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潲水味兒的食堂飯菜
櫃子裏的衣服也被丟了出來,隨意堆在那一堆淩亂的被褥中。
花瓶裏插著的那幾支粉色玫瑰,花瓣也都被揪禿了,隻剩下光禿禿的莖。
薛嫿一下子氣炸了,但她還沒發作,王秋白就厭惡道:“你進來做什麽?誰準你踏進我的宿舍的?”
薛嫿直接被氣笑了,“這也是我的宿舍。”
她指著自己被隨意掀起來堆疊在一起的淩亂被褥,“誰準你擅自動我的東西?”
王秋白沒有一點心虛,反倒理直氣壯:“這個靠窗的床鋪我看中了,你又不在,我就讓我的婢女把你的東西搬過去了,有什麽不對嗎?還有,我的衣服太多了,一個櫃子根本裝不下,看你也沒幾件衣服,索性就把你的櫃子騰出來了。”
薛嫿冷笑一聲,直接走過去打開自己的那個櫃子,將裏頭那一堆衣服全都薅出來丟在地上,又踩了幾腳,吐出倆字:“不行。”
王秋白尖叫一聲,“你幹什麽!”撲過來就要撕薛嫿。
薛嫿會讓她碰到?一個側身,一個抬腳,王秋白就猝不及防地被絆倒了,撲了個狗啃泥。
身為修士,王秋白倒不至於那麽身嬌肉貴,但是這摔倒的姿勢太難看了,在與同性的交鋒中,她還從來沒落得這麽狼狽過!
“賤人!你該死!”王秋白爬起來,瞪著薛嫿的眼珠子都滲出血來,“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抓住這個賤人狠狠扇她耳光!”她衝自己的四個婢女叫囂。
四個婢女如夢初醒,朝薛嫿圍攻過來。
這四人也不是普通人,都有點修為在身,而且還會一種合攻的陣法,往常沒少助紂為虐。
可惜,這一次她們碰到的是薛嫿。
當四人圍過來時,薛嫿一腳踹飛一個,又一耳光扇飛一個,剩下兩個抓住了,按著她們的腦袋狠狠一對撞,兩人立馬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感覺腦瓜子都要碎了。
將四個已經喪失了攻擊力的婢女丟在一邊,薛嫿一步一步朝王秋白走去。
對上她平靜冰冷的眼神,王秋白莫名心頭一顫,不住往後退,退到門邊時她轉身就想跑,結果門還沒來得及打開,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拽開了。
薛嫿揪著她的後衣領子將人往地上那一堆衣服上一丟,抬手布下一個結界,半蹲在王秋白麵前,拿匕首拍打著她的臉頰:“現在,立刻,馬上,把我的床鋪和衣櫃恢複成原樣,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手段。”
冰冷的利器帶來一陣顫栗,王秋白瞳孔地震,一陣驚駭,但心裏的恨意也愈濃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能讓她吃這麽大虧!
這個薛嫿,該死!她要把她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但她也知道此刻形勢比人弱,若是繼續硬扛下去,自己鐵定討不了好。
王秋白憋屈萬分地道:“是。”
在薛嫿的盯視下,王秋白帶著四個婢女將她的床鋪和櫃子恢複了原樣,那隻被踩得髒兮兮的白熊玩偶也被施展清潔術恢複了潔白如雪。
隻是薛嫿看著,還是一陣膈應,她原本對室友也沒多大期待,畢竟室友隻是暫時住在一起的人,隻要不難相處就行了,若是好相處的話那簡直就是一種幸運。
誰知道她的室友竟然是王秋白,還這麽極品。
不管是本來的麵貌也好,還是施展幻術改換了麵容之後,她跟王秋白都矛盾不斷,估計是天生氣場不合吧。
這宿舍她是住不下去了,不知道現在申請換宿舍還來得及不?
說到換宿舍,薛嫿突然想起了櫻花林裏的那七棟別墅,也許她可以去試一下破陣,如果成功破陣了的話,她就可以住進獨棟帶庭院的別墅了!
出來就是唯美浪漫的櫻花林!
整個學院還有住宿條件比那裏更好的嗎?
就是不知道周覓兒現在出來沒?
正好中午了,薛嫿打算先去食堂吃個飯,再到櫻花林那邊看看。
食堂有免費的大鍋飯,如果不想吃大鍋飯,還可以單獨點菜,不過單獨點菜的話就需要額外付積分了。
薛嫿看了一圈,發現那些菜色竟然都是蒸、煮、燉之類的,居然一個炒菜都沒有。看著也不是很好吃的亞子。
學院的免費夥食未免有些敷衍了吧。
薛嫿去打了一份免費的飯菜,一吃,居然一股潲水味兒,她差點沒吐出來。
再看周圍的人,好似已經習慣了,並未發出什麽怨言,打了菜就埋頭吃。
吃完就匆匆離開,給人一種高三生趕著回去刷卷子的趕腳。
再一細看,薛嫿發現,這些吃食堂的學生,衣著普遍比較樸素。
學院並沒有院服一說,學生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隻要將銘牌佩戴好就行。
她為什麽說那些人衣著比較樸素呢?這個樸素,並不是從衣服的料子判斷的,而是因為,他們穿的衣物都不是法衣,隻是普通人穿的那種衣服。
放眼望去,食堂裏隻有寥寥幾個穿著法衣的人,而那幾個人,還是另外點的菜。
其實在參加考核時薛嫿就感覺出來了,學院裏有兩個派係——世家派、平民派,且這兩個派係很是涇渭分明,準確來說,是世家派狠狠壓製住了平民派。
雖然她穿的也是法衣,但因著“薛”這個姓氏並非五大世家中任意一家,所以一開始就被劃歸到平民派係裏了吧?
若有所思間,一群人忽然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就是她!占了我的床鋪不說,還把我櫃子裏的衣物丟在地上肆意踩踏,宿管,你可得替我做主!”
王秋白指著薛嫿控訴道。
在她身旁,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嘴角下垂,法令紋深刻,一雙刀片般薄削的眼皮子輕飄飄地朝薛嫿身上一溜,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裏的輕蔑就流露了出來。
“薛嫿是吧?第一天來學院就這麽不安生,竟然敢公然欺負同學,你立刻給我搬出黃字號宿舍。”
薛嫿本來也不想在宿舍住了,但她是交了錢的,是走是留都隨她自個兒的意,宿管憑什麽讓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