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感情生活小分享
“好吧。”沈鳶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思緒很雜亂。謝淵凡這算是什麽意思？這是故意刁難嗎？但是顯得還挺有水平，有理有據的，不像是無理取鬧，而沈鳶隻好選擇接受。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而霍啟卻對她伸手道：“我來保管吧。”沈鳶順勢就給了他。
霍啟將兩份流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包裏，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頭。不過無論如何，既然謝淵凡那麽拽覺得自己可以不看流程，那麽流程就由他霍啟來保管，到時候如果謝淵凡不得不需要看流程的話，也放不下麵子來問這個“宿敵”要的，看他到時候哪裏找台階下。
“彩排一下也好，更加妥當。”霍啟說道，朝沈鳶點了點頭。
“去年沒有彩排嗎？”沈鳶問道，她以為這麽重大的事應該都會事先走一遍流程以確保各個環節沒有問題的。
“傻丫頭，你忘了嗎，去年隻有一周時間，改流程都來不及了，哪兒還有時間過一遍呢。”霍啟看著沈鳶笑道。
沈鳶也不覺笑了。昨天霍啟才說過這件事呢，今天她怎麽就忘記了呢。不過這樣看來即使沒有事先走一遍流程，霍啟照樣可以把這麽重大的交流會舉辦得那麽成功，其能力是可想而知的吧。這次有他幫助，真的不用擔心了。沈鳶頓時信心倍增。
在一旁的謝淵凡有點炸毛了。傻丫頭？自己還沒這麽叫過沈鳶呢，霍啟就敢這麽叫他的女朋友，他以為他是誰啊？謝淵凡想到這裏，目光頓時有點凶狠。霍啟看見了謝淵凡變得凶狠的目光，非但不怕，反而覺得自己的主動權又回來了，感覺也更加自如了。他無視謝淵凡，專注於眼前的沈鳶。
沈鳶心情似乎也好點了，也一副無視謝淵凡的樣子。對她來說，謝淵凡現在的狀態不可理喻，甚至是有點討厭的。
“謝先生，您吃好了就回去忙您的吧。”沈鳶故意說道，“我和霍啟安排好了流程的彩排就會請您來過目的。”
“那我拭目以待了。”謝淵凡架子十足地說道，將最後一口三明治扔進了嘴裏，然後拍拍手上的碎屑起身走人。他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沈鳶，但是沈鳶卻沒有看他，隻是一邊攪著她的那份湯，一邊興致勃勃地和霍啟商量著彩排場地的問題，心裏有點鬱悶，剛才的勝利感消弱了很多。
謝淵凡想和沈鳶說點什麽，但是看見沈鳶無視他的樣子隻好作罷，而且他心中另有一番計劃，想要嚐試和沈鳶的全新相處模式，就必須要忍耐下來，所以便故作瀟灑地離開了。沈鳶一等謝淵凡離開，就忍不住拍桌大罵道：“什麽玩意兒嘛，真當他是老板了嗎！”
“你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確是老板。”霍啟平靜地說道，好像早已料到沈鳶會發火。如果沈鳶不發火的話，他反而才會吃驚呢。隻不過沈鳶其實也算是個挺淡定的人，霍啟不常看見沈鳶發火，但是事情一旦牽扯到謝淵凡，沈鳶就怨言迭起了。
“老板是謝振。”沈鳶糾正道，“他隻是給了謝淵凡他的權利而已，謝淵凡完全就是狐假虎威！”
“權利代表一切。”霍啟認真地說道，“現在他毫無疑問高我們一頭，而你也得承認，我們現在都是為他做事。這不是挺好的嗎？你難道不希望他認真一點？”
“他這算是認真嗎？完全就是借著認真的幌子來刁難我們啊。”沈鳶抱怨道，也不知道謝淵凡是真認真還是假認真，如果他是真的認真想要做好交流會這件事的，沈鳶心裏也許還舒服一點。如果他隻是借著交流會上他權利的幌子來刁難沈鳶的話，沈鳶覺得自己會氣炸了的。她是那麽的努力，而謝淵凡卻無視她的勞動成果！一句誇讚也沒有，哪怕隻是敷衍一下啊！上來就說不需要流程要親眼看過程，真是好笑。
“看來你們之間的問題挺大的。”霍啟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從公事扯到了沈鳶和謝淵凡的私事上去了。
“你看出來了？”沈鳶道。霍啟怎麽會看不出來呢，他的能力足以讓他從蛛絲馬跡看到真相。他也看出來謝淵凡在玩什麽“詭計”，他想在和沈鳶的關係中掌握主動權，不是嗎？其實根本不需要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什麽摩擦，都發生了什麽，隻是想到對象是謝淵凡，就知道不好處理了。謝淵凡根本就是個難以相處的人，真是不知道沈鳶是怎麽忍受謝淵凡的。
“哈哈，算是吧。”霍啟想到謝淵凡其實就是問題最大的根源，不由得一笑道。
“我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有問題。”沈鳶忍不住繼續抱怨道，“但是我卻根本找不到問題在哪裏，你說奇怪伐。小冉和李熾都認為問題的主要原因在於我們兩個自尊心都太強了，不肯向對方低頭，我嚐試了，他看起來也嚐試了向我低頭，但對我們的關係絲毫沒有幫助。我們談了一次又一次，奇怪的是，每次抱著誠懇的態度開始，但都不歡而散，其中卻根本不知道哪裏出差錯了。前天晚上我們又談了一次，氣氛倒是還不錯，但是最後卻又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我隱隱約約察覺到一點什麽，但是卻不能肯定。昨天他一整天沒聯係我，唯一一條短信，就是說今天要新的流程，而今天又說不要了，要看實踐過程，好像變得很奇怪……”沈鳶一口氣說了很多，她停了一下，喘了口氣然後無奈地做了個總結，“其實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想要幹嘛，也許你這個慧眼如炬的社會人文係係長可以看出來問題到底在哪兒……”
“你是在向我求教嗎？”霍啟微笑著聽完沈鳶的長篇抱怨，終於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也可以當做單純地訴苦。”沈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霍啟和自己的友誼沒有像自己和李熾白小冉那樣的深厚，但是霍啟和白小冉李熾的性質是不同的。白小冉和李熾，無論如何都是和謝淵凡相識了有些年頭的，特別是白小冉，身為謝淵凡的青梅竹馬，兩個人的關係之好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而李熾是謝淵凡的死黨，更是不用說了。所以每次沈鳶和謝淵凡有摩擦，謝淵凡一旦顯示出不高興了，兩個人就會來找沈鳶，希望沈鳶可以和謝淵凡和好。雖然沈鳶知道他們都是出於好意，但是卻覺得這兩個人也許沒有意識到，他們似乎潛意識把錯誤歸咎於她，認為她應該向謝淵凡低頭。這點讓沈鳶很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她和李熾還有白小冉的關係，是永遠也比不上他們和謝淵凡的關係的。
現在霍啟卻不同了，他是沈鳶自己交到的一個朋友，雖然和謝淵凡也有那麽點關係，但是卻不像李熾和白小冉那種關係的性質。霍啟也許更客觀，甚至是站在沈鳶這一邊的。就如可以想象的一個關係圖，如果沈鳶和謝淵凡吵架，白小冉和李熾，必定站在謝淵凡那裏，而桑潔肯定跟著白小冉和她的男朋友李熾站在謝淵凡那裏，或者保持中立；而沈鳶隻能孤單一個人對抗他們一群人。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身邊，好像可以多站一個霍啟了。雖然實力還是挺懸殊的，但至少自己不用孤軍奮戰了吧。
“那我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霍啟開玩笑說道。
“是啊，你就在心裏偷著樂吧。”沈鳶笑道，喝了一口麵前的鮮蔬湯。她突然想起一件算是有意思的事。霍啟在她來之前為她拿好了午飯，當謝淵凡來了以後，本不需要再去麻煩排隊拿午飯的沈鳶，又因為謝淵凡的一句話跑去給他拿午飯，也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麽，反正沈鳶覺得挺可笑的。
“相信我，我正在偷著樂呢。”霍啟笑眯眯地說道，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覺得……和謝淵凡在一起痛苦嗎。”
沈鳶愣了愣，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她知道霍啟會問點什麽，也並不抗拒，但是卻沒有料到霍啟會這樣問。他沒有問沈鳶“你和謝淵凡在一起開心嗎”，而是問她和謝淵凡在一起是否痛苦。沈鳶很想輕鬆一笑立刻回答霍啟說“怎麽會呢”，但是她卻想到自己前不久還為謝淵凡感到很傷心，卻不確定用“痛苦”來形容會不會太嚴重了，所以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怎麽，很難回答嗎？”霍啟饒有興趣地看著沈鳶，等待著她的回答。
“也不是啦……”沈鳶否定道，但是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
“其實你的猶豫已經說明了一切。”霍啟道，好像這一切已經顯而易見一般，“你和他在一起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快樂，不是嗎。”
“是的。”沈鳶老實地承認道，“有時候我覺得和他相處很累。他有時候令人難以忍受，令我很難過。”
“那為什麽不離開他。”霍啟直接地說道，“如果他總是令你難受，也許你們並不合適。”
“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可笑，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從未產生過和他分開的念頭。”沈鳶淡然一笑回答道，“而且你不覺得，感情這種事不可能絕對的一帆風順的吧，如果對方不能讓你傷心，那隻能說明你不愛對方。”
“你看的還挺透徹的。”霍啟道。
“我覺得這挺基本的，難道你沒有喜歡的人嗎？”沈鳶笑道，“你那麽出色，長得也非常不錯，難道就沒有入你法眼的女孩子嗎？”
“哈哈，有啊。”霍啟臉上完全是一副開玩笑的樣子。
“我是說認真的！”沈鳶道，突然對霍啟的感情生活產生了興趣。自己和霍啟雖然相處得，不久，但是卻從來沒有看見霍啟談論過女生，或者對某些女生特別好的樣子，大多都是一視同仁。不過沈鳶也看見過許多女生偷偷獻殷勤，聚在一起討論霍啟，而且不僅僅限於社會人文係的女生，其他很多科係的女生都對霍啟有好感，有大膽的肯定已經主動出擊追求啦。表演係的女生的大膽沈鳶可是見識過的呢。
這個大學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謝振，不知道他是星海權利的中心的。而他手底下的第一號人物霍啟，也是鼎鼎大名的了。不是所有學生都能有幸見到謝振，甚至是謝振本身直接創辦與掌管的社會人文係裏的學生，都有很多沒有見到過謝振的。而霍啟任務的一部分，就是學生與謝振之間的一個媒介。學生們可以通過他接觸到謝振，而謝振也可以通過他來了解一些學生，所以他的重要性是無可比擬的。而且他長得也的確不賴，至少以沈鳶的審美觀來說，他長得足以今女孩子心猿意馬了。
這樣的男人身邊都沒有一個女孩子，就算連走馬燈似的換著的女孩子都沒有，真令人感到奇怪，沈鳶覺得這其中也有什麽隱情吧。
“看來你對我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啊。”霍啟饒有興味地看著沈鳶道。
“……哈哈，你看，我都把我的感情生活同你分享了，你不透露一點也不合適吧。”沈鳶笑眯眯地說道，“不然我可是會胡亂猜測的哦。”
“其實我的感情生活真的沒什麽好說的。”霍啟一臉老實地說道，“我幾乎一心撲在學業上了，看起來很清閑的樣子，實際上要為老師處理的事很多，哪裏還有閑心去談什麽戀愛呢。這種事我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的，真命天女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而當她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是會有感覺的，我可不是木頭人啊。”
“難道現在你周圍那麽一大堆美女裏，就沒有你所‘所感覺’到的‘真命天女’嗎？”沈鳶覺得霍啟這個形容很有趣，覺得他對感情的態度很認真，在某些程度上與自己的感情態度上有所契合。
“你看我的態度就知道了。”霍啟笑著回答道，“如果裏麵真的有我的真命天女，我才不會假裝一本正經把她和其他女人一視同仁呢。我會很顯而易見的對她好，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感受到我的好處，感受到我對她的喜歡。”
“聽起來挺浪漫的，”沈鳶道，“不過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會喜歡的那個人，不可能是會主動湊上來的那些女生中的一位？”
霍啟揚了揚眉，考慮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你這麽說……也可以。雖然可能裏麵有點歧視的意味，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不太喜歡女人自己湊上來追求一個男人，無論有多堅持，多能打動人，就算打動了周圍的所有人，為她的堅持與癡情所感動，但那些人也不是我，我會感激她喜歡上了我，但是我不會去喜歡上她的。”
“看來有這麽些‘堅持不懈’的女人啊。”沈鳶狡黠地說道。
霍啟笑看著沈鳶，看來沈鳶是真的打算認真地挖他的感情黑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