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空間器靈第五珠
裴寂握住她的手,送到嘴邊貼了貼,原先對於她懷孕的欣喜日漸減少,取而代之的一日深過一日的擔憂和後悔。
“走,我們去看看外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薛嫿拉著他朝觀察室走去。
破幻境中,顯露的正是五行珠外的情形。
入目所見,一片雪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如煙如霧,五行珠簡直被淹沒在了裏麵,薛嫿控製五行珠一直朝上,總算脫離了這一片白色的範圍。
此時,她才看清,那一片白是什麽,是一朵朵連綿的雲。
五行珠四處轉了一圈,薛嫿和裴寂也將這個地方的全貌收入了眼中。
這個地方並不大,麵積大約相當於一座城池,和她的五行空間差不多,盡頭處是透明的空間壁,可見這裏並不是完整的世界,而是一處小空間。
地麵上種植著許多靈植靈藥,個個都長得十分之好,年份沒有少於一千年的。
雙麟芝、芸輝草、蘋陽花、六合葵、萬根藤、太微紫麻、夜津日草、青津碧荻……
光是她認得出來的就有這麽多,還有很多她壓根兒就不認識。
她認識的這些,都是參八千教她的,毫不誇張地說,作為一隻活了將近萬年的人參精,他擔得起“草木活體字典”這個稱號,認識無數種草木靈藥。
而她認識的這些靈草,在他口裏無一不是頂尖的天材地寶,隨便一株流出去都要引起各界震蕩的那種。
但是現在,這些珍貴無比的靈植,在這裏卻是紮成堆地長。
要知道越是珍稀的靈植,對於環境的要求就越高,怎麽可能紮堆生長呢?而且年份還一個個都這麽高。
從空間裏出來時,她就明白了,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這裏靈氣太過濃鬱!
而此時再看上空的那些白雲,她才發現,那些哪兒是什麽雲啊,分明就是濃鬱到一定程度而凝結成了實質的靈氣!
那些靈植,就是被極為濃鬱的靈氣硬生生灌溉出來的。
這些靈氣,可都是從水靈界吞噬來的!
整個空間被布下了噬靈陣,陣眼便是那個空間漩渦,漩渦是雙麵的,在外麵看得到,在這裏也可以看得到,就懸掛在半空中。
漩渦從外麵吞噬來靈氣,然後吐露出來,盡數傾倒在這個空間裏,供養著那些靈植。
這絕非偶然,肯定是誰有意為之!
以一界靈氣,來供養一座藥田,不得不說,幕後之人手段驚人,但也太過缺德!
簡直就是個強盜!
哼,現在她就來破掉這個陣法,將噬靈陣改為釋靈陣,將它吃進來的靈氣全都吐出去!
當然,已經被那些靈植吸收掉的是無法再讓其還回來的,但她可以將這些靈植全都挖走!
一株也不給那個強盜留!
甚至連土也不給他留一抔。
薛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裴寂,結果裴寂比她還要狠。
“縱使我們將陣法改了,將靈植挖走了,那人一旦過來,就會發現我們做的這一切,為了培育這些靈植,他耗費了幾千年之久,不惜布下大陣,若是知道靈植都被挖走了,必定不會放過我們。
“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將這整個空間都‘帶走’,讓他無法再到這裏來,更無法通過這一處的陣法,去到我們那邊。”
薛嫿聽得兩眼發光,可是:“要怎麽才能將這整個空間帶走?”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問我?”
“嗯,嫿嫿,你握有五行珠,而五行珠絕非一般的空間法器,你試試看可不可以讓它將這個空間吞噬融合掉,變為它的一部分。”
薛嫿驚呆了,讓五行珠將這個空間吞噬融合掉?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不過她喜歡!
“好,我試試。”
她盤腿坐下來,開始思考起來。
不過沒等她想出辦法來,腦海裏忽然響起一道慵懶悅耳的少年音:“哎呀,總算醒過來了,這一覺睡得真長。”
“你是……五行珠器靈?”
“沒錯,呀,空間裏變化不小呢。”
光通過聲音,薛嫿就能想象出少年在空間裏四處張望一副新奇的模樣。
“你叫什麽?”
“不是吧,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忘了?虧我還辛辛苦苦穿梭在各個世界裏尋找你的轉世呢,早知道你這麽沒良心,我就幹脆任你自生自滅好了。”
薛嫿:“……”
萬萬沒想到,她的五行珠器靈居然是這麽一個德行。
“好,我知道了,你叫小五,對吧?”
雖然是問句,但根本沒給他反駁的餘地,她決定了,以後就叫他小五了。
這回輪到器靈無語了,不過她這副口氣倒是讓他找回了一點熟悉感,想當初,她也是這樣不顧他意願就擅自往他身體裏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記住了,我叫第五珠。”
“好了,你叫小五,我知道了。”
第五珠:想跳起來打人!
想到什麽,他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其實在空間裏五行齊聚,升級為小世界的那一刻,我就有了意識,隻不過又耗費了一點時間才清醒過來。”
薛嫿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旋即猛然想到,如果他早在那個時候就有了意識,那她後麵和裴寂在樹下……豈不是全被他看在眼裏了?!
似乎察覺到她心中所想,小五嘖嘖兩聲,“重生一世,你真的墮落了。”
薛嫿惱羞成怒,“閉嘴!你,你居然窺探我的隱私!”
聽出她話裏的怒氣,第五珠見好就收,沒再刺激她了:“好啦,我開玩笑的,其實我什麽也沒看見,真的,當初你親手給我設下的禁製,我不得窺探你的隱私。
“從你和那男的抱在一起開始,我就被關進了小黑屋,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才被放出來。”
薛嫿鬆了口氣,這個器靈,真是欠收拾,當初的自己設下禁製將他關小黑屋的決定真是太正確了。
第五珠:“不過話又說回來,才一個時辰,那男的也太不禁用了。”
“那是我夫君!他有名字,叫裴寂,你別一口一個‘那男的’,太不尊重了。而且,一個時辰怎麽就不禁用了,你知道什麽——”
薛嫿話音戛然而止,一手扶額,她真是醉了,居然跟一個器靈在腦子裏討論這種事情。
“我不跟你說這些了,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別打擾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