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正的沈鶴歸來
當然想過。沈鳶一直在想，見到謝淵凡該怎麽做，怎麽說。想來想去無非就是解釋和道歉。但當真的麵對著謝淵凡，沈鳶恐怕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她一直以為謝淵凡信賴自己，畢竟經過了那麽多事呢。但謝淵凡沒有，他一看見白小冉表白就很憤怒地離開了現場，都根本沒去注意自己的反應，自己還什麽都沒回答呢。
這種信任比她想象得還要脆弱，如果真的去和謝淵凡解釋和道歉，真的會有用嗎？而當看到謝淵凡那雙以前一直充滿了對她的信任的雙眸此時充滿了質疑和氣憤，沈鳶當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說得出話來。
“等見到了再說吧。”沈鳶突然覺得很累，並不太想再去思考這件事了，她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食堂。
李熾凝視了一會沈鳶，道：“你不會真以為他會怪你吧。”
“也許我沒你了解他，但我至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生氣，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沈鳶如實說道，“隻是……隻是看到他的神情，我反而……你明白嗎？就是很失望。你也許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失望的反倒是我，應該是他才對吧。但是我當時麵對著白小冉的表白，很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看到他出現以後隻是心裏一鬆，以為他會笑一笑，走進來，對白小冉說一句別開玩笑了，替我解圍，然後坐下來上課，一切就像平常一樣。但是不是。他卻……你也看到我是怎麽為他追求白小冉了吧？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沈鳶說著說著有點激動了，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一點。
“嘿，哥們兒，鎮定點。”食堂裏的人都看向了說話越來越大聲的沈鳶，李熾將沈鳶拉回了座位上。沈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吸了兩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等沈鳶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之後，李熾才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要知道……在這種事上人們是很難保持理智的。謝淵凡的確很出眾，很理智，但他又不是什麽聖人。一邊是他信賴的好朋友，一個是他喜歡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在大庭廣眾下‘談情說愛’，換做我肯定是要瘋了，更何況是謝淵凡這個大悶騷。你們的友誼才剛剛開始，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沈鳶本來還有點不耐煩，但第一次看見李熾用那麽認真的態度對她說話，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不然我也不可能成為他的死黨。”李熾見沈鳶表情認真，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你以為要忍受他是件容易的事？聽著，”李熾握住了沈鳶的手，“如果你沒做錯，跟著你的心做就行了，別想太多。”
“你這算是知心哥哥嗎？”沈鳶忍不住笑了。
“這說不定還真的挺適合我的，你幸運地成為了我第一個開解的人了，可惜不是個美女。”李熾故意假裝偷瞄了沈鳶一眼，開玩笑道。
沈鳶愣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掩飾似的說道：“得了吧，像你這樣的人也就開導開導我這樣的小男生，美女什麽的你就別想了。”
李熾雙手抱頭往後一仰道：“可能吧，也許我無意中拯救過無數生靈呢。”
“行了吧你。”沈鳶看了看表，一邊又站了起來，心情已經好多了，“我下午還有課呢，要回寢室一趟，不陪你在這兒閑扯了。”
李熾伸手做了個“OK”的手勢，沈鳶拿起包離開了食堂。
謝淵凡的事總是要解決的，人也一定會碰到的，但沈鳶沒有料到會這麽快。當沈鳶推開寢室門的時候，自己找了一個上午的人就躺在那兒看著書。
“呃……吃過了沒？”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後，沈鳶先開口道。
“嗯。”謝淵凡簡單地應了一聲，合起書坐了起來，將書隨手扔到了桌子上，然後抓起背包就要出去。
難道和我在同一個空間裏一分鍾都呆不下去嗎。沈鳶自暴自棄地想道，一邊橫跨一步攔住了謝淵凡的去路：“喂，等等。上午的事我想解釋一下。”
“不必了。”謝淵凡的態度比往常要冷，基本上是屬於上次演英雄救美是對徐磊那個態度的水平，“請讓一下，我趕著去上課。”
沈鳶瞪著謝淵凡，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她覺得表麵冷靜的謝淵凡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聽著，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向你道歉。”沈鳶堅持道，不明白謝淵凡的眼中為何會有慌亂，“沒有果斷地拒絕白小冉，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誤會。”
“知道了。現在能請你讓一下嗎？”謝淵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躲閃著沈鳶的目光，從始至終對沒有正視過沈鳶。這點讓沈鳶更加難受了，她還以為謝淵凡會義正詞嚴底氣十足地看著她的眼睛質問她，這樣她也可以用眼神去告訴謝淵凡，她沒什麽好愧疚的，謝淵凡絕對是錯怪了她。但是謝淵凡卻沒有這樣做，躲躲閃閃的反而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沈鳶側開身讓謝淵凡走過去了。
謝淵凡匆匆與沈鳶擦肩而過。沈鳶看著謝淵凡的背影，忍不住喊道：“你為什麽要這樣？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是不可能接受白小冉的啊。”她顯然還是沒有抓到謝淵凡這樣表現的重點。
謝淵凡的背影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但並沒有回頭，隻是繼續向前走。沈鳶呆呆地看著謝淵凡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末端，隻是繼續心中默默地道，其實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啊。
“歡迎來到星海大學。”謝振伸出手與麵前的人握了握，“董事會已經確認了你所有的資料，你今天就可以入住音樂係的宿舍，明天就可以進行課程了。”
“非常感謝。”一個笑容陽光的男生與董事們一一握手，禮貌地道謝著，十分得體。
“不必客氣。星海歡迎任何有才華的年輕人加入。”謝振也極為得體地說道，“更何況是像你這樣被徐老先生看重的少年。要知道，徐老先生可不常對一個人青眼有加啊。沈鶴，你真是一個幸運兒，要好好把握住這次的機會。”
“我會的。”沈鶴微笑著應答道。他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眼神銳利，麵容嚴肅，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代表著在場眾多的董事說話。沈鶴可以嗅到空氣中有一絲勢利的味道，並不濃重，但足以讓人感到不舒服了。沈鶴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人，包括謝振，正迅速地對他作者評估，估計著他的潛力，和拉攏他的可能性。
“我已經派人把你的行李送往你的寢室了。”謝振收回了目光，表情滿意，看來沈鶴挺符合他門生的要求。他將一張紙遞給了沈鶴，“校園的地圖，房間號也寫在上麵了，鑰匙你可以問管理員拿，我已經知會過他了。”
“好的，麻煩您了。”沈鶴接過地圖，然後便離開了這個讓人有點喘不過氣的地方，前往自己的寢室。
命運還真是會弄人啊。沈鶴一邊在偌大的校園內走著，一邊想著心事。他沒有料到，自己最終還是進入了星海，這個自己幾個月前絞盡腦汁想要避開的地方。
沈鶴離家後想要追尋自己的音樂夢想，他的目標很清晰，那就是著名音樂節徐添。他希望可以成為這位音樂界泰鬥的門生，因此便前往了徐添的家裏求學。徐添自然是設置了重重考驗，而沈鶴也是有真才實學的，成功克服了重重考驗並終於得到了徐添的認可，投入了他的門下，成為了他少數的幾個學生之一，當然，也是現在其中最為年輕的一個。沈鶴很快就展露了他在音樂方麵超人的才能和熱情，深受徐添的賞識和喜愛，徐添決定讓他受多方麵的培養，送他去他的母校星海進修，而節假日再回到他這邊出席各大場合開闊眼界並修習其他的東西，接受多重教育。徐添為此寫了一封推薦信，讓沈鶴帶給星海大學的董事會。如他所願，沈鶴憑著這封重量級的推薦信，免試免學費地順利入學。
轉了一群，最終還是回到了星海，也許還是冥冥之中與這個地方有緣吧。沈鶴慢慢地走著，欣賞著星海美麗的校園環境，心情有些許的低落。不知道沈鳶在這兒過得還好嗎，是否還順利……
“沈鶴？沈鶴！”身後有人叫著沈鶴的名字。
沈鶴停住了腳步回過了頭。
一個笑容美麗得令人屏息凝神的女孩在夕陽微弱的金色光芒照耀下向他跑來，長發在風中飄揚，像個仙女似的就翩翩來到了沈鶴的麵前。沈鶴看著她停在自己的身前，微微喘著氣，臉色有些潮紅，更讓她顯得如此可愛，呼吸不由得一窒，心跳加快。
他頓時有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二十一、錯誤的教訓對象
“你……你認識我？”沈鶴有點緊張地問道。
“你開什麽玩笑，是生我的氣了嗎？”這個像仙女般美麗輕盈的女孩自然就是白小冉，她撒嬌似地問道，“我喜歡你，就向你表白，這並沒有錯吧。不過如果給你帶來麻煩了，那我向你道歉。”說著，白小冉湊近了沈鶴，“謝淵凡沒為難你把？”
沈鶴對白小冉的話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他很快就意識到白小冉是認錯人了，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女扮男裝的妹妹沈鳶。看來沈鳶的冒名頂替至今還算順利。沈鶴剛想解釋，白小冉就湊了過來，淡雅的清香飄然而至，沈鶴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解釋些什麽，手心裏都是汗，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你怎麽看起來有點不對勁，沒出什麽事吧？”白小冉繞著沈鶴轉了一圈，仔細地看著沈鶴說道。
“沒……沒事。”沈鶴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發燙，心裏也有些怕被識穿，給自己和沈鳶帶來麻煩。
“那麽……”白小冉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笑容，“今天早上的問題你還沒給我個明確的答複呢。怎樣，接不接受我？和我交往吧？”
“好……好吧。”沈鶴看著白小冉，心動不已，鬼使神差地說道。他提醒自己，也許換成自己的妹妹，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找個女朋友是很有必要的？況且沈鳶也不可能會拒絕這樣的女孩子吧，他知道沈鳶向來很喜歡這樣的女孩子，隻是一直沒機會和這樣出眾的女孩做朋友。
“真的！？”白小冉一把摟住了沈鶴的脖子，“我以為我又要被拒絕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再問你一次，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其實你心裏還是喜歡我的是吧，但是礙於謝淵凡才不願意接受我？”
“呃……也許……”沈鶴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好。在不了解情況的處境下，沈鶴隻好暫時順著白小冉的意思說。
“你現在要去哪兒？”白小冉對沈鶴的態度顯得很高興，雖然沈鶴身上的確有種隱隱的違和感，但白小冉決定選擇性地忽略掉這個違和感。但她也根本想不到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沈鶴，而是一個連她名字都不知道陌生人。
沈鶴很高興剛進星海校內就能碰上這麽個妹紙主動和自己搭話，心裏想著自己女扮男裝的妹妹魅力還挺大的，竟然可以得到這麽出眾的女孩子的青睞。麵對白小冉這樣的女孩，別說是男生了，任何人都想要多接觸一下的吧，更何況為了避免給自己的妹妹帶來麻煩，他也應該假裝自己是白小冉認識的那個“沈鶴”。
沈鶴突然覺得饒有興趣了。自己的妹妹正在扮演著自己，而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會有要“假扮自己”的一天。也許是天性比較浪漫的緣故，沈鶴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與沈鳶現在處境的嚴肅性，反而覺得十分有意思。要是換做沈鳶一定很著急，覺得事態很嚴重。
“我準備回宿舍一趟。”沈鶴如實說道，衝白小冉溫柔地微笑著，笑容顯得如此深情款款。
白小冉有點發愣，她已經微微意識到哪裏不對頭了，但是卻說不清眼前這個人身上到底哪裏不對勁。白小冉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拉住了沈鶴的手臂道：“要不要我陪你回宿舍，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白小冉想弄清楚沈鶴到底哪裏不對頭，但畢竟沈鶴有接受她的跡象，這點讓她心裏很開心，不想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呃……這個……”沈鶴尷尬地笑了笑。他當然不能帶白小冉去宿舍，因為他的宿舍在音樂係，而他也知道沈鳶的宿舍在天文係。
“怎麽了？”白小冉目光有點灼人。
“要不然我們先去吃晚飯？”沈鶴心生一計，打了個響指，按住了白小冉勾住他手臂的手，這樣的話可以在吃飯的時候多了解點這個女孩，說不定還能了解到許多關於自己妹妹的信息。如果時間耗得夠久，他可以順勢送白小冉回宿舍，然後在回自己的音樂係寢室。
“怎麽了，沈鶴。你在怕什麽。”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這次不是白小冉在問，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沈鶴驚訝地發現自己身邊的白小冉露出了很不耐煩的神情，挽住自己的手更緊了一點。
“謝淵凡，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魂不散了。”白小冉轉過身，直視著那個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
沈鶴跟著白小冉轉過身，看著那個叫謝淵凡的男人，臉上一片茫然。直覺告訴他這個謝淵凡很不好惹，而他們兩個根本是兩種不同的人。沈鶴可以感受到麵無表情的謝淵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複雜，難以捉摸，讓人心生退卻。
謝淵凡一步步走近沈鶴。他不敢相信，這個人在中午還在為白小冉的事和自己道歉，還信誓旦旦地聲稱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絕對不會和白小冉在一起。但是這才過了多久？這個人就站在這兒，任由白小冉對他如此親密，沒有再拒絕她的表白。
謝淵凡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也不想明白。他隻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看到的一切。他現在很憤怒。這個滿口假仁假義，看起來總是那麽善良真誠的臭小子。
“你在怕回寢室見到我，不是嗎。”謝淵凡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輕蔑和挑釁，“怕沒辦法和我解釋。”
沈鶴很想問一句“向你解釋什麽”，但白小冉將他往後拉了拉。
“怎麽，你隻能躲在女人後麵，不敢麵對我嗎？”謝淵凡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咄咄逼人地走得更近了。
沈鶴向前跨了一步，擋在了白小冉的身前，直麵著謝淵凡，臉上的笑容保持著溫和。他對現在的情況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卻挺清楚這個謝淵凡是把自己當作情敵了。當然了，他也猜到這其中的情況可能比他想象得要更複雜一些。但不管怎樣，他是打算按最基本的那種情況來處理這件事了。
謝淵凡沒有因此停下腳步，隻是徑直走向了沈鶴，一把用右手抓住了沈鶴的大衣領子，右手狠狠地給了沈鶴左臉一拳。沈鶴被這一拳打得控製不住平衡向一邊歪了歪，但是卻沒有栽倒在地上，隻是踉蹌了幾步。
白小冉連忙扶住了沈鶴，怒目而視著謝淵凡。
這一拳可真夠狠的。沈鶴拭去嘴角的血跡，臉頰上隱隱作痛，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臉頰肯定腫起了一大片。
被打了的沈鶴倒不吃驚自己被謝淵凡揍了一拳，但是吃驚謝淵凡沒有抓住機會狠命多揍自己幾下，揍得自己趴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才算數。要知道他看起來是那麽的憤怒。
但謝淵凡隻是打了這麽一拳，然後後退了幾步，瞪著回視自己的沈鶴，眼中流露著複雜的情緒。
“老謝……你知不知道沈鶴他在找你……”李熾看見了謝淵凡的背影，便走了過去，卻看見了如此尷尬的一幕。沈鶴一側的臉被打腫了，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白小冉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沈鶴，另一隻手正拿著紙巾為沈鶴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而謝淵凡站在他們的對麵，雙拳緊握。李熾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呃……看來他已經找到你了……”
“看來你們有點小激動。”李熾說著靠近了謝淵凡。他看到謝淵凡竟然在微微發抖，不敢低估事情的嚴重性，要知道，謝淵凡的自控能力一直很強，“老謝？淡定點兒。”
“哦？淡定？我揍了這背信棄義的家夥一拳，接著我要把他揍得體無完膚，滿地找牙。”謝淵凡道。雖然這麽說，但是他卻並沒有想要衝上去的樣子。
“好了。”李熾抓住了謝淵凡的肩，看了一眼對麵兩個人一眼，將他往後拖了一點，“我想我得把你們兩個分開冷靜一下。沈鶴，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一會兒來找你。”說完，他便將謝淵凡拖走了。謝淵凡也並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狠狠瞪了兩個人一眼，任由李熾將他拉走了。
好吧，天上是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的。沈鶴站直了身，看著謝淵凡和李熾離去的那個方向。就算幸運地被一個美女搭訕甚至是追求，但也為此付出了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的代價。幸好沈鶴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不是一個會用拳頭理論的人，在挨了一拳且還有佳人在旁的情況下，沈鶴依然保持了冷靜，努力不使事情鬧大。
“去下醫務室吧，腫得挺厲害的。”白小冉擔心地看著有點發呆的沈鶴，自然而然地以為沈鶴現在正在對謝淵凡心懷愧疚，並對沈鶴為了自己挨了一拳感到很抱歉。
“不用了。”沈鶴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努力不被疼痛弄得呲牙咧嘴的。
“別逞強了。”白小冉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堅持道，一邊輕輕牽起了沈鶴的手，將他領往了醫務室。
沈鶴深深地歎了口氣，任由白小冉牽著走了。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對一個連名字都沒搞清楚的女孩如此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