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拒絕條件
雲宣儀當然不甘心，但蘇月白說的話句句在理，讓她無法反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月白帶顧霆琛離開，氣得差點砸了包廂裏所有的杯子。
顧霆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對頭一天晚上的事情沒了多少印象，隻感覺頭疼欲裂，四麵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裏的床上。
腦子裏存在的最後一個畫麵是新宇老總和雲宣儀說話的臉，但是他們具體說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昨天的那場飯局，雖然沒有直接聊到和作案的事情，但他是什麽意思恐怕對方也早已經清楚了。
再加上當時由於宣儀在場，對方應該怎麽也會賣自家外甥女一個麵子。
這麽一來，應該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大事吧。顧霆琛抬手在太陽穴上用力按了幾下，然後下了床。
宿醉過後的反應讓顧霆琛很是不舒服，但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盡快趕到了公司，合作案的事情一點也耽誤不得。
“顧總？”看見顧霆琛出現，薑明還有幾分奇怪，“您不是生病了，在家裏休息嗎？怎麽忽然又過來了？”
“嗯？我什麽時候生病了？”顧霆琛抱著文件一臉懵逼，不解地問。
薑明一愣過後，仿佛明白了什麽，“是蘇月白小姐打電話過來說您不舒服，今天上午不來公司了。”
“哦……我昨天晚上是有些不舒服，他看我早上沒醒，所以打了電話給你。”顧霆琛匆忙解釋了一句，“你們照常吧，不用管我，我去一趟新宇公司。”
因為前一天才見過麵，顧霆琛以為這個合作案已經談成了，於是沒有預約，便直接來到公司找對方的老總。
新宇公司的老總聽見秘書進來說顧霆琛來了，放下了手裏的筆，沉吟了一會兒，還是道，“我記得他好像沒有和我預約過……讓他進來吧。”
顧霆琛進來的時候，看見新餘的老總臉色並不很好，心裏一跳，感覺有些不太妙，“雲總，我們又見麵了。”
老總點了點頭，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請顧霆琛在會客室坐了下來，“就是不知道今天顧總親自上門，是有什麽要事？”
顧霆琛壓下了心裏的不安，想了想還是開口，“是有關之前我和雲總提到過的那個合作案的事情，所以今天特地來找雲總談談。”
“那個合作案？”老總眼睛裏掠過一絲精明，難怪顧霆琛會忽然來找自己，原來是以為自己答應了。
“原來如此，但是那個合作案顧總也知道競標已經結束了，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輕易做主。”
顧霆琛頓時有點急，他本以為經過昨天那場飯局，這件事情已經成功了，當時才會表現的如此退讓。
“您這話可不能這麽說……”
“不過也不是沒有挽回的機會。”王總輕而易舉的打斷了顧霆琛的話，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看顧總願不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這件事情關乎公司的資金鏈條，顧霆琛本來就還是重視，如今天老總的口氣怕是要宰人，但也隻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聽雲總這個意思，是有什麽條件了？雲總不妨說來聽聽。”
老總把玩著手裏的杯子，胸有成竹似的不急不緩，模樣隻像是在釣魚。
“顧總夠聰明，應該能明白我是什麽意思。”老總微微的笑道，“我的確有一個條件，也很簡單，我這外甥女很是喜歡你，我也有意成全你們兩個……”
有些話徹底挑明了反而不美，老總說到這裏，給顧霆琛遞了一個“你懂的”眼神，便笑著不再說話。
他是知道這個合作案對於顧霆琛來說有多麽重要，所以他有很大的把握顧霆琛會答應，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顧霆琛要是想，難道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
但顧霆琛一顆心卻是徹底沉了下去，“雲總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和宣儀小姐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
“到了這種地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聽出了顧霆琛語氣語氣裏的不願意，老總幹脆把話挑明了說。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我幫你也可以，顧總隻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可以了。”
什麽代價，讓我和自己的戀人分手嗎？顧霆琛簡直要被老總語氣裏的理所當然給氣笑了，“所以這就是雲總開出來的條件？”
“哎，顧總這種語氣就沒意思了。”老總曖昧的笑了笑，“隻要顧總願意分手，然後和我外甥女在一起，這個合作案我保證絕對是顧氏的……怎麽樣？”
顧霆琛兩隻手都緊握成拳，死死地攥在一起，許久都沒有說話。
老總完全沒有看出來顧霆琛壓抑著的憤怒，還在勸他，“顧總何必這麽想不開呢？這件事說到底，還是顧總占了便宜，我外甥女雖然不說天人之姿，但絕對是配得上顧總的。”
“還是不必了。”顧霆琛突然沉著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的理由恕我不能夠接受。”
“你什麽意思？”老總眼睛一暗，“顧總這是看不上我這外甥女麽？”
“當然不是，隻不過我自己心有所屬，隻好恕難從命了。”顧霆琛毫不猶豫道
“顧霆琛，你可不要不識好歹。”老總的臉色也頓時陰沉了幾分，“你可要搞清楚，現在是你上門來求我幫忙。”
“是這樣沒錯，我的確很想要這個合作案。”顧霆琛想明白之後，語氣也幹脆利落，“但是您的要求——要求我和戀人分手，再和雲宣儀在一起，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
“你！”老總被顧霆琛直截了當的態度氣得嘴唇直打哆嗦，說話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幾分顫音，“我讓你和我外甥女在一起，是看得起你，你竟然還敢嫌棄？”
“這並不是嫌棄……”顧霆琛皺起了眉頭，從對方臉色上來看，應該是誤會大了，連忙想要解釋，“我和宣儀小姐之間真的沒什麽……”
“你可不要在我這裏裝傻，我不是宣儀，沒有那麽好糊弄。”
老總冷笑了一聲，“這個機會本來就是宣儀為你爭取來的，既然你不要，也就罷了。”
這種語氣讓顧霆琛心裏很是不妙，暗道這次合作恐怕是不能成了，但好不容易才獲得了這次機會，他怎麽也有些不甘心。
“雲總，這是兩家公司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牽扯到這些兒女情長，雲總要是有什麽別的條件，合理的我都可以答應。”
“你嘴上說著不牽扯兒女情長，又為什麽要通過宣儀的關係來找我呢？”
老總仿佛認定了他是嫌棄雲宣儀，臉上的表情越發的不耐煩，好像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似的。
事實上，這句話糙理不糙，顧霆琛確實是通過雲宣儀的關係才能找到對方，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這次的合作案的事情到此結束，我已經給過顧總機會了，既然你不要，那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老總揮了揮手，仿佛是要趕人，“如果顧總沒有什麽別的事情的話，還是先回去吧，我這裏廟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佛。”
顧霆琛看出來對方態度堅決，知道也沒有其他轉換的餘地了，歎過一口氣之後，和對方道了聲歉就離開了。
一直到走出新餘公司的大門，顧霆琛都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麽辦，這個合作案在公司的運營當中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沒有談成的話，就隻能暫時用其它項目頂上去，但一定會出很多問題。
就這麽心不在焉地發動了車子，還差點撞到了出口旁邊一根不起眼的柱子，驚的顧霆琛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公司之後，他甚至沒心情應付薑明一幹人的詢問，把人清出去，一個人呆在了辦公室裏。
接下來的很多天，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慢慢凸顯了出來，公司裏一幹人變得越來越忙，加班也是常有的事情，成了家常便飯。
最突出的一點也就是出現的財政問題，看著拿上來的財務報告，顧霆琛忍不住動手去掐自己的眉心。
薑明在旁邊也是愁上眉梢，這段時間問題越來越多，工作量越來越大，他也很久沒有正常下班了。
“你去把財務部的負責人叫過來，帶上這一個季度的財務報告。”
薑明下意識的看了看辦公室裏放著的時鍾，這時候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但是工作還有一大堆沒有完成。
看來今天又要加班了。薑明在心裏暗暗道，但也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順從的應了一聲，轉頭出去叫人。
就這麽連續幾天的加班加點，連蘇月白都發現了顧霆琛工作量的突然增大，“你這段時間是出了什麽事嗎？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忙？”
“沒什麽事，公司裏工作量增大，不是很正常嗎？不用擔心。”
顧霆琛並不想讓蘇月白知道他和新餘老總之間的對話，在對方問起來的時候，下意識地隱瞞了這件事情。
蘇月白對他的話並不懷疑，隻是看著顧霆琛眼下的青黑感到心疼，“那我中午去公司給你送飯吧，你也正好可以省下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