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布下重重陷阱
簡單吃了頓午飯,薛嫿進了山裏一趟,這次她是單獨來的,沒帶裴寂。
一來她要做的事得避著他,二來有他這個武力值高的人在家裏守著,她也比較放心。
這次她是來尋找毒刺荊棘這一類植物的,之前薛老太之所以敢爬牆,不就是因為院牆上什麽防範措施都沒做嗎?
那一堵牆隻能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要是下次還有人也有樣學樣爬牆進來怎麽辦?
所以她得多加幾道防護措施才行。
若是在圍牆邊種上一圈荊棘,別人再要爬牆就得多掂量掂量了。
荊棘並不罕見,山中隨處都有,薛嫿很快就找到了一叢,挖進空間裏,然後用靈泉澆灌,讓荊棘迅速瘋長。
短短時間內,她就得到了一大片粗壯茂盛的荊棘,表麵從嬌嫩的淺紅色蛻變為了堅硬的深紅色,刺也變成了深紫色,一看就紮人得緊。
她將荊棘挖出來,用藤蔓捆紮好,準備到了山下再拿出來。
從空間裏出去時,一道黑影忽然竄過來,薛嫿閃身避開。
“嘶嘶——”一條黑底白紋的蛇朝她吐著蛇信子。
薛嫿瞳孔一縮,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對於蛇這種生物她向來敬而遠之,現在居然被一條蛇給盯上了。
黑蛇腦袋尖尖,一看就是毒蛇,毒蛇……薛嫿心裏一動,原本打算立刻躲進空間裏,此刻卻改變了主意。
她手中出現了一根棍子,朝毒蛇戳過去。
有個詞叫打蛇棍上,就是說用棍子打蛇,蛇會隨著棍子爬過來,薛嫿是故意的,她要的就是這條蛇爬到棍子上來。
而這條蛇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果然隨著棍身爬竄過來,就在那一瞬間,她強忍著將棍子丟出去的衝動,閃身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後,這條蛇對她就沒有任何威脅了,畢竟這裏是她的主場。
薛嫿心念一動,朝她竄過來的黑蛇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身體動彈不得。
她用鉗子將毒蛇鉗進一隻足有半人高的細口花瓶裏,這花瓶原先被收在錢府的庫房裏,想來是一件古董,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上古董不古董的了。
她現在看上的是它的光滑和狹窄。
好不讓毒蛇跑出來。
接下來,且讓它餓著吧。
薛嫿拖著一大堆荊棘回了家,將荊棘繞著圍牆種了一圈,又給它們澆了水,自此這些荊棘就在院牆邊安了家。
不過要等它們成長到可以將牆頭都包裹的地步,還需要一段時間。
雖然她可以用靈泉加速這個過程,但這太明顯了,容易引起懷疑,所以她並不打算這麽做。
其實平時澆灌花草的水中就摻入了一些靈泉,這導致院中的花草本就要比以往長得快多了,再快下去,怕是就要引起薛母的恐慌了。
既然荊棘暫時派不上用場,薛嫿又在院牆內外設置了一些陷阱。
這些設置陷阱的技巧都是從薛父那裏學來的,本來是為了捕獵野獸,現在卻用來防範小人。
其實她應該早一步就想到的。
不然薛老太也無法如此輕易爬進來。
想到薛老太,薛嫿眼中便一片冰冷,她平生第一次如此厭惡一個人。
不過很快,她就蹦躂不起來了。
“姐,你在幹嘛呢?”薛嫿正給陷阱中安置削尖的木刺,薛曜下學回來了。
“布置陷阱,來幫忙。”
“好。”薛曜放下挎包就跑過來了。
對於這些他也是很熟悉的,有了他的加入,薛嫿幹起來就快多了。
布置完陷阱後,薛嫿這才將今天家裏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薛曜氣得一腳踹在院子裏的桃花樹上,頓時一片落英繽紛,花瓣如雨。
場景很唯美,心情卻很糟糕。
薛曜牙齒咬得咯咯響,“姐,他們為什麽總來欺負咱家?我要去跟他們拚了!”
小少年發起火來像頭強牛犢子,薛嫿想拉他卻沒拉住,還是薛珺及時將他叫住。
“哥哥,別去!我已經想到擺脫他們的法子了。”
薛曜步子一頓,半信半疑地回過頭來,“什麽法子?”
薛嫿也很好奇,上次薛珺說要想個法子徹底擺脫老薛家那邊,她其實並沒有抱多少期望,但沒想到薛珺還真的將這件事放到心裏了。
“咱們去縣衙告他們。”薛珺一字一句道,“我看過咱們大祈的律例了,咱家已經跟那邊分了家,三叔欠賭場的錢,跟我們無關,奶也無權將我們賣掉。這次她帶著賭場的人闖進咱們家,破壞了家裏的財物,按律,這是要打板子的。”
薛嫿聽了,心裏不禁豁然開朗,對啊,她怎麽就沒想到報官呢,在現代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事她早就第一時間報警了,然而在這裏,她卻下意識將這種手段給排除了。
或許是因為縣令對小舅子錢大誌的縱容,又或許是聽多了縣令不幹人事的傳聞,導致她對這個時代的官員沒有絲毫信任,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尋求官府的幫助。
不過告狀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明天她可以去找關越問問。
“珺兒真棒,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明天我就去找訟師寫狀子,狠狠地告他們一狀!”薛嫿肯定了薛珺的提議。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家裏門都壞了,今天咱們先將就一晚,明天一起去縣裏,正好娘和珺兒還沒看過咱家在城裏的房子呢。”
薛母有些意動,又有些猶豫“那家裏……”
薛嫿“不是剛布置了陷阱嗎?沒人來趁火打劫是最好,要是有人來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那掉進陷阱裏也是活該。”
如此,明天一家去縣裏的事就定下來了。
“曜兒,你去跟先生請個假,將緣由跟先生說清楚。”薛嫿對薛曜道。
薛曜“嗯”了一聲,帶上薛母給他的一包花茶跑出了門。
學堂是鄰村一個久考不中的老秀才開設的,上河村離得並不遠,快的話兩刻鍾就能到。
薛曜來到先生家,將家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明日我們一家準備到縣裏遞狀子告賭場的人,我是家裏唯一的男丁,到時候必須得出麵,所以還望先生準我一天的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