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表麵的讓步
“希望你的曠課是有理由的。”霍啟看見沈鳶走過來的樣子，就已經明白了半分，“希望你想到了一些好主意。”
“呃……我們可以一起想。”沈鳶不好意思地說道，一邊在霍啟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半點頭緒都沒有。”
“是沒有頭緒，還是什麽都沒有想？”霍啟意味深長地一笑，“在星海曠課可不是一件容易糊弄過去的事，不過我幫你搞定了。”
“多謝。”沈鳶道，覺得好像什麽也瞞不過霍啟似的。
“遇到瓶頸了嗎？”霍啟看著沈鳶不太好的臉色，關心地問道，“鑒於你基本沒怎麽去想交流會的問題，所以相信你不是在煩惱交流會。你又是個比較看得開的人，所以輕易不會有事讓你煩惱，所以我猜你是因為謝淵凡的事煩惱？”
“好吧，你能不能別這麽慧眼如炬？”沈鳶看著霍啟的眼神忍不住笑著說道，心情好像也稍微輕鬆了一點，“沒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你也可以沒事試著分析我，保證你受益匪淺。”霍啟見沈鳶似乎放鬆一點了，也稍稍放心了的樣子道，“至於謝淵凡想怎麽樣，我一點也不想了解，隻要他別把這次星海來主辦的國際名校交流會搞砸了就行了。”
“我也這麽希望。”沈鳶聳了聳肩，感覺這次的交流會在他們手上可真是岌岌可危了，如果不搞砸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而不搞砸的唯一希望，就寄托在霍啟的身上。自己作為一個新人，要調動手頭的資源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霍啟就不同了，人人都知道他是謝振的一把手，他既有威信，又有能力，也是因為這個，謝振才會派霍啟來幫助沈鳶，也就是讓霍啟間接地幫助謝淵凡。說到底，謝振也是明白霍啟和謝淵凡之間的恩怨的，而且他也希望通過這次的事可以一箭雙雕，甚至是多雕的處理好很多事。
這才是謝振，走一步路，想好後麵的許多路，爭取一步達成很多事。
但是沈鳶很懷疑謝振是不是低估了他兒子和養子之間的恩怨，也懷疑謝振隻是這麽稍微安排一下，所有的事都會按他想象中的發展。
“嘿，”霍啟伸手在沈鳶的眼前晃了一晃，“可以開始了嗎？”
“嗯？嗯。”沈鳶回過神來道，“我覺得……嗯，我們可以從細節入手？”
“什麽細節？”霍啟攤開一本筆記本，拿起筆一副要做記錄的樣子，搞的沈鳶很是緊張。
“嗯……比如食物飲品之類的，”沈鳶看著霍啟低頭在他的本子上唰唰地記錄著什麽，真想叫霍啟趕快停下不要記錄她的這些廢話。
“好的，這個我想可以好好安排一下。”沒想到霍啟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沈鳶所說的是廢話，反而接了下去，“比如說各個國家都有不同的飲食文化，我們可以安排。但是要顧及的比較多，稍有疏忽可不好。”
“是啊。”沈鳶點頭道，“可以想象，如果有了各個國家的食物卻唯獨缺了某個國家的食物，可能引發誤解吧。這樣可不好……”
“嗯，說不定會引起國際糾紛呢。”霍啟頭也沒抬地調笑道。
沈鳶尷尬地附和一笑，但是心裏卻不覺得這好笑。霍啟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如果哪個國家沒有顧全，是有可能發生各種誤解和糾紛。學校間的糾紛想想就嚇死人了，更何況是國際間的糾紛呢。
“也許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沈鳶有點退縮了地說道，“我們也許可以再想想別的。”
“沒關係。”霍啟抬起眼看了一眼沈鳶，會心地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細節問題，我會處理好的，況且你應該關注每一個流程與細節，相信你多看幾遍，不會有錯漏的。”
“好吧，多看幾遍……”沈鳶重複道，簡直想要和霍啟一樣拿本本子出來記錄了。像霍啟這麽聰明的人都還要拿本本子記錄，自己怎麽可以這麽拽的不寫下點什麽呢……就這樣想著，沈鳶從自己身邊拿出了一個本子打開，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寫些什麽上去。霍啟記錄了的東西，自己重複記錄了合適嗎？
“想做記錄也不用想那麽多吧。”霍啟笑著看沈鳶拿出本子和筆，卻遲遲沒有寫下東西，忍不住調侃道，“記下你自己覺得之後彩排流程時有用的東西，比如要點之類的，或者你可以記下提醒自己的東西，比如關於提升各國食品細節的想法，你回去之後難道不需要看看有什麽國家參加交流會，然後調查他們的飲食風格嗎？”
“對哎……”沈鳶恍然大悟道，連忙按著霍啟所說記錄下了提醒自己回去看流程本和調查各個國家的細節問題，“多謝。”
“這有什麽好謝的，你要學的還很多，總不能指望你第一次阻止安排交流會就懂得這些吧，一切都要慢慢來。”霍啟隨意地說道，“你隻要大膽地說出你的想法，相信我們可以研究出很多擴展和加強的地方。”
“嗯，那麽關於食物，我想除了各個國家的問題，還可以延伸到個人的方麵。”沈鳶頓時信心倍增，“當然啦，你可能覺得這樣做會更加繁雜，更加不好處理，不過我覺得在各校主要代表人的身上多花點心思是利大於弊的。”
“我懂你的意思。”霍啟又在他的本子上記上了一筆，“這點我會去調查了解的，然後把各個學校代表人的飲食喜好，還有忌口之類的交給你，再有你來安排。”
“多謝。”沈鳶微微為自己感到有些得意了。
“你是不是每次我做一件應該做的事，都要對我說一句多謝？”霍啟不禁道。
“……這是基本的禮貌吧。”沈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你這樣幫助我，我也沒辦法報答你，所以隻能多說幾聲感謝了。”
“誰說你辦法報答我的，”霍啟淡淡一笑道，“請我吃晚飯就行了。”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沈鳶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聲音異常的耳熟，沈鳶不敢相信這個聲音的主人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吃驚地轉過頭去，但是卻發現她沒有聽錯，這個聲音的主人的確就是她所熟知的那個人。
謝淵凡。他正站在沈鳶的身後，冷冷地看著坐在沈鳶對麵的霍啟，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沈鳶幾乎要站起身來，想著自己要不要暫且放下手頭上的事，先把這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謝淵凡即使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敵意，卻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他隻是拉開了沈鳶身邊的椅子，一邊坐了下來。
“呃……謝淵凡，你來這裏做什麽？”沈鳶問道，緊張地看了看霍啟，又看向了謝淵凡。
謝淵凡一副隨意的樣子回答道：“我是這場交流會的主管人，難道不應該關注一下我手底下的兩個助手的進展嗎？”
“我想我們向你匯報的時間是晚上吧。”霍啟一點也沒有生氣，甚至是驚訝的樣子，好像隻是看到了一個朋友似的，那種不怎麽熟的朋友，彬彬有禮地說道。
“沒錯，不過我正好路過這裏看到你們，就想著和我的助手們交流一下感情也不錯。”謝淵凡簡單地說道，不過沈鳶覺得謝淵凡一點也不像是“正好路過”的，而是“早有預謀”，難不成是李熾和他談過以後起了作用，然後謝淵凡最終決定要好好關注一下沈鳶的工作，老老實實辦好這個交流會了嗎？如果真是這樣，沈鳶覺得自己一定要去請李熾吃飯。
但是直覺告訴沈鳶這一切又沒那麽簡單。
沈鳶知道謝淵凡是控製得住自己的脾氣的，除了上次可能還是一時衝動為了白小冉或者說是自己的事揍過沈鶴一拳……但是隻要謝淵凡想，他可以冷靜得像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而最近沈鳶也知道，霍啟也可以，但是他卻不是死水。他可以很冷靜，可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他可以一直彬彬有禮地微笑著，即使是麵對著他的敵人。
沈鳶看著一邊是麵無表情的謝淵凡，一邊是微笑著的霍啟，感覺事態怎麽反而比他們打起來還要嚴重呢。感覺自己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隻是個戰鬥力隻有五的小女孩了。
“說說你們的進展？”沈鳶沒想到是謝淵凡先打破了沉默，在她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
“好。”沈鳶連忙將自己的筆記本遞給了謝淵凡，“我們想從各種細節給各個國家來參加交流會的名校耳目一新甚至是難以忘懷的體驗。現在剛想到食物這個點……你過目一下吧。”
謝淵凡接過了沈鳶的筆記本，稍稍翻閱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沈鳶知道謝淵凡在笑什麽。一本空白的新本子，隻記錄了兩句話，後麵再翻也什麽都沒有了，的確很可笑。
“笑什麽。”沈鳶一把奪回了自己的本子，“你還指望看到什麽長篇大論嗎？”
“已經很不錯了，哈哈。”謝淵凡攤了攤手表示投降，“很有趣。”
“難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沈鳶沒好氣地說道。
“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需要我再貢獻力量了。”謝淵凡道，“而且我的任務隻是監督，不是幫著你們想主意，不是嗎。”
“明顯的脫離群眾。”沈鳶喃喃了一句，“這就是我們現在所有的進展了，你看好了？就可以走了。反正你也幫不上忙。晚上我們會去再匯報一次的，這次會匯報完整的流程，還有新想出來的細節。”
“就這麽想趕我走嗎？”謝淵凡微微俯身，湊近了沈鳶，緊緊盯著她。
第
五十章白小冉的消息
沈鳶看著謝淵凡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謝淵凡是為什麽來到這裏的了。如果沈鳶猜的不錯，那麽謝淵凡是因為不喜歡沈鳶單獨和霍啟呆在一起才過來的，也許他聽了李熾的話以後，意識到那個“搶走”他父愛的男孩，說不定也會“搶走”他女朋友的愛。這貌似就是謝淵凡會有的思路。
沈鳶深吸了一口氣，把情緒掩藏在心裏沒有發作，毫不客氣地回瞪著謝淵凡。
“你這算是什麽意思……”沈鳶頗有點惡狠狠的感覺從牙齒裏擠出這麽幾句。
霍啟低頭翻閱著流程，沒有再去注意沈鳶和謝淵凡之間的糾葛，或者說假裝注意不到。
“怎麽，難道我女朋友和別的男人一起聊天，我就可以無視嗎。”謝淵凡輕飄飄地回答道，一點也沒有回避霍啟的樣子。霍啟笑著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謝淵凡很幼稚。
“隻是公事啊。”沈鳶有點氣急敗壞了，她領教過謝淵凡的醋意，不過卻不是對她的，而是對白小冉的。如果說那時候謝淵凡因為白小冉對自己總是冷漠得讓人膽寒還不夠說明謝淵凡這人很容易吃醋，那麽他給沈鶴那拳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即使謝淵凡一副醋意濃濃的樣子，沈鳶也開心不起來。她感覺謝淵凡並不是真正的為她和另一個男人太接近了而產生醋意，隻不過是因為“那個男人”是霍啟罷了。
謝淵凡的假想敵。謝淵凡貌似很喜歡把他當做各種事件上的假定敵人，很久以前，白小冉也遭遇過這種情況。她瞪了一眼謝淵凡，好像在朝他說“你的心思全都掌握在我的手裏”的樣子。謝淵凡自然是一點也不會在意沈鳶小小的威脅，反而肆無忌憚地看著沈鳶，一副“你拿我怎麽著吧”的樣子。
兩個人用表情和眼神明爭暗鬥，而霍啟在一旁在流程本上勾勾畫畫似乎在添加著什麽似的，好像他旁邊根本沒有這麽兩個人似的。他也知道站在不適合說話，與謝淵凡的交流就全盤交給沈鳶吧。他實在懶得和謝淵凡多說一句話，看他一點正經也沒有的樣子，霍啟就覺得十分反胃，索性沉浸在自己的工作裏，為流程細節添加一些注解。
正在此時沈鳶和謝淵凡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查看，發現都是白小冉的短信，而且兩條短信是一模一樣的。
“我建議白謝兩家今晚聚餐，你務必要來！”
沈鳶奇怪地看向了謝淵凡。白謝兩家的聚餐？怎麽那麽突然？沈鳶突然有許多問題想要問謝淵凡，但是又礙於霍啟在場不便說出口。
霍啟突然感覺空氣中的氣氛不像剛才那麽緊張了，便抬起頭來看沈鳶，見沈鳶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明白了半分，便收拾起了手中的流程本和筆放進了包裏，然後起身和沈鳶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晚上再見。”
“等下。”沈鳶也跟著霍啟站了起來，“我晚上另有安排了，不如我們再另約時間？”
謝淵凡有些瑟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了一眼霍啟。霍啟心裏有怒氣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對沈鳶道：“好，那你安排吧，我等你消息。”
“嗯。今天多謝你啦。”沈鳶衝霍啟亮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霍啟微微點點頭，從謝淵凡身邊走過，徑直離開了，也沒有對他說聲再見。
謝淵凡自然也是一句話沒說。一直等霍啟的身影看不見了，謝淵凡才揶揄道：“對他還挺熱情的啊，看你笑的春風滿麵的樣子。”
“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敬好嘛，哪像你。”沈鳶坐了下來，“我不管你和他的恩怨，反正他是幫了我很多。”
“嗬嗬。”謝淵凡冷笑了兩聲，顯然對沈鳶對霍啟的看法不敢苟同，“你和他才相處了多久，我和他又認識了多久。我隻知道，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蒙蔽了，有的人內心比他的外表更可怕。”
“雖然你和霍啟認識了多年，但真正相處的日子其實沒幾天。我很懷疑你是否真的了解他。”沈鳶覺得謝淵凡用“可怕”這個詞來形容霍啟有點過激了，忍不住反駁道。但看到謝淵凡還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沈鳶覺得再這樣下去也沒完沒了了，隻會再吵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你也收到了小冉的短信了嗎，她是不是說她辦了個家宴之類的東西，讓你務必去參加？”
“嗯，沒錯。”謝淵凡沉著的臉色有所緩和，回答道，“看來你和我一樣。”
“我去參加好嗎？畢竟是白家和謝家你們兩家世交的家宴。”沈鳶道，“我去不太合適吧。”
“你是我爸親自認定的兒媳婦了，有什麽不合適的。”謝淵凡掩藏著眼裏的笑意說道，“而且我覺得這次的家宴沒那麽簡單。要知道，小冉從來都不熱衷於操辦這些事的。今天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突然要兩家聚會，我覺得其中有貓膩……不過想不出為什麽。”
“我大概知道。”沈鳶想起昨日和白小冉的交談，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小冉想通過這次聚會讓我哥見她的父母。她父母很看好你，所以不接受沈鶴，大概小冉希望如果四個人一起，然後各自表現得有多麽合適什麽的，你也找到了你……喜歡的人，她父母就不會堅持想讓她和你在一起，從而可以接受沈鶴了。”
“……她想的還真周到。”謝淵凡說道，“真是好辦法，把我們一起拖下水。”
“哈哈。”沈鳶幹笑了兩聲。雖然會有點怕見家長這種事，但是沈鳶挺期待的。這也許是一個契機，能讓沈鳶更了解謝淵凡的家庭和他所處的環境。不過她有預感，白小冉的父母是不會喜歡她的。
“怎樣，下午的課也準備翹掉？”謝淵凡見沈鳶沒了話，便問道。
“……你知道我上午翹課了？”沈鳶驚奇道，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因為自己上午不是遇到了李熾嗎，李熾是什麽事都會和他的死黨謝淵凡說的，包括他女朋友翹了一個上午的課這種小事，“不知道呢，去參加你家的家宴總要好好打理一下吧。你有什麽指教？”
“服飾簡單但不要太隨意，記得帶點合適的東西送給長輩，然後就沒有了。”謝淵凡簡單地說道，“這畢竟是家宴，不是什麽隆重的晚會。”
“好的，我知道了。”沈鳶淡淡一笑，一邊收起了自己的東西，“我會盡量做好的，讓你對我刮目相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謝淵凡抱之一笑道。
因為晚上白小冉發起的白謝兩家的小聚會，所以沈鳶心安理得地把下午的課也給曠了。準確來說也不算是曠課，因為沈鳶和係長霍啟請假了。她利用下午的時間去選了一套謝淵凡口中“簡單卻不隨便”的服飾，並選了幾款精致的點心，讓店員精心包裝好，然後回宿舍在交流會上麵花了點心思，等著謝淵凡來接她。
謝淵凡早就知道沈鳶的家在哪裏了，但是沈鳶還不知道謝淵凡的家所處何地呢。
六點，謝淵凡準時來到了沈鳶寢室的門口，沈鳶早已把自己的室友支出去了，親自給謝淵凡開門。
“真準時。”沈鳶開門的時候對門外的謝淵凡說道。他的裝束並沒有什麽改變，因為畢竟是在他的家裏，他也算是主人，隨意一點沒關係。但是沈鳶就不同了，她在某些方麵來說，還隻是“客人”，所以她精心準備了，精心得讓謝淵凡也忍不住呆立在門口，重新審視他的女朋友沈鳶。
沈鳶選了一條很別致的小黑裙，端莊又不失俏皮，很符合她的個性。這條小黑裙沈鳶很早就看中了，但是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什麽適合穿這條裙子的場合，也就決定不浪費錢去買了，直到今天，終於還是盼來了把這條夢寐以求的小黑裙收入囊中的機會。所以當謝淵凡提到參加家宴的服飾要求的時候，沈鳶腦海裏直接就出現了這條裙子。下午就直接去那家專賣店把它買了回來。
這件裙子簡直就是為沈鳶量身定做的，將沈鳶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為了不顯得老成，或者說使得自己看起來更親切，沈鳶沒有將及肩的長發束起，而是任由從未染過的烏發披散在肩上，也沒有佩戴任何的飾品，更加顯得自然不造作，好像沈鳶身上一些隱藏的美麗屬性都在今晚釋放出來了。
“嘿。”沈鳶見謝淵凡吃驚地看著她的樣子，也不覺微微有點臉紅了，輕聲喚道。
“啊……我一向很準時的。”謝淵凡回過神來，微微一笑，“你今天很美。”不由自主地，謝淵凡想起了那個假小子沈鳶，心裏感歎如果那個假小子沈鳶和現在這個沈鳶站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認為他們兩個其實是同一個人的。
“那我們走吧。”沈鳶衝謝淵凡微微一笑，感覺到今天的謝淵凡態度還不錯，她也有可能享受一個美好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