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疑似穿越者的墨家先祖
薛嫿恍若未聞,哼,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以為她也是他的傀儡嗎?哪兒有那麽便宜的事!
“七叔!”墨子魚大喊一聲,一道灰色人影驟然出現,擋在薛嫿麵前,神色冰冷,大有她再進一步就將她當場滅殺的意思。
薛嫿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力,這個人明顯也是修士,而且境界比現在的她要高。
不過真要打起來,她是不怕他的。
墨子魚看著被卸了半條腿的天甲傀儡,很是心痛,厲聲問:“閣下闖進我墨家來,是想幹什麽?”
墨雪妃:“哥,他——”
“聒噪。”薛嫿揮手一記禁言術丟過去,墨雪妃霎時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掐著自己的脖子,努力想要發聲,卻還是不行,憤怒地瞪向薛嫿,抓住墨子魚的胳膊晃了晃,示意他為自己出頭。
墨子魚卻沒動作,而是驚疑不定地看著薛嫿,剛才她那一手瞬間施法,著實有點震驚到他了。
觀其麵容,並非其餘四家的人,難道是散修?散修何時這般厲害了?
不是他看不起散修,而是散修沒有傳承、沒有資源、沒有係統的教導,靠著偶然獲得的一點機緣踏上修仙一途,根本無法走遠,絕大多數的散修,對於修煉都隻是一知半解罷了。
就好比那位曾被皇帝奉為國師的房星,在他們幾大世家看來,這個人不過是會一點歪門邪道的手段,居然就被皇帝以國師之禮待之,實在愚昧可笑。
不過俗世中的帝王如何行事,與他們並不相幹,所以他們也就當個笑話聽聽。
而眼前這個散修,不僅能破了竹林中的層層陣法,連傀儡陣也被她輕易破解,現在,更是能夠做到瞬發法術。
這一點,就連他們墨家年輕一輩最有天賦的墨子楓都做不到。
墨子魚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薛嫿卻不知他一瞬間想了那麽多,將墨雪妃禁言後,她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末了問:“墨十七,我並不認識你,更從未與你結下什麽仇怨,現在我倒要問問你,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置我於死地?”
墨子魚聽完就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墨雪妃做下的,他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心想等回頭再教訓她。
他將責任攬到了自己頭上:“抱歉,趙公子,這兩日我忙著研究新的機關,將你和寧王要上門一事給忘了,沒有提前吩咐下人將機關陣法撤掉,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實在於心難安。”
墨子魚態度誠懇地向薛嫿道了歉,請她進屋,讓下人奉上茶水。
“這是我近日研究出來的一個小玩意兒,權當賠禮,趙公子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墨十七遞上來一個小盒子。
薛嫿打開,發現是一枚戒指,眼神不由變得有些古怪。不過想到在古代戒指並沒有什麽額外的含義,就把心放回去了。
“這是?”
墨子魚為她解說了一下這枚戒指的功效。
“這戒指內部藏了三根毒針,隻要將上麵嵌著的這顆寶石按下去,銀針就會激射而出,乃是一件小巧隱蔽的武器,可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原來電視劇裏那種可以射出銀針的戒指真的存在。
薛嫿拿著戒指把玩了一番,“那要是三根銀針射完了呢?”
墨子魚一笑,“射完自然就沒有了,而用過一次之後這戒指也就被敵人所知,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下一次敵人就會有所防範,就算重新裝了銀針,也沒多大用。”
說的也是,這東西本就是一次性的。
薛嫿將戒指收起來,“我收下了,這次的事就過去了。”
墨子魚問:“不知趙公子想見我是為了何事?”
薛嫿拿出那隻音樂盒,“我想問一下墨公子,你打造這隻音樂盒的靈感,是從何而來?”
墨十七沉吟了下,沒有立刻回答。
薛嫿就道:“我也隻是好奇罷了,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墨十七:“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隻音樂盒是我從墨家一位先祖留下的手劄裏看到的,覺得有趣便打造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墨公子可否告知我那位先祖的名諱?”
“墨軒。”
看來真正疑似穿越者的是這位墨家先祖。
薛嫿將這個名字記下,雖然她很想看一看他留下來的那份手劄,但墨十七肯定不會答應的,畢竟裏麵有可能涉及了某些墨家不能外傳的機關術。
又聊了幾句,薛嫿便提出了告辭,墨子魚也沒有多留,他還趕著去教訓妹妹呢。
出去時,就順利多了,一路暢通,再沒有遇到什麽機關陣法。
這一次墨家之行,雖然開頭有些不愉快,但結果還是很好的,起碼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薛嫿一從墨家出來,裴潛就迎了上來,“怎麽樣?你見到墨十七了嗎?”
“車上說。”
上車後,薛嫿就將後麵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裴潛聽得一愣一愣的。
“趙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什麽高人?不過是對機關陣法有所涉獵罷了,遠遠談不上精通。”
雖然薛嫿這麽說,但裴潛對她的看法還是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想起她之前送給他的那瓶丹藥,叫什麽回春丹的,或許真是療傷的靈丹妙藥!
將薛嫿送回太子府後,他就迫不及待將藥從暗格裏找了出來,打開瓶塞,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藥香透了出來。
吸一口,他感覺自己的頭痛都舒緩了不少。
他經常日夜顛倒,作息十分不規律,熬夜熬的多了,便落下了一個頭痛的毛病,他也沒當回事,痛著痛著,他也就習慣了。
而現在,頭痛緩解時那股輕鬆舒適的感覺不要太好!
光是聞一聞就有這般奇效,那要是吃下去呢?
裴潛到底沒敢隨便吃藥,重新塞上木塞,將瓷瓶收進了袖袋裏,打算回府後找太醫看看。如果藥沒問題的話再吃不遲。
誰想一回府,剛踏進正院,他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院子裏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哭聲明顯是來自他三歲的獨子琅哥兒的。
裴潛心裏咯噔一下,大步走進去,“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