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施展了一點小手段
兩方人爭執不下時,吳德提出了以賭石結果來定論的建議,就是讓鄧珣和鄧聰兄弟倆賭一場,畢竟引玉閣是做賭石生意的,執掌者自然得有一手高超的賭石技術,否則怎麽服眾?
賭石的規矩是三局兩勝,兩人賭三場,以解出來的翡翠的價值論輸贏。
迫於情勢,鄧珣答應了。
吳德之所以提出這個法子,自然不是為鄧珣著想,而是給他設下的一個套。
兄弟倆賭石的範圍僅限於引玉閣內的毛料,而吳德先前從鄭家買走的兩塊毛料還沒解,這一次,正好讓鄧聰選中!
那兩塊毛料表現極好,翠色幾乎都透過石皮了,因此吳德斷定裏頭一定能開出翡翠來。
鄧聰看了之後也很有信心,能夠憑借這兩塊毛料打敗鄧珣。
誰知結果卻是大出兩人的意料,因為兩塊表現十分之好的毛料,解開之後卻是靠皮綠!
除了貼近石皮的那薄薄一層翡翠之外,裏頭再無一絲翡翠!
這場賭鬥,自然是鄧聰敗了,引玉閣也與之失之交臂。
鄧聰失敗了,卻根本不會覺得是自己技不如人,隻覺得都是吳德的錯,是他買了兩塊廢料!
而現在,聽了鄭飛白的話,知道那兩塊導致自己失去繼承權的毛料,就是從鄭家買來的,而他還表現得如此幸災樂禍,鄧聰瞬間就將鄭飛白恨上了。
薛嫿走進棚子,她看中的那塊毛料被壓在底下,需要先將上麵的毛料搬開。
“趙兄,你要哪塊?我來幫你搬吧。”鄭飛白過來道。
“不用,我力氣大著呢。”說話間,薛嫿已經單手將一塊水桶大的毛料單手搬開了。
鄭飛白見了不由摸摸鼻子,看來趙兄的確不需要他幫忙,便去挑選自己的毛料了。
薛嫿看中的是一塊臉盆大小的毛料,裏頭翡翠的質地一般,並不是很透,但顏色卻很罕見,竟然是一種糯糯的粉色,粉粉嫩嫩的,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少女心。
而且個頭也不小,足有足球大。
反正第一場比賽,隻要挑中含有翡翠的毛料就可以晉級,對翡翠的品質並沒有要求。
她自然得可著自己的心意來選了。
等將裏頭的翡翠解出來,到時候可以請玉雕師傅打造一整套首飾送給珺兒,珺兒肯定會喜歡。
剩下的可以打造一些單件,她自己戴。
薛嫿腦子裏已經開始構思首飾的設計圖了,旁邊忽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這塊毛料是我先選中的,鄧聰你不要太過分了!”
“嗬,你先選中的?你怎麽不說這滿場的毛料都是你的?”鄧聰腳下踩著一塊毛料,語氣囂張又欠扁。
“你!”鄭飛白怒瞪著他,氣憤不已。
薛嫿聽見動靜走過來,“怎麽了?”
鄭飛白將情況給她說了一遍,原來他剛才選中了一塊毛料,結果剛要拿起來,鄧聰就冒出來,一腳踩在毛料上,說他看中了,毛料是他的了。
鄭飛白雖然氣憤,但想著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也不想跟他爭執,既然他喜歡那塊毛料,那就索性讓給他好了,反正他隻是隨便選的一塊。
誰知鄧聰搶了一次不算,等他重新選好一塊,又跑來故意截胡,這下子鄭飛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鄧聰就是故意跟自己作對呢。
薛嫿瞥了鄧聰一眼,這人一臉腎虛的樣子,明顯就是縱欲過度,那得意洋洋的神態更是欠揍。
又掃了眼被鄧聰踩在腳下的那塊毛料,裏麵還真有翡翠。
“窩囊廢,我就搶了你的毛料咋地?有本事你搶回去呀。”鄧聰笑得惡劣,故意衝鄭飛白道。
“我不僅要搶你的毛料,我還要把你老婆也搶過來。聽說你老婆細皮嫩肉的,頗有幾分姿色,不知道睡起來滋味兒怎麽樣?哈哈,到時候就讓她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
鄭飛白再也忍不住,一拳頭朝鄧聰砸過去。
這時,一名衙隸走了過來。
鄧聰眼中閃過一抹得逞,非但沒躲,還把臉湊過去,賤兮兮地指著自己的臉道:“你打啊,照著這裏打。”
隻要他敢在這裏動手,比賽資格絕對會被取消!
鄭飛白出拳的動作一頓。
薛嫿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打,不用有什麽顧忌。”
聞言,鄭飛白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趙兄是不會害他的。
鄧聰設想得很好,不管鄭飛白真打假打,他都不會真的挨上這一拳,而是會順勢躲開,然後裝作被鄭飛白打了的樣子,向維持秩序的衙隸控訴他的惡行!
他姐是縣令公子的小妾,這些衙隸平日裏又拿了他不少好處,相信隻要他稍一暗示,衙隸就會按照他的意思,將鄭飛白趕出去!
可惜事情並沒按照他的劇本走。
第一步鄧聰就失敗了,他一個縱欲過度的廢渣,麵對鄭飛白憤怒的一拳,哪裏是說躲過就能躲過的?他對自己的實力實在是過於高估了。
被鄭飛白一拳頭砸倒在地時,鄧聰整個人都懵了,但沒等他緩過來,緊接著迎接他的就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痛揍,拳拳到肉。
“住手……”
鄧聰怕了,開始求饒了,可惜鄭飛白被他挑起來的怒火不是那麽容易熄滅的。
鄧聰剛才那番話,實在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鄧聰眼睛都被打腫了,勉強睜開一條縫朝衙隸那邊看去,卻見衙隸隻是站在那裏,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樣。
什麽情況?他都被打成這樣了,衙隸居然都不管的嗎!
他哪裏知道,薛嫿早在支持鄭飛白出拳時,就在周圍施展了幻術,在衙隸眼裏,鄧聰還好好地站在那裏呢!
隻能說,鄧聰對力量一無所知,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他那點子邪門歪道的小聰明,根本脆弱得不堪一擊。
揍完了人,鄭飛白看著鄧聰慘兮兮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後怕,下意識朝衙隸那邊看了眼。
卻見衙隸毫無反應,像是完全沒看見他痛揍鄧聰的行為。
“趙兄,這,這是怎麽回事?”
薛嫿輕描淡寫道:“施展了一點小小的手段,放心,衙隸不會知道你打了人。時間快要結束了,你去把挑中的毛料解開吧。”
“噢,好。”鄭飛白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趙兄怎麽說他就怎麽做吧。
薛嫿也抱著毛料去了解石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