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給她添點堵
“五千六百靈石!”
“五千六百五十靈石!”
“六千靈石!”
前麵一個攤子前,傳來陣陣叫價聲,薛嫿被吸引了注意力,走過去,發現攤子前圍了一大堆人,其中大半是女子,正在爭先恐後地競價。
她往前擠了擠,發現攤子的C位上,擺放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紫星石,在燈光的折射下,釋放出璀璨貴氣的紫色光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美得令人心碎。
攤主抱胸坐在攤子後,胸前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紫星石競拍,底價一百靈石,價高者得”。
原來如此。
薛嫿單知道紫星石很受人追捧,但沒想到竟到了這個地步,一顆雞蛋大小的就能拍出大幾千靈石,那她空間裏堆積如山的紫星石,那得價值多少啊!
要知道一塊下品靈石可是相當於1000顆靈珠,而1顆靈珠的購買力相當於俗世的一文錢,一文錢又相當於現代的一塊錢,也就是說,一塊下品靈石,就相當於1000塊!
10塊靈石1萬塊,100塊靈石10萬塊!
1000塊靈石,就是100萬了。
在薛嫿心裏換算的時候,價格已經叫到了七千二百塊靈石,也就是720萬。
嘖嘖,果然不管是在哪個時代,女人的購買力都如此的強悍,女人對於珠寶的喜愛,也都如此瘋狂。
薛嫿聽得都心動了,恨不得也將空間裏的紫星石拿出來拍賣。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第一次來黑市,還是低調點好。
驀地,一股嬌蠻霸道的聲音橫空**來:“我出八千八百靈石!”
這話一出,周圍就是一靜,顯然是被這個價格震到了。
戴著粉紅色麵具的綠裙女子驕矜地抬起了下巴,顯然對這一幕很是得意。
薛嫿認出了這名女子,可不正是昨天在天衡客棧想搶她上房的那一位?雖然她今天換了身裙子,但聲音卻是沒變的。
王秋白對攤主道:“我出的價最高,把紫星石拿來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九千靈石。”
出價的人,正是薛嫿,沒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那她不介意給這位小姐添點堵,誰叫她記仇得很呢。
王秋白憤怒的目光射向薛嫿,薛嫿剛才競價時特意改變了聲音,所以王秋白並未認出她來。
“你敢跟我競價?”
薛嫿好笑:“價高者得,我為什麽不敢跟你競價?”這位小姐真以為宇宙圍著她轉呢,以為她價格一出別人就都得退避三舍了?
王秋白聞言,對薛嫿更加厭惡惱恨了,簡直跟昨天那個在客棧裏跟她競價的賤女人一樣不知好歹。
“哼,那就看看這塊紫星石最後到底花落誰家!一萬靈石!”
薛嫿優哉遊哉地跟進:“一萬一千。”
王秋白待要叫價,被身旁的婢女扯了扯,“小姐,咱們身上沒帶那麽多錢。”
雖然婢女說話的聲音很小,但薛嫿還是聽見了,“嘖,沒錢還在這裏充大款,看來這塊紫星石注定是屬於我的了。”
王秋白氣得胸口疼,眼睛嗖嗖朝薛嫿射出毒箭,恨不能當場將她射成刺蝟暴斃當場。
作為王家的小姐,她如何能受得了這句激?
當即喊價:“一萬兩千靈石!”
薛嫿聽她的口氣,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便好心地道:“算了,既然你這麽喜歡,那我就讓給你好了。一塊紫星石,我還不稀罕。”
什麽叫“讓”?什麽叫“不稀罕”?
王秋白氣得胸口都要炸了。
她雖然是王家的小姐,但這次出來,家裏也隻不過是給了她一萬靈石罷了,而這一萬靈石,是她進靈耀學院的學費,以及生活費!
她自己雖然也攢了一些靈石,但加起來也不過兩千多,這一下子,所有的靈石全都花出去了!
要不是那個紫蝴蝶麵具的女人,她怎麽會多花這麽多冤枉錢!
別再讓她遇到那個賤人,否則她非得把她的臉撕了不可!
一萬兩千靈石就這麽給出去了,王秋白心疼得滴血,但又不能反悔,否則連這黑市都出不了。
黑市有不少規矩,其中一條就是競拍時不得空口報價,若是報了價又付不起錢,嗬嗬,那下場可不怎麽好。
而且還會被黑市拉進黑名單,下次別想再進來了。
背後的人既然能夠在周家的眼皮子底下辦起來這麽大一個黑市,就說明其勢力絕對不小,王秋白雖然任性嬌蠻,但還不至於沒腦子,也是不敢跟黑市對著幹的。
隻能無限憋屈地付了錢。
連紫星石到手的喜悅都大打折扣。
她到底不甘心,將紫星石接過來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攤子一角擺著一隻青銅魚符,雖然那魚符表麵布滿了鏽跡,賣相實在不怎麽好,但她就是有種莫名的直覺,覺得自己應該把這枚魚符拿到手。
“老板,我花了這麽多錢買下你的紫星石,你把這枚魚符送給我做搭頭。”
若是她語氣軟一點,老板興許就答應了,畢竟那枚魚符不過是他隨手撿來的,也不值什麽錢,但王秋白的語氣實在過於理所當然,簡直就是在命令他。
老板聽著就很不爽,會答應才怪了。
“不給,你要的話一百靈石。”
王秋白現在手裏總共就幾百靈石,接下來幾天還得吃喝住宿,根本經不起花銷,又看了那魚符一眼,隻得無奈放棄。
“哼,不給算了,一塊破魚符還賣一百靈石,你幹脆去搶好了。”
攤主懶得搭理她。
王秋白帶著婢女轉身離開,隻是走了一段路,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塊魚符,總覺得若是不將它拿到手,就好像損失了什麽寶貝一樣。
她一咬牙,又折返回去,可惜再回到攤子前時,那塊魚符已經不見了。
“老板,那塊青銅魚符呢?”
“賣了。”
“賣給誰了?”
“一個戴紫色蝴蝶麵具的女人。”因為是才買走的,所以攤主還記得。
王秋白出離憤怒了,尖聲叫了出來:“又是她!這個賤人,總是搶我東西!”
攤主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女的腦子有毛病吧?人家花錢買的,怎麽叫搶她東西?
她自己不買的,還不許別人買了?
王秋白又追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看見她往哪兒去了?”
“沒看見。”
王秋白恨恨跺了下腳,心裏那股被搶走了屬於自己寶貝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可是黑市裏那麽多人,她如何找出那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