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原主的婚事
薛家的廚房裏,並沒有太多調料品,隻有油、鹽、醬油、醋這寥寥幾樣,而原主的記憶裏,也沒有其他調料的記憶,這說明,這個時代很可能並沒有開發出種類繁多的調料。
調料品這一塊,有很大的空白。
炒這道青菜時,她隻放了適量的油和鹽,醬油滴了兩滴,然而那個味道,簡直勝過她以往精心烹飪過的任何一道青菜!
同時具備了鮮、嫩、脆、甜。
還有一股清味。
許是加入了靈泉的緣故,吃下去清淩淩的,極度舒適。
就著這一盤青菜,她就能吃下兩碗米飯!
因為薛父的失蹤,薛母並沒什麽胃口,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就是以往吃再多都不覺得撐的薛曜,也是破天荒地隻吃了兩碗。
至於薛珺,她先前吃了藥,又昏睡了過去。
飯桌上有胃口的估計隻有薛嫿一個,但她也不好表現出來。
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薛父於她而言終歸還是陌生人,沒真正相處過,到底隔著一層,所以對於他的失蹤,她也無法像真正的原主那樣寢食難安。
現在的她,對於薛母等人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種責任。
吃過飯,薛嫿將碗筷收拾了,輕手輕腳回了房,打算躺一會兒。
從穿越到現在,她的身體和腦子都沒停下來過,一直處於高速運轉中,她是身累心也累,現在她得躺下來好好捋一捋,以後要怎麽辦。
原主和薛珺雖然住一間房,但其實姐妹倆是分開睡的,一人一張床,中間隔著一扇屏風。
這樣也保證了一定的性。
薛嫿看了眼靜靜躺著的薛珺,她的睡姿很乖巧,雙手規矩地交握置於胸前,眉間蹙著,似乎在睡夢中也有無法消解的憂愁。
皮膚白得有些透明,蒼藍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搭配上有些淡的眉毛,有種精致的脆弱感,但她依然不失為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姑娘。
說起來,這一家子顏值都很不俗,薛父長得高大俊朗,薛母美麗嫻靜,作為他們的長女,原主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完美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就是皮膚黑了點,糙了點。
鄉下女孩子沒幾個白的,小時候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玩,漫山遍野地跑,年紀大些了又要幫家裏做家務,甚至下地種田,根本沒有防曬和保養的概念,不曬黑才怪了。
像薛珺這樣的才是特例。
薛父薛母雖然對原主很是疼愛,但她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幹,甚至因為被薛父灌輸了“爹爹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娘親保護娘親”的念頭,她反倒很寵薛母,在家裏的時候基本不讓薛母沾手家務活兒。
後來薛曜薛珺兄妹倆出生,原主又將薛父的理念傳遞了下去。
在這個家裏,薛母才是真正被嬌寵的小公舉。
如果薛父還在,她大概會被一直嬌寵下去。
在床上躺下來,薛嫿開始為以後的生活規劃了起來。
就像在做菜時,她習慣將所有要用到的食材和調料都事先安排得明明白白才動手一樣,在麵對其他事時,她也喜歡將一切都條縷分明的規劃好。
這樣才能做到心裏有數,遇事不慌。
她閉上眼睛,將原主的記憶重新梳理了幾遍,將有用的信息都加深印象。
複盤了幾遍之後,薛嫿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就有了一個十分清晰的認知。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難題”,有四個。
頭一個,就是失蹤的薛父。
村人找回來的那副屍骨,薛母已經確認過,那並非薛父的,所以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薛父已經遭遇不測,薛家人顯然都下意識屏蔽了這個可能,都堅信薛父隻是失蹤了。
現在之所以找不到,隻是因為沒找對地方。
那麽,姑且就認為薛父是失蹤了。後麵她還需要繼續尋找,不論是對原主,還是對薛父,都要有一個交代。
隻不過她不能再自己單槍匹馬地去找了,原主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可能薛父還沒找回來,她自己就先掛了。
而且一旦她帶著大黑離開,留在家裏的薛母和弟弟妹妹就非常危險了。
第二個,是薛老太,以及她背後的薛家那些人。
雖然薛父已經跟薛家分了家,但薛老太還是像塊牛皮癬一樣時不時出來惡心一下人,得想個法子徹底跟那邊斷了才行,否則薛老太又打著婆婆的旗號來逼迫薛母嫁人,那就令人無法忍受了。
隻不過這個事她暫時還沒有頭緒,而且估計短時間內無法完成。
慢慢來吧。
第三個,錢大誌。這個有縣太爺做靠山的鄉霸,肯定還沒對薛母死心,尤其今天他還在薛家這裏吃了虧,丟了臉,難保不會打擊報複。
這個人是一定要解決的,否則他們家不會有安生日子可過。至於要怎麽解決……薛嫿伸出手,看著從掌心浮現而出的五行珠,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最後,就是妹妹薛珺的病,薛嫿猜測她很有可能是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情緒不能過激,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受刺激,飲食上得以清淡為主……這些特征都符合。
如果真的是這個病,那就不好治了,得好好養著,她得想法子給她創造一個適合養病的環境,不能再讓薛老太、錢大誌這樣的人來打擾到她。
否則很可能她下次再發病就醒不過來了。
如果不是心髒病,那自然更好,她會努力想法子幫她治好病。
理清楚了目前所麵臨的問題,薛嫿心裏舒了口氣。
還好,開局不算太糟。
快要睡著時,薛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原主定親了!有一個叫陳慶的未婚夫!
原主是怎麽跟陳慶定親的呢?薛父在一次打獵時,救下了途徑山道遭到土匪打劫險些喪生的陳父,陳家是做生意的,在鎮上小有資產,算是比較有牌麵的人家。
陳父被薛父救了之後,對他是萬分感激,兩人聊上之後,更是有種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感。
得知薛父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陳父心血來潮,就說咱兩家結為親家吧。薛父一個妻奴,哪裏敢隨隨便便把寶貝女兒定出去?肯定要過問媳婦的意見啊。
媳婦要是不同意,那這親肯定不能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