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元羲輕撫她的臉頰,“不,嫿嫿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你之所以這麽對付那個女人,肯定是她哪裏惹到你了。下次若是再想對付誰,嫿嫿告訴我便是,我來出手。”
薛嫿原本堅硬冰冷的心,忽然被他這番話給撬開了一道口子,裏頭有一股暖流汩汩流出。
她忽然有一股將真相告訴他的衝動。
但最後還是按捺了下來。
重生,是她除了鳳寰仙鐲、混元涅槃珠之外的第三大秘密,怎麽能這麽訴之於口呢?她才認識這個男人多久?也就一個月吧,竟然就想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腐蝕人心呢。
經曆了一番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和痛苦後,薛湘爆發了,凝聚出最後一縷真氣,將伏在自己身上的將軍給殺死了。
隻是劍刺入它身體的那一刻,它竟然虛化消失了。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果然還好端端穿在身上,並沒有被那個發狂的畜生撕碎。
這時候,她忽然意識過來,自己剛才經曆的是幻境,幻境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而是有人布置的。
這個人是誰……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薛湘緩緩轉頭看向井口,就見到全身骨頭扭曲滿頭是血的“薛嫿”飄了出來,一雙眼睛陰慘慘地盯著自己。
她嚇得“啊”一聲叫出來,轉頭就跑。
“薛嫿”逗貓兒一樣追著她,將她追得滿院逃竄,某一個瞬間,原本消失的院門又忽然出現了,薛湘欣喜若狂,沒命地奔過去,然而衝出院門的那一刻,迎接她的並不是自由,而是——
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薛湘尖叫著墜落了下去。
砰!
薛湘摔在了當初“薛嫿”墜落的位置。
她好歹是武者,身體比“薛嫿”要結實許多,所以並未當場摔死,但當場摔死還好了,她這樣半死不活,隻會承受更多的痛苦。
薛嫿走到井邊看了一眼,平淡地收回目光,在心裏默默對原主說了一聲:“害死你的罪魁禍首,祭奠給你了,願你安息。”
似是收到了她的祝願,身體裏盤踞著的一團怨氣消散了,變得輕盈起來。
這具身體,從此以後徹底屬於她了。
從後院出來,薛嫿就察覺到有一股氣息隱匿在附近,這股氣息之前她就在薛湘身邊感受過。
薛嫿悄無聲息來到那人身後,一掌將他打暈。
隨後施展攝魂術,一切就都明白了。
原來這人叫薛七,是薛敬養的暗衛,這次被派出來跟在薛湘身邊,是防止她私底下有什麽動作,對薛敬的謀劃造成影響。
而薛敬,竟然謀劃著用自己的一個女兒代替“薛嫿”,隨程公公進京,成為太子妃。
嗬,薛敬還真是打得好主意呢。
如今她知道了這一家子的謀劃,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
薛嫿給薛七下了一個傀儡術,將他弄醒,對他下令:“帶我去找薛天縱。”
薛七麵上隱隱露出抗拒之色,但身體卻在傀儡術的控製下朝外走去。
薛嫿心裏不由得歎息一聲:唉,如今施展個小小的傀儡術都不太順當,實力還是太低了。
在薛七的帶領下,薛嫿和元羲來到了城裏最大的青樓,薛天縱正和一幫狐朋狗友在裏麵喝酒作樂,屋內一片淫-靡的景象,不堪入目。
薛嫿和元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裏,看到房間裏的景象,不由得皺起了眉。
她掃了一眼,很好,當日追逐“薛嫿”的一幫人都在,一個不少,也免了她一個個找上門了。
薛嫿對自己施了個隱身術,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布下了一個幻陣,順便,給薛天縱等人的酒裏加了點東西。
至於那些女子,她都給弄暈丟到另一個房間裏去了。
接下來,就讓薛天縱這一群爛人好好“狂歡”吧。
薛嫿冷漠又厭惡地看了眼這群人,拍拍手,和元羲離開,如來時一般沒有驚動任何人。
身後,房間裏,薛天縱的一群狐朋狗友忽然嘿嘿笑著朝他圍上去,“小美人,跑什麽?別跑啊,哥哥疼你……”
說的話,正如當初追逐“薛嫿”時說的一般。
而此時此刻,薛天縱卻成了這群人眼裏的“小美人”。
當被一群人追到壓在身下時,薛天縱發出了連綿不絕的慘叫,而他的那群朋友卻是笑得更歡了。
這,就是薛嫿為薛天縱安排的懲罰措施。
不會要他的命,但這種心理陰影,恐怕會成為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接下來,就是薛敬那一家子了,不過現在還不急,還不到報複那些人的最好時機。
有仇報仇,有恩自然也要報恩。
那天晚上要不是秦孟君,“薛嫿”就要被薛天縱一群人糟蹋了。
元羲跟著薛嫿,原本以為她要找下一個複仇對象了,誰知她卻去見了一個男人,還是個年輕俊朗的男人。
“秦公子。”薛嫿叫住剛從一家藥鋪出來的秦孟君。
不久前秦孟君進山曆練,不慎中了毒,那種毒對他的身體並沒有多大傷害,也沒有給他帶來什麽痛苦,但卻絲絲縷縷地盤踞在他的丹田經脈之中,阻撓著他的修煉。
每次一修煉,那原本沉寂的毒就活躍了起來,讓他經脈劇痛,真氣完全無法運行,隻能停下修煉。
一日不將這毒解去,他就一日無法修煉。
隻是他看過鵬城的諸位大夫,這些大夫大都對這種毒束手無策,隻有其中一位知道些門道,給他指出了解毒之法——地羅草。
地羅草可以解了他這毒。
隻是他尋訪了數家藥鋪,都沒有這一味藥材。無奈之下,隻能花高價讓藥鋪代為發布尋找地羅草的任務。
但數日過去了,依舊一點消息也沒有。
據說地羅草生長在萬壺山深處,極其難尋,就算找到了,也很難將其帶出來。因為萬壺山中異獸橫行,稍有不慎就會命喪其中。
再一次失望地走出藥鋪,秦孟君聽到有人叫自己,不由轉頭看去,就見一男一女一對容貌絕俗的璧人朝自己走來,那女子麵露微笑,明顯剛才喚自己的就是她。
秦孟君有些詫異,“不知姑娘為何喚住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