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充當她的人形電扇
香辣雞翅、獅子頭、紅燒肉、倭瓜花雞蛋湯、拍黃瓜、蒜蓉空心菜,中間放一大盤醬牛肉伴涼皮,既當菜又當主食。
當然,因為家裏有兩個大胃王,所以米飯還是必不可少的。
飯後再將冰鎮好的西瓜切開,一人來上幾塊,舒坦。
中午這段時間太陽是最毒的,基本沒有人會到外麵去,吃完飯大家就都睡午覺去了。
隻有樹上的知了在一聲一聲叫喚著,鬧人得很。
薛嫿去洗澡間裏用溫水擦了下身子,之前做飯熱的她出了一身汗。
擦完後換上一身輕便柔軟的衣裙,便回自個房間午睡了。
裴寂已經躺下了,聽見動靜便睜開眼睛朝她看過來,往裏麵挪了挪,將位置讓出來。
“你別動,你躺過的地方熱烘烘的,我才不睡這裏。”
她從床腳爬進去。
被單上鋪了涼席,但也沒有多少涼氣,這時候她就特別懷念現代的空調。
好在這時候的夏天溫度並沒有後世那麽高,動輒高達攝氏度,現在雖然是盛夏,但頂多也就三十七八攝氏度吧。
不過這樣也很熱了。
薛嫿拿腳丫子踢了踢裴寂,“你去看看盆裏的冰是不是化了?再往裏加點硝石。”
屋子四周都擺了一隻水盆,裏頭放了硝石,硝石溶於水中時會吸熱,這樣一來屋子裏的溫度就會下降些許,不至於熱的人睡不著了。
之前在趙府裏的時候,薛嫿是直接睡在空間裏的,空間裏的溫度一直都舒適宜人,睡覺時蓋上一條薄被就行。
現在乍一在外麵睡覺,她覺得自己不行了,就算躺著不動也會出汗。
裴寂往水盆裏加了硝石重新躺上來,薛嫿閉著眼睛懶懶地道“幫我把扇子拿過來。”
裴寂手長,一伸手就將擱在床頭矮櫃上的蒲扇拿過來,卻沒遞給她,而是直接給她扇起了風。
薛嫿被這股人工風吹得昏昏欲睡,但又有點良心不安,說起來,她現在是使喚阿康使喚得越發熟練了。
明明他還是個孩子啊。
隻怪他外表太具有欺騙性,讓她不自覺地就把他當成年男子看待,又因為他們已經成親了,雖然是假的,但她心裏已經或多或少地把他當成自己的人了。
既然他是自己的,那不得使勁兒使喚麽。
為了安撫那所剩不多的一點良心,她側過身給他喂了顆糖,又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乖,力氣再大點兒,風太小了。”
裴寂便加大了力氣,任勞任怨給她充當人形電扇。
薛嫿拍完他的胸口也沒收回手,因為他結實而富有彈力的胸肌牢牢地把她的手吸附住了,讓她無法拿開。
裴寂垂眸看著胸口處那隻白皙瑩潤的小手,忽然感覺有些口渴,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這隻手,仿佛一朵潔白柔軟而又輕盈清香的花朵,分量很輕,卻像是烙在了他的心口。
他側頭看了看睡在身旁的人,目光不自覺地就被她瀲灩爛漫的紅唇吸引了。
“好熱,阿康,繼續,別停……”耳邊傳來少女的低嚀。
裴寂瞬間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距離她的臉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這麽近,他連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看清,那根根分明的卷翹睫毛輕微顫動著,仿佛細小的刷子從他心上刷過,勾得他心癢癢的。
他臉一紅,迅速躺回去,心跳如擂鼓,掩耳盜鈴般的緊閉上眼睛。
隻是半天都睡不著。
他的身體變得很奇怪,很渴,很熱,又很躁,仿佛急需發泄什麽。
半晌過去,他還是睡不著,幹脆坐起來,因為要給她扇風,也不能離得她太遠。
目光不自覺地又滑到了她身上。
嫿嫿真好看。
也好香。
還很軟。
裴寂手指不受控製地在她臉上輕戳了戳,當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他心裏那股子沒來由的躁意瞬間被安撫了許多。
他頓時像發現了什麽新奇的玩具一般,戳完了她的臉,又捏著她圓潤白嫩的耳垂玩了起來。
睡著的薛嫿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某人的玩具了。
當然,這也就是在裴寂身邊她才會這麽毫無防備,若是在別人身邊,她必然會提高警惕的。
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薛嫿忽然醒了過來,聽見了窗外沙沙作響的樹葉聲。
剛睡醒時整個人都懶懶的,她動了動,睜開眼睛,發現裴寂還在給她扇風。
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吧。
裴寂發現她醒了,心裏頓時有些心虛,不大敢看她,但眼角餘光又忍不住瞟著她。
薛嫿並沒注意到他的小情緒,她躺著沒動,一頭烏壓壓的黑發在淡青色的竹席上散開,泛著瑩瑩的光澤,一張粉光豔豔的小臉,被襯得愈發白嫩嬌美。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裴寂小奶狗一樣湊過來,“嫿嫿?”
薛嫿被他這乖巧的樣子弄得心裏軟軟的,忽然伸手將他的脖子勾下來,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獎勵你的。”
裴寂整個人都呆住了,維持著傾身的姿勢一動不動。
“嫿嫿,你,你親我了。”他震驚得都結巴了。
在他的記憶裏,就是母後也沒對他做出過這種親密的舉動。但是那甜香柔軟的觸感,他一點也不討厭,相反,他還想要。
薛嫿看他傻掉的樣子,好笑不已,“對啊,我親你了,怎麽,不可以嗎?”
理直氣壯得很。
反倒是裴寂這個被親的人麵紅耳赤,緊張不已。
“沒,沒有,你,你想親就親。”
哎喲,要不要這麽可愛!
薛嫿心裏笑死了,故意問他“真的?”
裴寂眼神飄忽著不敢和她對視,小小聲道“真的。”
於是薛嫿又在他另一邊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這樣一左一右就對稱了。
玩了這麽一會兒,薛嫿也徹底清醒了,拍拍他肩膀,“好了,咱們該起來了。晚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她伸著懶腰出了屋子,徒留裴寂呆呆地坐在床上。
他手輕輕觸碰著自己被她親到的地方,有些不可置信,又不可抑製地歡欣雀躍。
心裏仿佛開出了一朵朵花兒來。
“阿康,來幫忙——”屋外傳來她的喊聲。
“來了。”裴寂一溜煙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