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調戲太後
自從穿越到這個朝代以來,還沒有真正去看一看這個時候的民風民俗,雖然腦海裏麵還有一點原本林夢的記憶,但是總沒有自己親眼看到的爽快吧,難得今天好天氣好心情,正好出宮溜達一圈。
紫苑和玉兒一起為了劃了一個簡單的妝,寫下了太後穿的厚重的裙袍,華貴的衣服什麽都不穿,找了幾件宮女的普通衣服,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溜出宮去。
不過為了防備不測,心細的紫苑專門找了幾個大內侍衛,讓這些侍衛裝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樣,一路就跟在她們不遠處,有需要的話會隨時趕來。
林沫聽到林夢要出宮,二話不說就跟了過來,林夢本來不想讓他來,但是看到他真誠的眼神後又有點不忍心,於是就讓他也一起做自己的貼身侍衛吧,兩個女丫鬟兩個男侍衛,也不算擁擠。
對紫苑和玉兒而言,這還是她們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出宮,畢竟作為一個宮女,除非自己被解除了職責,或者年老色衰不得不被遣回娘家,否者是不允許出宮的,一旦發現,就是死罪一條。
但是有林夢這個太後帶頭,兩個小丫鬟哪裏還考慮這些,這麽多年都沒出過宮了,能出去見一見還真是歡喜得不能再歡喜的事了。
林夢帶著她們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赫連嗣和林沫每人騎著一匹馬,跟著馬車一起出了宮。
這次是偷偷出宮,林夢讓赫連嗣和林沫也換了普通的衣服,否者這一個王子一個禁衛軍統領,要是被人認出來了,出去玩一趟的好心情肯定就會一掃而光。
馬車滴滴答答出了皇城,到了外城。
紫禁城的構造是按照傳統的都城設計的,一個外城一個內城,內城也就是皇城。長門宮和金鑾殿等地方都在內城裏麵。而外城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城市,建城之時就有很好的規劃,一條當中剖開的主幹道,然後還有無數南北貫通的街道,把整個城區分成了無數個小板塊,交通一點也不用擁堵,但是繁華程度確實令人有點不可思議。
一路除了皇城,能看到街邊琳琅滿目的商店、酒肆、茶房、紅樓,等等。一些老百姓挑著著扁擔,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眼花繚亂,這就是最簡單的市民生活場景了,讓我頗是有些感慨。
很久沒看到這樣的場景了,紫苑和玉兒一路都嘰嘰喳喳東張西望,像兩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臉上是說不出的開心和興奮,讓林夢也不由得心情更加好了。
車夫一直把馬車開到了京城裏專門的車輛停靠處,然後停下了馬車,林夢和兩個小丫鬟下了車,順著寬闊的石板大道一路慢慢踱著步子。
林夢對這個不熟悉的熵朝了解的並不多,因此她並沒有急著逛街,而是慢慢地看著街邊的商販,想從他們的身上了解到這個時代更多的信息。
熵朝的百姓們的穿著都很簡單,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紡織的布料製作的衣褲,經過染色缸的染度後,形成了一些簡單的顏色,跟現代那些色彩豔麗的衣服相比是有差距的,反正就是一種偏色,看上去有些古樸的感覺。
在宮中她已經知道熵朝已經有紙了,但是對熵朝文化的發達與否她還真不確定,畢竟熵朝的人民生活水平並不高,這就會限製文化事業的發展,不過既然這次出來了,自然就會去瞧瞧。
“姑娘,要買點什麽?”一個小商販朝她們一行人看來,平時經商的眼神讓他很快判斷出林夢是這幾個人中的主子,於是向她問道。
“哦?你有什麽可以賣的?”林夢看向了這個小販擺的攤子。攤子是放在一個石台上麵的,還有一些高度,所以看得時候也不吃力,一眼就瞅見了上麵賣的一些銅鏡,木碗,針線之類的日用玩意,林夢看了幾眼就問道:
“這都是你自己做的?”
“姑娘說笑了,這都是我們村子裏麵的特產,我以前是樵夫,這些木碗和小板凳是我做的,針線和這些布匹都是我家夫人做的,至於銅鏡,我是幫著村裏的相親來京都裏變賣的。”這個商販似乎也做了些日子的商人了,雖然還有幾分農民的樸素,但是說話的時候也條理分明。
“哦。”林夢淡淡應了一句,林夢還以為現在就存在商業活動了呢,如果這些東西是這個商人到處進購的貨物的話,就證明這個熵朝的商業水平是非常高的,但是聽這個商人說也就是自己鄉村裏麵的特產,自己專門負責把家鄉裏麵的東西帶到京都換取日常用品什麽的,這就證明熵朝人的生產方式還幾乎都是自給自足的生產方式,商業很難發展起來。
“小姐,我們要嗎?”看到林夢疑遲不決的樣子,紫苑馬上問道。
小姐是林夢要求她在外麵給我的稱呼,如果當著這些老百姓還喚她太後,那就太驚世駭俗了。
正在疑遲間,突然看到旁邊的一個小攤上蹲著一個年齡並不大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在這個時代倒是可以興家立業的時候了,但是在林夢看來也就是個正在成長的少年而已。
“這麽公子賣的是什麽?”林夢上前問道。
發現有人光顧他的攤位,這個幾乎就昏昏欲睡的少年打了個機靈,抬頭就看到幾個姿色美若天仙的姑娘正凝視著他,頓時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和羞愧,他為自己在這些貌美的姑娘麵前的醜陋形象感到不安。
“幾位姑娘……這是我自己寫的字畫,小生平時也沒有什麽愛好,就喜歡玩弄筆墨,也沒有什麽技能謀生,所以就賣些字畫,充充饑腸過日子了。”這個少年摸摸鼻子,有些局促不安。
“哦,那可有賣到銀兩?”林夢問道。
“沒有,今天還沒有開張。”少年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林夢彎下腰,拾起簡陋的攤位上一卷粗糙的字畫,打開一看,幾行飄逸的字體順著字卷的打開流淌下來,其字非常有韻味,筆力溫軟有堅韌,如同傾注了全身的精神在這幾個字裏麵。一眼看去,每個字都生機勃勃,讓人賞心悅目,愛不釋手。
“好字!”身後是紫苑和玉兒眼睛一亮,紛紛讚道。
一邊的赫連嗣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沒看個明白,他怎麽會認識這些熵朝的隸書呢?看著字體歪歪扭扭亂七八糟,赫連嗣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林沫看著赫連嗣撇嘴,也對著赫連嗣撇撇嘴。不屑之意溢於言表了。
林夢點點頭,道:“你在哪裏學的字?”
“家父是前朝的一個沒落貴族,前朝的昏君下崩後,家境更加窮苦潦倒,如今家臣走的走,逃的逃,隻剩下我自己在一個獨門別院裏過著苦寒日子。家父生前留給小生許多書卷,說來也慚愧,小生平時無事也就學習和研讀,知識沒學到多少,倒是練了一手好字。”這個少年誠懇地回答著林夢的話。
林夢心裏也估計了出來,原來熵朝的教育並不怎麽樣,這個少年的一手好字也是自學而來的啊。
“不知道公子姓甚,年齡幾何?”林夢問道。
“在下郭躍,今年十八,不知姑娘芳名?”少年聽林夢一問,也沒有拘束,扭扭捏捏倒問起了林夢的名字。
林夢笑了,並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一出來,就遭到了赫連嗣和林沫的怒視,堂堂今朝太後的名字,豈是由這樣的無名小卒能問的?
見林夢不會答,郭躍摸摸頭尷尬地笑了。
林夢考慮到現在朝中的大臣大多數還不是她自己的勢力,而且有才幹的又並不多,這個少年性情淳樸,又飽讀詩書,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也算是難得了,不失為一個人才。
林夢隨口就問道:“據說現在太後雄才大略,設立了許多師墅,現在正在招收能人學士,為什麽你不去那裏任職?”
林夢的這個問題讓後麵的兩個丫鬟和兩個侍衛都豎起了耳朵,本來他們還奇怪太後怎麽會無緣無故和這個平民搭話,現在倒是明白了幾分,也對這個太後充滿了敬佩,這就是所謂的體察民情啊!
“我隻是一個小生,哪裏有那些能耐。”郭躍苦澀地笑道。
“此話怎講?”林夢奇怪地問道。
“那些在師墅裏任職的學士都是地方官自己選拔的,他們怎麽可能選我們這些下人?姑娘你真說笑。”郭躍多看了林夢幾眼,似乎覺得她的這個提問有點多餘。
林夢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卻是是太天真了,就憑她的三言兩語還不足以扭轉現實,可是這也是毫無辦法之事,要知道教育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有教育就有人才,有人才才會有好的眼光,有希望,隻要能把教育做好,熵朝就必定有未來,就必定會成為強國。
見林夢皺眉不說話,郭躍又道:“不過姑娘也不必太在意這些,雖然現在的太後智略過人,提出的政策都深受我們百姓的擁護,但是貪官汙吏畢竟不少,那些財主和貴族肯定不會願意自己到手的東西讓給別人。不過太後的政策已經得到了我們大部分人的支持,如今不少有識之士都在討論我朝的前途命運問題,都希望在朝廷裏圖個一官半職為朝廷效力,他們大部分人都是仰慕太後的風采和氣魄去的。”
“那你對當今太後實施的那些利民新政怎麽看?”林夢半響問了一句。
“那些政策固然是好,可是也太理想化了,離我們百姓差得太遠了,就仿佛是一個不真實的夢,不過太後能為我們百姓編製出來這個夢,已經足夠我們感激了。”郭躍道。
“哦,那你剛才說的那些人聚集在哪裏?”林夢道。
“前麵的茗香茶樓就有這些學士,不過他們現在多是到處遊走宣揚新政,這會兒在不在裏麵也說不定。”郭躍道。
“哦,那公子我們就先告辭了。”林夢說完就領著丫鬟和侍衛向郭躍說的那個茶樓走去。
才走幾步,這個郭躍似乎鼓起了全身的勇氣,問了一句:“姑娘貴姓?”
一旁賣銅鏡的商人有點嘲笑地看著郭躍,道:“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看人家姑娘是什麽人,就你這窮書生,多花點心思能找個女人就不錯了。”
“鼠目寸光。”郭躍怒視了這個商人一眼。轉頭看了看已經消失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心裏一陣懊喪,多麽好的姑娘啊,就算是當今太後也不過如此吧!
正在思索間,剛才和那個姑娘一起的貼身丫鬟走了過來,對郭躍道:“小姐剛才說了,想留你一副字畫。”
“啊?”郭躍欣喜若狂地道。
“你到底說怎麽賣啊?”紫苑看著發傻的郭躍,埋怨地嗔道,顯然她還沒認為這個窮書生會有機會攀上自己的主子。
“不要錢不要錢,姑娘……拿去……拿去便是。”郭躍激動得吞吞吐吐。
“哼,我家小姐料到了你會這樣說,這是她給你的報酬。”紫苑說完扔下了一錠銀子,然後拿著字畫就走了,走的時候也不忘打擊這個窮書生一句:“我家小姐不是你能高攀的,死了這條心吧!”
郭躍呆呆地看著這個口齒麻利的丫鬟,又看了看那一錠銀子。
旁邊的商販眼睛都成了銅錢狀,好大的氣度!這一副字畫就值一錠銀子?商販羨慕嫉妒恨,暗忖以後不賣鏡子了,改行畫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