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三天內搞垮趙記
“稍等。”薛嫿出去了一趟,再進來時,手裏拿著一隻精美的瓷罐,上頭畫著美人圖,裏頭裝的正是玫瑰益母草茶。
朱妙喜滋滋地付了錢,將瓷罐交給丫鬟拿著,還不放心地叮囑了句,讓她千萬小心。
等來到前麵的大堂,她又坐了一陣,享受了幾款零食,買下一大包東西,這才離開。
薛嫿將一批花茶放進倉庫,出來跟珍娘說了一聲,讓她帶人將花茶擺到貨架上。
如此,趙記又多了一款拳頭產品,注定在不久的將來,掀起一陣狂潮。
“你沒長眼啊!”蔡玲氣衝衝地回了縣衙,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沒好氣地吼了過去。
“喲,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惹我們大小姐不開心?玲兒,你告訴明哥,明哥替你教訓她去!”
蔡玲撞上的人正是鮑明,他故作嚴肅正經道。
若說蔡玲是關越的舔狗,那鮑明無疑就是蔡玲的舔狗,可惜舔了這麽久,依然沒能得到蔡玲一個正眼。
“玲兒也是你能叫的!你算個什麽東西!”蔡玲平時對著鮑明就呼來喝去的,把他當狗一樣,現在正在氣頭上,更是不客氣了。
鮑明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驟然沉了下來,隻是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要是有得選,以為他願意伺候奉承這個驕縱無腦的大小姐嗎?什麽玩意兒!還不是仗著有個好爹,要是她不是縣令之女,他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是是是,我不是個東西,大小姐莫生氣,氣壞了自個可怎生是好?多讓人心疼不是?”鮑明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蔡玲雖然不待見他,但卻挺享受他這種卑躬屈膝捧著自己的態度,這也是她始終沒有拒絕他湊近乎的緣故。
看著眼前的人,蔡玲眼珠子一轉,“你跟我來。”
鮑明跟著她來到一處假山遮擋著的亭子裏。
蔡玲讓春兒守在入口處,自己在亭子裏坐了下來,“鮑明,你剛才不是問我誰欺負了我嗎?我現在告訴你,趙記零食鋪,你可知道?”
鮑明眉毛一動,“自然知道,如今這鳳池縣有誰不知道趙記的大名?”
“哼,知道就好,我要你幫我將那個趙記搞垮,三天內我就要見到趙記關門!”
三天內搞垮趙記?
趙記背後的老板可是那個趙小仙,上次他還將她抓進了大牢,結果呢?人家不到一天就被葉家的人撈了出去,一根頭發絲都沒掉。
現在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居然讓他三天內就將趙記搞垮?她腦子裏裝的都是草嗎?
見他半晌沒說話,蔡玲不滿地踢了他一腳,“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要為我報仇的嗎?怎麽,現在一聽趙記的大名就慫了?早知道我就去找關大哥幫忙了。”
作勢要起身離開。
要說鮑明看誰最不順眼,那無疑是處處壓了他一頭的關越,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除掉關越,好自己上位。
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之所以處處捧著順著蔡玲,也不過是想借助她好成為縣令的乘龍快婿,這樣一來他就能彎道超車了。
可惜蔡玲一直不鳥他,隻把他當個玩意兒使喚。
現在聽蔡玲提起關越,鮑明原先的那些顧慮霎時退去,“姑娘留步,我剛才隻是在想要如何對付趙記而已,現在我已經想到了辦法,姑娘靜候佳音就行。”
“真的?”
“當然,我何時騙過姑娘?”
“哼,算你識相,行了,去辦事兒吧。對了,這件事不許傳到我爹耳朵裏,聽到沒?”
“姑娘放心,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不會傳入第三個人耳朵裏。”
*
以防蔡玲來搞事,薛嫿在鋪子裏待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又過來了。
果不其然,在上午客人最多的時候,有人來鬧事了。
一個打扮頗為富態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夥人氣勢洶洶地衝進店裏來,其中兩人抬著一張擔架,架子上躺著個人,身上蓋著一張白布,從頭蓋到了腳。
“給我砸!”男子二話不說就下令。
店裏的客人多為女子,看到這陣勢不禁有些被嚇著了,紛紛叫著往裏躲。
薛嫿一腳一個將人踢了出去,旁邊阿蠻也一拳一個,眨眼間中年男子帶來的人就都被丟到外麵的大街上去了,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著。
原地隻剩下中年男子一個人,見薛嫿朝自己看過來,他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想起自己是來找茬的,將胸膛一挺,一臉悲憤地控訴道:“大家快來看看啊,這黑心爛肝的趙記,害死了人,居然還這麽囂張,大家夥兒給我評評理啊!”
街上的人嘩啦一下聚攏過來看熱鬧。
“什麽?趙記害死人了?”
“咋回事啊?”
中年男子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眼底劃過一抹得意,繼續聲淚俱下的哭訴起來:“昨天我從這趙記買了一盒蛋糕回去,孝敬給我爹吃,想著他老人家牙口不好,蛋糕鬆軟,吃起來不費勁,誰想到,我爹吃下去沒多久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還沒等大夫過來,就已經,已經……”
男子撲到擔架前,放聲大哭:“爹呀,你死得好慘哪!”
那場麵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不明就裏的圍觀群眾頓時一致聲討起趙記來。
趙記的零食賣得那麽貴,本就激起了不少人的仇富心理,他們不會去想為什麽自己買不起,或者怎樣才能買得起,隻一味仇恨將價格定得很高的趙記。
不過這些人平日裏也就是在心裏羨慕嫉妒恨一下,不會怎麽表露出來。
然而現在,在中年男子的煽動下,群眾那股子仇富心理霎時就有了宣泄口。
“為富不仁呐!”
“趙記賺那麽多黑心錢,也不怕天打雷劈!”
“幸好我沒在趙記買過東西,不然怕是也得被害死了。”
“這種鋪子,遲早倒閉!”
……
群情激憤,義憤填膺。
薛嫿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那中年男子做戲。
這場戲,應該不止他一個人來唱吧?
果然,一隊巡城的衙隸恰好從這條街上經過,帶隊的不是別個,正是鮑明。
“哎,怎麽回事?都聚在這兒幹嘛呢?”鮑明走過來,眾人一見他身上穿的那身皂服,立馬讓開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