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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我還能活多久?

  大白被她吼的渾身一顫,花莖顫顫巍巍卷住的肉骨頭突然掉到了地上。


  還滾了兩圈。


  容傾月的心一下子拔涼拔涼的,人家的骨頭……


  吃飯還是沒什麽變化,除了多了大白這個電燈泡之外一切都很好,大白害羞的用葉子擋住視線,哎呦喂,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好害羞,嚶嚶嚶。


  容傾月小聲嘀咕:“這朵花有病吧。”


  雲修離淡淡點頭:“可能吧。”


  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沒有生命氣息的人,一個快死的人,居然敢跟他這麽囂張!


  不過……這個男子雖然沒有生命氣息,但是在他身上能夠感覺到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這人是什麽身份啊,能夠在雲流城如今的環境下,隨意前往知秋堡,到古墓中將他找到的人,應該是寥寥無幾的。


  大白陷入沉思,這女人的身份很好確認,廉貞祭司。至於這男人……為什麽他會這麽喜歡他的血,居然心甘情願跟他走了?

  嗚嗚,人家不喜歡男人,人家喜歡軟妹子!


  但是他又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的血!


  大白在心裏暗暗下了結論,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強大啊,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都不好惹。


  至於這個女的,嘿嘿,讓你凶我!

  容傾月覺得背後一涼,隨即一個眼神殺過去:“你罵我?”


  大白一下子就慫了:不,不人家沒有罵你,人家誇你好看。


  然而他也不知道,他一個這麽吊炸天的歲語花,為什麽要怕一個小小的廉貞祭司!


  歲語花判定一個人是否存活,並不是看心跳之類的,他們有自己的判斷方法,所以大白判斷出雲修離沒有生命特征是正常的,因為他是歸墟的人,歸墟超脫世外,對於歲語花來說,那就是沒有生命。


  大白挪到了容傾月身邊,容傾月一把將他抓起來。


  嗷嗷嗷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溫柔一點啦!


  容傾月問道:“剛剛我問你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給她當個下屬,想想就很威風!


  ……雖然並不知道一朵花跟在身後有什麽威風的。


  聞言,大白發出一聲鄙夷的笑聲。


  雖然人家還不能說話,但是還是能笑的啦。


  “你笑我!”容傾月拎起他的花莖在空中晃了晃:“你再給我笑一聲試試?!”


  於是大白又笑了一聲。


  刹那間被扔出去了,大白很無辜啊:你為什麽要扔我!!

  容傾月怒吼:“你丫的敢嘲笑我!”


  大白委屈:明明是你叫人家再笑一聲的啦!

  容傾月繼續怒:“你特麽太誠實了吧!!”


  大白還是很委屈:人家還小,人家什麽都不知道,不像你都快死了,來欺負人家這種小朋友,嚶嚶嚶。


  ……


  容傾月的動作突然頓住,轉頭看向雲修離,見他麵色清冷,眉宇間有解不開的惆悵。


  ……剛剛大白的那句話,阿離應該沒有聽到吧?

  大白和她說話,應該隻把這個話傳給了她一個人吧?

  大白看到容傾月的臉色,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糟糕,這女人不會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吧?看起來這男人一直瞞著她,糟了糟了,自己是不是幹壞事了?

  怎麽辦怎麽辦,人家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大白著急的在容傾月身邊轉圈圈,一朵醜不拉幾的花在圍著她轉圈圈,容傾月看著就煩,嫌棄的揮揮手:“滾滾滾,煩死了!”


  大白心裏又是一個咯噔,完了,真的生氣鳥……


  於是感人至深催人淚下的一幕出現了。


  在雲修離和容傾月的驚訝之中,大白跳到容傾月的肩上,柔嫩纖弱的花瓣吻了吻她的臉頰:人家不滾嘛。


  容傾月一噎,這怎麽突然撒起嬌來了?

  大白見她呆滯,繼續舔:人家剛剛那是氣話,氣話知道不,你這個禍害,肯定貽害千年!


  “…”容傾月抿了抿唇。


  大白的葉子拍了拍自己的花萼,一副拍胸脯的模樣:真噠!我保證!


  “行了行了就知道拍馬屁。”容傾月一把把他從肩上抓了下來,捏在手心,“走,我們出去遛一遛!”


  遛花?


  容傾月麵色微沉,帶著大白出來之後便把他放了下來,聲音壓低,卻是開門見山:“我還可以活多久?”


  大白渾身一顫:嗚嗚嗚……!

  “哭個屁啊又不是你死!”


  大白又是一顫:不知道,嗚嗚嗚,人家看不出來啦,反正你快死了就對了!

  容傾月心裏一沉:“死因呢?”


  這時候的大白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抬頭看向容傾月,見她雖然眉頭緊鎖,但是卻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啊?人類怎麽這麽奇怪呢,知道自己要死了,為啥不傷心呢?

  容傾月一巴掌拍了下來:“問你話呢!”


  大白差點被打懵逼,他特委屈:不知道,非正常死亡,然後人家就不知道了別打我!!


  說罷,一溜煙的跑了。


  容傾月也沒心思去追,單手摸著下巴眉頭緊鎖,非正常死亡,不應該啊。


  非正常死亡的意思就是說,要麽是自殺的,要麽是他殺的,要麽是出了意外。


  她沒那麽想不開,不會去弄什麽上吊之類的,他殺?有人敢對她下手麽……意外的話,嘖,意外還能說得通。


  不過……人人都說她會死,難道她真的……命不久矣了嗎?

  跌坐在花叢之中,容傾月抱著膝蓋,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眼中神色悶悶的。


  她以前說過,她討厭知道未來的感覺,因為知道要發生的一切卻無法更改,會很難過。


  後來阿離說,未來不過是在好幾條道路中挑了最有可能的一條路走下去,是人為可以改變的。


  容傾月想想也是,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完全沒有算到過的,她莫名其妙,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很奇怪,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個方向牌,讓她知道如何前進。


  人在知道自己要死是個什麽樣的狀態呢,就像她現在這樣?


  容傾月垂下眸子,這件事阿離知道也就罷了,不能讓父母還有哥哥姐姐知道。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自私的。


  她害怕恐懼死亡,害怕一切黑暗,害怕墜入萬丈深淵。


  可是她不能夠告訴父親和母親,他們才找回自己,若是告訴他們這件事,他們會不會擔驚受怕?

  她的身邊,也就剩下一個雲修離了。告訴他……對,不用告訴,他知道。


  容傾月努了努嘴,有些不舍,她這是在折磨最愛她的人呀。


  這個消息要讓阿離與她一起承擔,一起擔驚受怕,很自私。


  大白躥回院子就被雲修離擋住了。


  大白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黑,玩我呢!


  雲修離輕輕啟口:“你告訴她了?”


  大白欲哭無淚,這是剛剛那事兒,那女人不計較了,這男人又開始計較了嗎?


  雲修離蹙眉:“這件事不用你管,忘記。”


  大白嗚嗚嗚的點頭,我再也不亂看別人的壽命了!

  說罷,兩眼一閉往後一倒,進入裝死模式。


  雲修離歎了口氣,無奈的去尋容傾月,這丫頭總喜歡亂跑。
——

  “君上,您這是什麽意思?!關城門,那太子殿下怎麽辦!!”


  聞人君上居然說,等到太子一出內城,就把城門關了。


  這是要堵死太子殿下的生路啊!!


  聞人軍隊的戰鬥力是比不過北玥大軍的,這時候讓太子殿下帶了五千人迎戰,是在過家家麽?


  而且君上還說,等到太子殿下一出城就把城門關了,這擺明著……是要太子去死啊!


  “本君是君上還是你們是君上!”聞人君上猛的一揮袖子:“本君自有打算!”


  聞人慕帶著五千人馬對抗慕景然。


  他沒想過活著回去,僥幸活著更好,因為這個國家沒有值得留戀的地方,說實話,讓他代表國家出戰,嗬嗬,他不願意。


  無關於愛不愛國,聞人族本無國,他對於聞人皇室,失望透頂。


  這是可惜了他身後的這五千將士。


  慕景然騎在馬上,身後是雄赳赳氣昂昂的三萬大軍。


  聞人慕微微淺笑,也罷,生死由天,就算是他為了聞人皇族,最後再做一件事!
——

  奕城摸著下巴:“保護好聞人慕。”


  楚霽不解:“他是太子,讓他死了不是更好?”


  奕城不說話,倒是沈傾解惑:“傾月指名了要聞人慕來任職丞相一職,你敢讓他死?”


  楚霽撇撇嘴:“可是……”


  “我到是很好奇一點,聞人君上為什麽千方百計要聞人慕死?這是一個父親的作為?”


  聽了沈傾的話,奕城嗤笑一聲:“行了,我們的人可以上去了。”


  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容傾月還在默默摧殘花花草草時候,雲修離悄悄站到了她的身後。


  她又不是白癡,有人來了當然會知道,而且整個知秋堡也隻有雲修離一人。


  她頭也不回:“今年過年還吃餃子嗎?”


  雲修離似乎楞了一下:“當然。”


  “哦。”她純屬沒話找話,“大白呢。”


  “在……”話音未落,突然一震天翻地覆!

  大白突然撲進容傾月懷裏:哇哇哇發生什麽事啦!!


  容傾月沉下眸子,與雲修離對望一眼:“是承天崖?為什麽知秋堡都有感覺?”


  “有人意圖把冰層炸裂。”雲修離快速道。


  冰層炸裂?


  看來這一次北玥和聞人族,還是有火藥的。


  “承天崖開戰了?”


  聞言,大白都是一副你是白癡嗎的表情,他都知道承天崖已經開戰了好不好,這女人居然不知道!


  容傾月一噎,覺得這話問了等於白問,她抿了抿唇:“我們要回聖境麽?或者,幹脆直接去承天崖?”


  “不。”雲修離勾起唇角,運籌帷幄的模樣:“回聖境。好好過完這個年。”其餘的,我會解決。


  容傾月真是被他這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模樣帥哭了。


  大白鄙視:擦擦口水!

  承天崖開戰了,說明聞人皇族馬上就要破滅了。這個時候,應該要回去見一見他的好師父了。


  當真以為這一次他會輸?若真的那般傻,他是如何做這個歸墟之主的?


  “那我們什麽時候走?”容傾月問道,她又突然頓了頓:“阿離,不對勁,這個炸藥太近了,就算是炸裂冰層,可是承天崖裏知秋堡有多遠,怎麽會……”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轟隆’。


  容傾月納悶:“炸裂冰層……不會是,想要駐紮吧?!”


  然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猛的一拍大腿:“我擦!我奕城他們!”
——

  那隊伍確實是奕城他們,但是容傾月卻沒有見到人就被拉走了。


  雲修離說,這個時候不必見他們,他們自有打算,現在的時間是我們自己的時間。


  容傾月懂了,他安排好了一切,他是領導者,當然不用親力親為了,所以他說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容傾月默默無語的看著遠去的雲流城,人家在拚死拚活,我倆休息這樣真的好嗎?


  大白在容傾月懷裏鄙視:傻叉,你男人是想叫你休息,他可沒閑著,那所有的戰局,都是要他統籌的,沒他的指揮照樣不行,至於你嘛,快死了,所以叫你好生養著。


  當然這話大白是不敢跟容傾月說的,不然大白覺得自己會被直接扔出去。


  雲修離確實是這麽打算的,他要找出原因,改變傾月的命運,什麽死亡,魂靈消散,有他在……他不準她離開!

  小白嗷嗚了一聲,吱吱吱的跑到容傾月腳底下,她哎嘿了一下抱起小白:“來,這是大白,你倆要相互關愛!”


  說罷,把那朵花插到了小白腦袋上。


  小白說:我是拒絕的。


  這花哪裏來的,醜不拉幾的,還敢跟老子叫一樣的名字?小白多好聽!


  大白在心裏默默噎了一下:這玩意兒確定是血鳳吧,雖然這玩意兒現在的模樣是隻小貂,但是確實是鳳凰沒錯啊!丫的你是上古神獸啊你怎麽墮落成這樣了,小白霸氣?好聽?我選擇死亡好不好?


  容傾月哼了一聲,隨雲修離進了屋。


  裏屋,他攤開手掌,一顆淺金色的藥丸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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