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趕走周萍

  穿著開衫白大褂裏麵淺藍色襯衫便服醫生看著很年輕,唇角帶笑讓人感覺很溫暖,一邊嫻熟得捏著鑷子取著棉花,一邊還說著:“言言,別哭呐,你看你媽媽都被嚇到了,一會記得要安慰一下她,所以你不能再哭了哦。”


  李梓文就一直關注著言言臉上的表情,看他除了剛才轉在眼裏的淚花並沒有什麽才真正安心。


  白色的紗布在臉上十分刺眼,她已經在心裏有了打算。


  “叔叔,我想吃那個酸酸的丸子。”這個家庭醫生和言言關係還好,以前應該接觸過很多次,再看這醫生比較親切,了解言言想要什麽,就轉過來問張修祺:“最近言言胃口怎麽樣,一天吃幾頓飯,還有上廁所情況,睡覺情況。”


  而他手裏並沒有停下,拿著聽診器貼著言言的胸肺,又在紙上刷刷記錄著什麽。


  “最近好像確實很少吃飯,零食倒是吃了不少,上廁所這種事我不怎麽記得,但是說起睡覺,隻要和他媽媽一起睡,什麽時候都能睡著。”


  原來張修祺也有這麽一麵。


  那醫生一愣,了然,微微一笑:“諾,言言,給你,山楂丸開胃。”


  李梓文看他這麽年輕倒有點欣賞他,看出來言言很喜歡她。


  “我看李小姐的手上也有點傷,就交給少爺你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搭橋牽線。


  “好了言言,休息會吧,媽媽會陪著你。”李梓文看著乖乖閉眼的言言,睫毛上濕漉漉的,像受驚的小鹿。


  給言言捏好被子,李梓文很客氣的說:“謝謝啦,等什麽時候可以帶言言過去玩。”


  “嗯,那我先先走了,注意,不要碰水,不要撓,創可貼要換,但過兩天就揭掉吧。”


  那醫生笑得一臉和善的走了。


  “我看看。”張修祺剛等他走,就抓過來李梓文的手放在手心,看見有一處指甲都斷了,很是心疼。


  “如果你不把周萍留在身邊,言言就不會受傷。我說過,若是周萍再敢傷害言言,我會帶言言走。”生氣的意思分明,淡淡的眼神落在張修祺身上有些冷漠,更是讓張修祺有些愧疚,胸口一抽,有點疼。


  “對不起,我會處理好的。”張修祺最怕的就是她離開,更害怕她帶著言言一起離開,他受不了這個打擊,前些天他吃過這樣的苦頭,他知道她一不理他自己會有多著急,什麽事都做不好,腦子裏滿滿都是她的身影。


  “別生氣好嗎。”張修祺看著她的眼睛,盡量溫柔的說,將她的手包紮好,卻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但周萍是她的心結,周萍和張修祺是情人關係,就說明對待她並不是一心一意,她可以不在乎,因為她狠下心不打算和張修祺和好,但她不可以不在乎言言,縱使他對自己有千般好,但是要周萍在,就一切都沒有可能。


  她怎麽可能讓二女共侍一夫,這不是他張修祺的天下。想到這,李梓文心裏莫名刺痛。


  “留下來吧,隻要有你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修祺表示,隻要李梓文留下來,別說什麽周萍,就算給他一個國王做他都可以不做。


  “你打算怎麽處理周萍。”李梓文很希望看到他真正的態度,一直處於這種模糊的狀態對言言很不利。


  “所以,你把周萍留在身邊就是要她傷害言言嗎?既然你總是說想要我回來,為什麽還總是周萍**不清。”李梓文總感覺他情商低下,智商堪憂,所以,你到底懂沒懂?


  “我發誓,我並沒有要把周萍留下身邊,也沒有和她**不清,是她自己會錯了意,真的是她貼上來的,我是……”無辜的。可能是想到自己這樣說,太不負責任了,頓時啞口無言,但是卻讓李梓文更加的誤會。


  難道言言受傷不是他的責任嗎?是他沒有照顧好言言,卻又狡辯。


  “好笑。”李梓文看著他心虛,轉過身,不想再聽到他說的話,感覺嘲諷。


  “我以前,可能做了很多錯事,錯到你不肯原諒我我,我一直都很糾結,我有時候想著,隻要言言在你就一定會回來,我特別怕失去你,可還是失去了,我感覺我真的很沒用,我心裏現在,隻有你一個人而已,隻有是你,我能動心,隻有你給了我別人給不了的感覺,若不是你,我誰也不要。”張修祺斬釘截鐵地一番話,確實很讓李梓文感動。


  李梓文此時心裏有一些小小的歡喜,如果真如張修祺這樣說的,心裏隻有她一個人,她這麽長時間因為他困擾的情緒也算有個著落。


  但她還是控製著內心的情緒,不露聲色:“那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張修祺聽著,就跟聽到大赦一樣:“遵命,老婆!”


  “誰是你老婆!”李梓文聽著臉都紅了:“我可沒說原諒你。”


  “那好,遵命,女王大人!”


  “老婆你今天穿著是原諒色,很好看的。”張修祺撒嬌眼都不眨。


  “今晚就留下來吧,陪著言言。”張修祺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說:“你自己說會陪著言言的,若是言言知道你失約會不高興的。”


  “嗯。”就算他不說她也打算留下來,已經很晚了。


  “要不要吃點宵夜?”張修祺拿吃的誘惑著李梓文。


  “也好。”說起來這麽晚她可是連飯都沒吃。


  精致的咖喱牛排,和恰到好處的甜品,和昏暗朦朧的燈光下,衣裙上淡淡的一抹綠,顯得清秀麗人,麵容姣好而又帶著優雅從容,她的氣質盡現,盛放著紅酒的高腳杯被拿在手裏搖晃。


  張修祺這邊還蠱惑她:“來,為言言以後的幸福生活幹杯。”


  看見李梓文一飲而盡,張修祺又說。


  “為言言報仇幹杯。”


  “幹杯!”可能有點醉意,李梓文顯得有些俏皮。


  “來,再幹杯。”張修祺明顯帶著目的性的想要將她灌醉,但他好像低估了李梓文。


  誰知,李梓文卻沒有這樣按套路走,有點重的放下酒杯:“不喝了,我今晚要和言言一起睡,他要是聞到會不高興的。”


  張修祺看著美夢泡湯,啞然失笑,看喝了點清水,就到言言臥室關上了門,更是無奈。


  當薄疏的曉霧被輕風驅得幾近罄盡時,一輪新的朝陽,便從迢遠的東海麵上踏著晨曦鋪就的爛漫霞路,冉冉升騰到天光熹微的蒼穹上了。


  太陽像一個熊熊熾燃的火球,越燃越大、越燃越亮。很快的,滿世界都炫目璀璨地泛起了黃澄澄的金光,天地間頓時充滿了盎然的生機與活力。


  太陽光從陽台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張修祺的前額,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以貌取人,絕對科學。性格寫在唇邊,幸福露在眼角。理性感性寄於聲線,真誠虛偽映在瞳仁。站姿看出才華氣度,步態可見自我認知。表情裏有近來心境,眉宇間是過往歲月。衣著顯審美,發型表個性。職業看手,修養看腳。窮會從全身散發出來。


  而這個人看起來絕對完美,站立在陽台,單手叉褲兜,修身的西服和幹淨的臉龐顯得如此光彩奪目,他正打著電話,十分平淡,不知在和誰說但神色稍有凝重。


  “我不想讓周萍繼續騷擾他們母子,這麽長時間容忍她已經是極限了,你務必立刻,讓她消失。”


  “放心吧,這種事情分分鍾搞定。”電話那邊傳來毫無溫度的聲音。


  “嗯。”張修祺淡漠的說了一聲。


  這邊周萍在睡夢中收到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看了一眼發現並不認識,便認為這是騷擾電話,但是電話還是一直響起,終於還是接聽了。


  一個頗有惡趣味的男聲說道:“周萍小姐,你知不知道張少爺要你離開了呢。”


  “你是誰?我跟張少爺的是你怎麽會知道!別少來嚇唬人了。”周萍心高氣傲自然是不會信,隻當是誰嫉妒自己。


  “哼,等著吧,我一定會成為這家女主人,等到那天我看你怎麽死。”


  周萍不服氣說道。


  “是嘛?也沒什麽,我現在隻是在給你打個招呼,等待我的到來吧,周萍小姐。”那聲音並沒有等周萍回話,就已經就掉了電話。


  周萍沒有在意今晚的那個電話,隻當他是一個普通的騷擾電話,殊不知就是這個電話讓她感到人生黑暗的到來。


  言言和李梓文穿著寬鬆的睡袍在浴室內洗漱,浴室傳來刷刷的水流聲還有母子愉快的笑聲。


  “媽媽,我們今天要一起吃飯嗎?”言言還是很開心。


  李梓文正刷牙,白色的泡沫覆蓋了唇邊:“是啊,很開心我家小寶貝一起吃飯。”


  “媽媽你看。”言言對著李梓文扮個鬼臉,跑開了。


  終於兩人都換好了衣服,李梓文將言言脖子上的小領結係好,露出淺淺的笑容。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客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著,慢慢地慢慢地占據你的心靈,使你的心再也難以感到緊張和憤怒。


  茉莉花散發出陣陣幽香,不濃亦不妖,隻是若有若無地改變著你複雜的心情,使心湖平靜得像一麵明鏡,沒有絲毫的漣漪。彬彬有禮的傭人,和在樓下安靜等待著的張修祺,環境寧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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