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老師都可以滿足你
薛嫿暗中瞪他一眼,你夠了,這裏是教室,收斂點,否則今晚你就去睡書房。
她神識給他傳音。
嘴上低眉斂目恭敬回道:“老師,我叫薛嫿。”
“薛嫿。”元羲舌尖含著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無端透著一股曖昧,“那薛嫿同學,你來告訴老師,墨鐦石都有些什麽特征以及性狀。”
薛嫿:“墨鐦石,四階靈礦,通常情況下為墨色,但其實純淨的墨鐦石為銀白色——”
話未說完,王秋白就嗤笑一聲:“老師,她說錯了,誰不知道墨鐦石是黑色的,要不然怎麽會叫墨鐦石呢?”
“對啊,墨鐦石不都是黑色的,哪有銀白色的?”
其他人也附和著。
元羲掃了那些人一眼,在他冷淡卻又充滿威嚴的目光下,眾人仿佛被什麽極度恐怖的荒古巨獸給盯上了一樣,本能地感到恐懼,後脖子上豎起了寒毛,紛紛低下頭,一聲不敢發。
元羲這才道:“誰都知道的就一定是正確的?真理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若大多數人知道的就是對的,那這世間又怎麽會有那麽多愚人?豈不人人都成聖人智者?”
王秋白臉色漲紅,本來想在他麵前賣弄一下,誰知道賣弄不成反遭打臉。
“你們看著。”元羲知道即便他解釋了也有許多人不相信,索性讓他們眼見為實。
隻見火焰上方的那團黑色石液,變得越來越小,顏色也越來越純粹,到達某一個臨界點時,石液陡然變成了白色的!
“啊,真的變白了!”
“薛嫿說的竟然是真的。”
“她怎麽會知道的?這也太神奇了。”
元羲:“這沒什麽神奇的,隻不過是將墨鐦石中的雜質剔除出去,還原了它原本的樣子而已。墨鐦石便如同純淨的水,而雜質就是墨汁,隻要含一點雜質,它就不複原本的銀白,而會被雜質染上黑色。”
“墨鐦石原本叫月銀石,外表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麵一般,清澈,純淨,聖潔,美好。”
說話間,元羲掌心上方的那塊墨鐦石,已經由白色轉變成了銀白,這代表著裏麵的雜質徹底剔除幹淨了,淬煉工作完成。
前後花了不過一刻來鍾。
“好美啊,原來墨鐦石原本的樣子這麽美。”
“要是用它來打造法器,一定會又漂亮又威風吧?”
“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將那麽大一塊墨鐦石給完全淬煉好了,元老師的煉器水平一定很高吧?”
眾人盯著元羲掌心裏的那團縮水到鴿子蛋大小的銀白色液體,目眩神迷。
然而下一秒,他們就被一個噩耗給驚醒了。
元羲:“你們已經看過我是怎麽淬煉墨鐦石的,接下來你們自己上手試一試,每個人上台領一塊墨鐦石,將其淬煉成銀白色,若是下課還沒完成,就到我這裏來領罰。誰最先完成,我就用手裏這塊墨鐦石原液,為她打造一件獨屬於她的法器。”
這話一出,眾人既感到莫大的壓力,同時又受到了鼓舞,個個躍躍欲試。
然而剛才看老師淬煉起來好像跟玩兒似的,輪到他們自己才知道,要將墨鐦石裏的雜質剔除出去有多難!
隻是一個班裏,總有那麽個妖孽存在,黃字班裏,這個妖孽無疑就是薛嫿。
再難的任務到了她這裏,也變得簡單了。
當眾人看見她掌心裏也冒出來一團火焰時,已經震驚的麻木了,那團火焰赤紅,鮮豔靈動,仿佛一隻活物似的。
薛嫿竟然也有異火!
坐在她旁邊的蕭簡感受是最明顯的,自她釋放出那團火焰後,周圍的空氣霎時升溫了許多,他熱得不停流汗,隻得離她遠些。
薛嫿拿起自己領到的那顆墨鐦石,隻有一顆荔枝那麽大,和“裴老師”先前淬煉的那塊完全不能比,然而就是這麽小一塊,淬煉起來難度依然是地獄級。
好在她有異火的加持。
其他人隻能用煉器爐底下的地火,地火在異火麵前,那就是個弟弟。
在其他人煉的滿頭大汗麵色蒼白頭疼欲裂時,薛嫿麵上卻是一派輕鬆。
看著掌心裏那顆墨鐦石一點點變得純淨剔透,她心裏也不由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嗡——嗡——嗡——”
當下課鍾聲敲響時,薛嫿終於完成了淬煉,手心裏的墨鐦石,已經變成了一顆黃豆大小的銀白色液體,仿佛是凝聚起來的一滴月光,光華流轉,美麗至極。
“薛嫿同學,恭喜你最先完成淬煉,你想讓老師為你打造一個什麽東西呢?不一定要是法器,還可以是別的什麽小玩意兒,隻要是你想要的,老師都可以滿足你。”
元羲這話說得實在有些露骨,不由得引人側目,離得最近的蕭簡目光更是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東西。
薛嫿極力表現得平靜,“我想要一個鑰匙扣,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是不知你想要什麽樣的?你隨我來辦公室一趟,將圖樣畫給我,如何?”
薛嫿:“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畫下來交給老師吧。”
元羲:“也行,老師隨時恭候。”
兩人這一來一回,薛嫿努力想撇清跟元羲的關係,力圖表現得清白,元羲卻像是生怕別人誤會不了一樣,話裏總是藏著點曖昧。
薛嫿暗暗咬牙,等回去了看她怎麽收拾他!
王秋白看著兩人相談甚歡,嫉妒得下嘴唇都要咬爛了。
當元羲離開教室時,她忙追上去:“元老師,我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元羲腳步微頓,淡應一聲:“你來我辦公室吧。”
王秋白心裏一喜,跟了上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得意地看了薛嫿一眼,神情帶著幾分優越感。
薛嫿:“……”
就在剛才,裴寂給她傳音:“嫿嫿,我先把這隻總給你找麻煩的蟲子處理了,等會兒來找你。”
在裴寂眼裏,王秋白的唯一身份就是總是給她找麻煩的蟲子。
所以,她那股得意以及優越感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