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被他給帥暈了
別說是小孩,就是很多大人都被勾得口水直流。
然而趙記的大門,不是誰都有勇氣踏的,畢竟裏頭的東西真不是一般的貴。
零食麽,那是有錢人吃飽了才吃的東西,很多人家還在為吃飽肚子犯愁呢。
不過那個香味實在是誘人犯罪,很多人明知買不起,還是控製不住地走了進去。
不買,看看總可以吧?
一直到打烊時分,鋪子裏的人依然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增多的趨勢,因為聽說蛋糕的人越拉越多了。
不過這依然無法阻止薛嫿到點就關門的決心,拖堂加班什麽的,她最討厭了,所以現在她自己當了老板,萬萬不能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至於那些客人,隻能歉意地將他們請出去,讓他們明天再來了。
門一關,鋪子裏幾人霎時委頓在椅子上,都累壞了。
薛嫿還好些,她到底是修士,身體素質比普通人不知強出多少,而連她都感覺到了累,可想而知珍娘幾人怕是累慘了。
作為老板,這時候就得表現出對員工的關懷了,她取了個做好的蛋糕放在桌上,切開,均分成六份,依次遞給珍娘幾個。
幾人忙雙手接過來,沒口子道謝。
聞了一天蛋糕的香味兒,她們早就饞了,隻是作為店員,她們即便想吃也得忍著。
此刻端著姑娘親手遞過來的蛋糕,她們隻覺得這一天的疲累霎時都沒了。
春嫣拿著蛋糕舍不得下嘴,“一個蛋糕起碼二十兩,這一塊少說也得三四兩……”
每一口都是真金白銀啊!
薛嫿道:“二十兩那是人工費,蛋糕本身其實花不了多少錢的,盡管吃吧。”
秋容和冬韻這兩個參與了蛋糕製作全程的人,早就美滋滋地吃起來了,聞言連忙附和薛嫿的話:“沒錯,春嫣姐姐,你就放心吃吧。”
春嫣這才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裏,奶油入口即化,甜到了她心裏。
珍娘有個疑問:“姑娘,你不是說蛋糕是過生日的時候吃的嗎?”
薛嫿:“過生日吃蛋糕隻不過是個噱頭罷了,就像長壽麵一樣,平時想吃的話也隨時可以吃,不用找什麽名目。不過這一點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好傳到外頭去。”
幾人忙點頭,保證絕不外傳。
對這一點薛嫿是放心的,開店這一個多月以來,不是沒人眼紅趙記的生意,想要打聽店裏各種零食的配方,不過至今還沒有人成功過。
因為珍娘幾人都十分珍惜如今得來不易的生活,感念薛嫿對她們的信任,早就在心裏發誓絕不背叛她了,如何會因為外人許諾的東西就動搖?
吃完了蛋糕,薛嫿又宣布了一個好消息:“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明天休息一天。我打算在附近再盤一座院子下來,招幾個人專門來做吃的,到時候秋容和冬韻就負責教她們。這樣一來,你們也能輕鬆些了。”
她原本以為五個人足夠打理一間小賣部了,但趙記的生意好得出乎她的預料,所以得多加些人進來,將零食的加工與售賣分開來。
“這件事就交給珍娘了,勞煩你多費下心。”
“姑娘放心,我一定盡快將這件事辦好。”
珍娘辦事效率很高,沒兩天就打聽清楚,附近有哪些鋪子或院落要發賣了,將情況一一匯報給了薛嫿。
薛嫿挨個去看過,最後選定了趙記後街的一座院子,跟買主商議了一番,以兩千五百兩的價格拿了下來。
其實這座院子遠遠比不上她青雲巷的那座宅子,但是誰叫這一片是整個鳳池縣的商業中心呢,地價不是一般的貴。
這個價格,還是主人看在薛嫿這個趙記老板的麵子上賣的,換了別人說不定會更高。
地方有了,收拾裝修一番就能投入使用了。
裝修的同時,薛嫿又買了一批人,先交給珍娘讓她帶著,看看她們的脾氣品性,以及擅長的事情。
機靈圓滑些的,就留在鋪子裏當售貨員,接待客人。沉穩踏實些的,就交給秋容兩個當學徒。
如此忙碌了三四天,鋪子這邊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這天,裴寂的生日到了。
早晨他換了一身新衣裳,正是先前薛嫿以小白狐的身份給他帶回來的其中一件,石青色繡著雲紋的縐紗長袍,交領,窄袖,腰間扣著玉帶,愈發顯得他肩寬腰窄大長腿。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書上的這一句,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迎麵走過來時,薛嫿都要被他帥暈了,感覺胸腔裏有一隻小鹿一直在不停地蹦跳。
然而他一開口,那隻小鹿就死了。
“嫿嫿。”看到她時,他眸中一亮,原本沉穩的步伐變得雀躍起來,幾乎是蹦跳著來到她麵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撒著嬌:“我背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個包,抓不到,嫿嫿幫我撓撓。”
你說,麵對這樣一個全心信任她,眼神純潔無辜的“小孩”,薛嫿如何還能生出一絲旖旎之情?她覺得剛才對著他目不轉睛暗咽口水的自己簡直就是禽獸!
“哪裏?”薛嫿轉到他背後,手摸上他的背,試探著移動位置,“這裏嗎?還是這裏?”
“嗯,就是那兒。”
薛嫿給他撓了起來,“你昨晚是不是把帳子踢開了?”
前頭傳來裴寂有些心虛的聲音:“我覺得有些悶,就把帳子打開了一點。”
薛嫿好笑,“你說蚊子能不跑進去咬你嗎?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嫿嫿撓過後就不癢了。”
不過很快薛嫿就知道他這話隻是恭維自己罷了,她收回手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時不時背過手去抓一下。
薛嫿看不下去了,牽著他進了自己屋,“來,衣服脫了,我給你上點藥。”
“哦。”裴寂一秒猶豫都沒有,立即把衣服給脫了。
薛嫿拿著藥走回來時,就看見他把衣服褪到了臂彎處,乖乖坐在那兒,白玉般的肩背袒露在她眼前,看得她有片刻暈眩。
這個肩,這個背,這個腰,她可以……回過神來,薛嫿不禁在心裏扇了自己一耳光,呸,可以什麽可以,這可是失憶患者!她滿腦子都在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