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您在天上可要小心
薛嫿笑了笑,“不會,不過孫少主有句話說對了,我們既沒拜堂也沒洞房,更沒有婚書,這樁婚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我和孫少主什麽關係也沒有,往後各自嫁娶都不相幹。
“我如今隻是藥王穀的客人,接下來我恐怕會叨擾一陣,隻是不知孫穀主歡迎否?”
孫喆:“哈哈,我還巴不得墨姑娘多留一陣呢,墨姑娘能在藥王穀做客,是藥王穀的榮幸,如何能說是叨擾?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就多謝穀主了。”
宴會前半部分雖然不太愉快,但後半部分氣氛還是頗為和樂的。
宴罷,墨彪就提出了告辭,如今延壽丹已經到手,必須得盡快帶回墨家才行,在藥王穀多逗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誰知道孫家會不會想法子將延壽丹弄回去呢。
孫喆說了幾句客氣挽留的話,見墨彪離意已決,也沒再堅持,將墨家一行人送到了穀口。
薛嫿也在送行的隊伍裏。
到了穀口,孫喆和墨彪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末了,墨彪看向薛嫿:“雪妃當真不和我們一塊兒回去?”
他目光隱晦地從她腰間的儲物袋上溜過,眼底是深深的垂涎,顯然還在惦記那株五百年的靈參。
薛嫿:“藥王穀風景甚美,我還想多留幾日,五長老先回吧。”
“也罷。”墨彪轉身離開。
薛嫿:“五長老,您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墨彪故作糊塗,“何事?”
薛嫿微笑著提醒他:“之前族裏答應給我一架飛鳶作嫁妝,鑰匙是不是該給我了?”
“族裏何時答應過這事?”墨彪一臉詫異。
薛嫿也沒有糾纏,笑著道:“沒有嘛?那是我記岔了,祝五長老一路順風。”
墨彪心下狐疑,這死丫頭這麽好糊弄?
但他也看不出什麽不對勁來,便轉身上了飛鳶。
結果飛鳶怎麽都飛不起來。
“怎麽回事?”
駕駛員:“五長老,我也不知道啊,明明都已經啟動了,飛鳶就是起不來。”
墨彪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就著了墨雪妃的道了!
這死丫頭不知道做了什麽手腳,竟然讓飛鳶飛不起來。
墨彪作為領隊,他這一架飛鳶得領航,見他的飛鳶半晌沒升空,後麵幾架飛鳶也沒法越過他率先起飛。
其餘幾架飛鳶上的墨家人都從窗戶裏探出腦袋,問是怎麽回事。
墨彪一肚子火氣從飛鳶上下來,大步走到薛嫿麵前,看她麵帶笑容一副看戲的表情,“墨雪妃,是不是你在飛鳶上動了什麽手腳?”
薛嫿一臉無辜:“五長老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將墨彪剛才裝糊塗的那股無賴勁兒完全學了過來。
墨彪氣得恨不能打她,但孫家的人還在旁邊看著呢。
這死丫頭耗得起,他耗不起!
最終,墨彪恨恨妥協,將飛鳶的鑰匙扔給了她,陰惻惻道:“飛鳶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開的,雪妃以後可要小心了,別一不留神從天上摔下來,那可就慘了。”
薛嫿微笑回應:“五長老說的是,不過這人倒黴了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您在天上可也要小心啊。”
什麽在天上!這死丫頭是咒他死呢!
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墨彪沒再說什麽,臉色陰沉地走了。
六架飛鳶相繼飛上高空。
薛嫿拋了拋手裏的鑰匙,走到被留下來的那架飛鳶前,一揮手,飛鳶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這一幕,孫喆倒是沒有露出什麽異色,早在昨晚“墨雪妃”憑空拿出人參時,他就猜到她身上有儲物法器。
隻是眼下,她輕輕鬆鬆就將那麽大一架飛鳶也收了進去,說明了兩點,一是那儲物法器內部的空間恐怕不小,二是她的神識絕對不弱。
收取東西進儲物法器時需要用到神識,神識弱的話,就算有儲物法器,太大件的東西也收不進去。
神識不弱,那墨雪妃的修為也一定低不到哪裏去,絕非傳聞中的區區煉氣三層。
墨家人既然已經走了,孫喆便帶著一行人回返。
走了一小段,薛嫿道:“穀主——”
孫喆:“雪妃太客氣了,咱們兩家是世交,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伯父才是。”
薛嫿從善如流:“伯父,我想在桃花林裏逛逛,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阿羿,你留下來陪雪妃逛逛,小心別誤入了陣法。”
被點到名的司羿頷首領命,“是,師父。”
孫喆帶著人闊步離去,剩下薛嫿和司羿在桃花林中慢慢逛著。
淺白淡粉深紅的桃花瓣,如雲似雪地堆砌在枝頭,唯美極了。
特別是一陣風過,桃花粉紛紛灑落時,那畫麵,當真如畫一般。
薛嫿隨意走著,司羿默默跟在她身後。
看到一枝開得特別好看的桃花,薛嫿伸手去夠,卻始終差一點,這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替她將桃花枝折了下來,遞給她。
“多謝。”薛嫿將桃花枝湊近鼻端嗅了嗅。
“墨姑娘。”司羿忽然叫了她一聲。
薛嫿下意識抬眸,就望進了一雙全黑的眸子裏,她一陣毛骨悚然,感覺後背仿佛有蟲子爬過。
她想移開目光,這時意識卻變得昏沉起來,那雙黑眸也發生了變化,裏頭亮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仔細看,卻是漫天的星星。
她感覺自己仿佛掉了進去。
周圍是漆黑無垠的宇宙,無盡的星辰圍繞在她周身,不斷旋轉,旋轉……
薛嫿的眼神變得呆滯,神情變得空白,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這時一道似遠還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雪妃,你是如何知道紅線毒的解法的?”
聽到“墨雪妃”三個字,薛嫿心思清明了一瞬,掌心裏的五行珠變得灼熱起來,她原本被懾住的神魂被拉了回去,好好安放進身體裏。
神魂歸為,神智也清明起來,但麵上她依然裝作被蠱惑的樣子,“我師父告訴我的。”
這時候,那莫須有的師父又被她拿來當幌子了。
不過這話她其實也沒說錯,她雖然沒有拜參八千為師,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參八千也算是她的師父。
司羿:“你師父是誰?”
薛嫿:“他是……”才說了兩個字,她麵色就變得痛苦起來,後麵的話怎麽也無法說出口了。
難道是被下了禁言咒?
司羿沒再繼續問下去,“你到藥王穀的目的是什麽?”
薛嫿隨便編了一個:“來找一樣寶貝。”
“你也是為了輪回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