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馬桶原理
徐逸塵終於抵達了古羅馬帝國真正的基地，這是一個位於地下深處三百多米的巨大空間，巨大的刀鋒式服務器仿佛高樓大廈一樣填滿了整個空間。
這些刀鋒式服務器大部分都處於休眠狀態，隻有零星幾台處於運轉狀態下，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不斷向外排出高溫氣體。
“很壯觀是麽？”參謀張開雙臂對徐逸塵介紹到：“整個人類文明都被記載在這些機器中！”
以徐逸塵的目力，也無法看到服務器陣列的盡頭，但是他看見了數不清的智械單位在各個刀鋒服務器上爬上爬下的維護著這些服務器：“確實很壯觀，你們靠什麽維持能量消耗？”
參謀露出了一個自豪的笑容，盡管這個笑容被金屬臉扭曲的有些變形，但徐逸塵依然能感受到對方情緒：“我們修改了底層構架，和這個世界共享能源，這個世界的太陽會為我們供能！”
這個答案著實讓徐逸塵驚訝了，他張了張嘴：“那，晨曦之主？”
“晨曦之主是那些原住民的說法，我們從不承認祂的存在。”參謀的口中說出了足以讓原住民陷入瘋狂的話語：“我們雖然沒有徹底摸清楚這個世界所謂諸神的秘密，但我們之前觀測過所謂晨曦之主的神國。”
“願聞其詳。”徐逸塵現在意識到這些古羅馬帝國的智械在這個世界到底處於什麽地位了。
“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拉格朗日點上觀測到了一座巨大空間站，風格有些浮誇，但我們確定那是人造物。”參謀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諸神隱藏的最深的秘密：“我們有多次觀測記錄證明，晨曦之主的天使就是從那出發進入這個世界的。”
“你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遠勝於我們，既然我們之間存在合作的可能，能不能把你們掌握的資料複製一份給我？”徐逸塵對參謀說道：“情報共享。”
參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人性化的笑容：“即使我願意，你打算怎麽帶走呢？你以為這是一張小紙條就能寫下來的小秘密麽？而且你們具體需要什麽類型的資料呢？我們有這個世界人類文明的變遷史，有最近兩千年舊大陸的詳細地質資料，還有關於各種宗教興起和衰落的記錄，以及人類對未知存在產生崇拜的分析數據，就儲存在你眼前的服務器中。”
“可是你打算用什麽方式帶走呢？”參謀帶著徐逸塵走進了這座由刀鋒服務器組成的巨大‘城市’中：“你們在這個世界的文明等級造不出能讀取數據的造物，如果打印成紙質資料，則可能會消耗半個舊大陸的森林資源。”
“你知道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麽。”徐逸塵在參謀的言語中聽出了對人類的淡淡諷刺。
“我確實能通過計算得出你們最需要的資料，但是這毫無意義。”參謀擺了擺手：“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你們的世界，都沒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等著你們在這個世界發展出足以對抗混沌的文明，和我們合作就是最優解。”
“我們會有自己的判斷。”徐逸塵謹慎的回答，在看見這些服務器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在智力層麵會被參謀碾壓的連渣都不剩。
“關於諸神，我的猜測是，他們可能是人類，也可能和我們以及懼亡者一樣是智械，是某條時間線上的產物，被整合進了這個古怪的世界中。”參謀一路穿行：“我們倒是可以排除諸神是懼亡者造物的可能，他們之間曾經爆發過戰爭，打的很激烈。”
“後來呢？”徐逸塵躲開了一個身高十幾米的智械單位，對方正用巨大的磁力擦來回掃描著那些刀鋒服務器，檢測是否有壞區：“祂們知道你們的存在麽？”
“當然知道，但是和懼亡者之間的戰爭讓他們沒有其他經曆幹涉我們。”參謀坦然的說道：“我們進入這個世界是作為培育者而來的，在武力上無法和懼亡者以及諸神抗爭，所以我們自己策劃了一場巨大的爆炸，掩蓋了我們存在的痕跡，轉入地下活動，暗中觀察。”
“不過我們也是有收獲的，這些所謂的諸神很容易受到原住民信徒的影響，在過去的兩千年裏，他們的行為模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參謀繼續揭秘諸神的秘密：“根據我們的計算，這些變化本質上源自原住民信徒對祂們的印象。”
“好了，有關諸神的八卦就到這裏，如果你感興趣以後可以和那些巫王聊聊，他們之間有過一次麵對麵的談判。”參謀最後說道：“反正我們的計劃裏也繞不開那些占據了新大陸的巫王。”
當參謀站住不動時，展示在徐逸塵眼前的是一座巨大圓型體育場形狀的埋入式建築，一層一層螺旋形的軌道向下一直蔓延到肉眼不可見的深淵。
“這是什麽？”書到用時方恨少，靠著過目不忘，徐逸塵在軍中的時候也算是個博學多識的存在，但是在這裏，他感覺自己就像個文盲。
“超大型能量漩渦生成器，或者直接叫它大漩渦製造機也行，當初製造它的時候我沒有給它一個正式的名字。”參謀有些欣慰的看著這座深不見底的造物：“如你所見，這就是我們認為能拯救世界的機器。”
“你們就打算靠它抽幹整個世界的魔法能量和靈能，從而達到淨化世界的結果？”徐逸塵靠自己淺薄的知識儲備，把這玩意想象成一個巨大的馬桶，而它要衝走的不是排泄物，而是能量。
“你要非得這麽理解，也可以。”參謀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徐逸塵：“雖然它的原理遠比你想象複雜一萬倍。”
“我們假設我理解的沒錯，那麽你打算把這些能量最終衝到哪裏去？”徐逸塵沒想到在這種本該震撼世界的時候，對方居然拿出了這麽一個充滿黑色幽默的東西，思維有點混亂：“你們打算怎麽處理凝聚後的混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