拿出來的,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要是你騙人咋辦?”
元羲目光掃了過去,那人被他冷冽森嚴的目光一掃,頓時縮了下脖子,躲到人群後麵去了。
不過存在疑惑的人依然不少。
薛嫿一笑:“我們可以現場做個實驗,有誰願意上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