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心亂如麻
一下子被各路媒體記者追捧,人群中有些雜亂,可是對於這些裴明軒早就已經看得太多了,他倒是很平靜,雖然不是很喜歡這種大張旗鼓,但是畢竟他還是有事情要處理的,所以也隻是斜眼看了這些媒體一下,便直接朝裏麵走去,孟佳怡跟在裴明軒的後麵,總覺得心裏有點不安。
忽然間人群中一陣騷動,一種不好的預感衝上心頭,“裴明軒,拿命來!”孟佳怡一抬頭便直接就看到了一個大約40來歲的男人雙眼泛紅,手中拿著一把短刀,直接就撲向裴明軒而來。
“裴明軒,小心啊!”孟佳怡一下子大叫起來,她害怕極了,眼看著那把尖刀就直接朝著裴明軒而去,她不知道怎麽辦,隻能大叫一聲,趕忙衝過去撲向裴明軒。
裴明軒被她一推猛的撲向前去躲過了那把尖刀,可是孟佳怡卻沒有躲過,那個男人手中的刀直接插進了孟佳怡的後背。
“啊……”孟佳怡大叫一聲,忽然間感覺背後十分的疼痛,痛得她難以形容,直接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臉色越來越白,就連哭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裴明軒正在忙著廠房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顧著旁邊的人,也根本沒有想到會被人偷襲,他一下子被孟佳怡推到前麵去,踉蹌了兩步,而後卻傳來了孟佳怡的慘叫,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才趕忙回頭看,然後飛起一腳直接就將拿著刀的男人踢倒了一旁,飛刀跌落在地,而男人被一腳踢得很遠。
人群中一下子變得特別混亂,各種人的尖叫,“快點,把這個人給我拿下!”看到趕忙趕過來的保安,裴明軒對著他們叫喊道。
這幾個保安便趕忙上來製住了在地上的凶手,隨後有人報了警,警車便很快就來了。
裴明軒這才算放下一顆心,然後轉過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孟佳怡,他愣在了那裏,他趕忙蹲了來,將孟佳怡摟在懷中,低聲詢問道:“孟佳怡,你怎麽了,怎麽樣了?”
忽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他的手心流出來,他伸出手一看,上麵猩紅的血色映入眼簾,嚇得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孟佳怡現在臉色慘白,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意識。
“佳怡!”他大叫,他慌張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感覺麵前都是一片朦朧……
孟佳怡現在沉浸在一個美好的夢中,忽然一下子聽到了裴明軒的叫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了眼,然後便看到裴明軒離的特別近,連上顯得十分的痛苦,她問道:“裴明軒,你沒事兒吧。”
剛問完這句話,就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隨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裴明軒就跟瘋了一般的嘶吼著,抱起孟佳怡便朝外麵跑去,“佳怡,佳怡,你醒醒,快點給我開車,我要去醫院!”
現在的裴明軒顯得十分的暴躁,他大叫著。車子很快便發動了,直接朝著江城最好的醫院而去。
一路上,裴明軒緊緊的摟住懷中的女人,忽然感覺這個女人好瘦,身子輕飄飄的,就仿佛隨時都會離開他一般,在看看手上那鮮紅的血液,顯得十分的觸目驚心。
看著那灘血,他的心好痛好痛,連著自己的五髒六腑充斥著整個全身。
他不停的為她急救,一次次的叫喊著她的名字,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死亡,他的內心不安極了,還有那種一陣陣的劇痛,慢慢的腐蝕著他的心。那種痛卻是真實的存在著的,讓他都想要發狂了。
可孟佳怡卻隻感覺到了渾身發冷,感覺不到一絲的痛,她真的覺得好冷好冷,就像是待在冰庫裏一般。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父親慈愛的笑容,還有母親的關懷,還有就是當年那個英俊的麵容,可是她卻看不見他的臉。
他到底是誰呢?那樣開心的看著她,他的眼神好像讓人離不開一樣。
漸漸的,那樣的眼神慢慢的褪去,剩下的好像隻是滿滿的嫌棄了。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感覺到越來越冷,可是總感覺有什麽好東西在給她取暖,但是並沒有什麽用,可能是要死了吧。
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活得這麽累這麽痛苦了?
那就死了算了。
不管是誰,都不要去想了。
慢慢地,她失去了意識。
手術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裴明軒整個人就和傻了一般,呆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凳上,腦子裏全是孟佳怡直接撲向他將他推開,替他擋了一刀的畫麵。
裴明軒實在是想不通,心裏亂極了,她為什麽要為自己擋刀呢?那樣危急的時刻,她沒有顧自己的安慰,就直接衝過來替自己擋了一刀,不知道危險嗎?他值得這樣做嗎?
手術室的門逐漸打開,裴明軒一下子慌忙的站了起來,他急切的問道:“怎麽樣了,醫生!”
醫生緩慢的脫去口罩,眉頭緊蹙,可是隨後又慢慢的舒展開來,聲音十分的放鬆,他笑了笑說道:“裴總,你放心吧,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很慶幸傷口不算太深,沒有傷到重要器官,隻要休養一陣子就會沒事兒的!”
“好的,醫生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幫我救活她,她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你可以盡管用最好的藥。”裴明軒覺得有些內疚,便趕忙對著醫生說道。
“放心吧,裴總!”醫生點了點頭趕忙附和道,不一會,護士便直接推著孟佳怡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嘴唇發白,活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般,就想讓人心疼。
她就靜靜的躺在那裏,絲毫沒有生氣,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裴明軒心裏痛極了,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這樣不討人喜歡,他好像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和她吵架的孟佳怡。以前的孟佳怡會站在這裏和他拌嘴。
猛地間,心裏對她的恨好像全都沒有了。
他想著,等她醒來以後不管以前做過什麽,以後都不會再恨她了。一定會和她好好相處,夫妻雖然說做不成了,但是朋友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