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丟下她一個人
聽到猴子激動的喊聲，慕容少陽把煙丟到地上踩滅後才抬頭看著醫院門口那邊。
“出來了。”他看了一眼木堇兮身邊的男人，然後極是冷漠地問她。
木堇兮還以為他沒來，於是有些驚喜地答，“嗯啊！終於是從裏麵出來了。”
慕容少陽看著她，沉吟了一會，然後掏出煙盒又抽出一根放在嘴裏。“別抽了。”這會是慕容少陽突然開口，語氣是教導人的音調，慕容少陽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拿出火機點開了火。
抽了一口而已他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慕容少陽皺起眉頭看著他，“我都說了。”
“不用你說。”這次沒有聽完他的教導慕容少陽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但是嘴上雖然這樣反抗著，還是乖乖地把煙扔到了地上。
坐在車內的馬進探出頭看著他們，雙唇緊緊地瑉著。
他知道什麽卻不願意對著一臉疑惑的木堇兮說些什麽。
“好啦好啦，趕緊上車吧！”木堇兮自然是看出了兩個人之間的火焰在不斷地隨著對方的話而慢慢染燒起來，在兩道火燒在一起發生爆炸之前，她不得不趁早滅火。
拉著慕容少陽要往車內走去。卻怎麽都拉不動，好像他的雙腳定在了地上，怎麽都不見的一點動彈。
木堇兮抬頭看著他，慕容少陽冷漠地瞪著慕容少陽的臉看。
“堇兮你想去哪裏？我們幫派全程追隨喲！”猴子跳過來一把抓住木堇兮的手臂邊搖晃著邊撒嬌一般的問。
“我啊？”木堇兮想了想，“不知道誒。”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才發現他一直再和慕容少陽對視著。表情凝重的可怕她也不想去打擾他。大概是有什麽淵緣吧不然怎麽會在每一次見麵的時候都爭鋒相對？
還是那句話，她不想成為八卦的人。
猴子很有興趣的問她，“要不我們去唱歌？”馬進沉沉來了一句，“現在還是早上。”
“而且我的歌聲會嚇死你們的……”木堇兮對著馬進笑了笑，“還是你懂我。”馬進卻不理會她，和別人說話的可能性就兩種，他開口，他不得不開口。所以經常會發生他主動和你說了話然後就不再理你的情況發生。
“啊……這樣啊。”猴子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糾結，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舉起手說道，“要不我們去大吃一頓？”
“吃是必須的，不過難不成你想一整天都把時間花在吃東西上？”馬進突然走過來，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猴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一副模樣看著他，“也不是不行……”
“你是在考慮誰？你還是堇兮？”馬進抬手要打他的腦袋，被猴子快速躲過。
“去燒烤吧。”木堇兮想了想後說道，很久沒有去燒烤，都不知道那種滋味是怎麽樣好玩的了。
馬進點頭讚好，“燒烤好，燒烤好！”
猴子不滿地在一旁嘟囔，“哪裏好了，重色輕友。”馬進聽見了又是抬手要打他，猴子奔噠噠的跳開還對著馬進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遊泳吧。”馬進再次開口，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著他。
這不說話的果然是思考帝，一說話所有人都點頭同意了。
木堇兮轉頭拉起慕容少陽的手，他還在和慕容少陽對視著，見猴子他們都上車了她才忍不住打斷他們之間的你仇我恨。
“慕容少陽我們要去遊泳你去嗎？”她搖了搖他的手問道。
“誰讓你去做那件事的？”慕容少陽卻甩開了她的手，大步走過去扯起慕容少陽的衣領，低聲地吼。
“你是我誰？”慕容少陽的語氣意料之中的不好。
“回答我。誰給你的權力？”慕容少陽像是被惹怒了的獅子，完全失去了平日裏的淡然，如今不過是失去控製自己理智的憤怒者，就著這個問題步步逼近慕容少陽。
慕容少陽突然笑起來，問他，“你是我的誰？”
慕容少陽抬手要打他木堇兮趕緊攔了下來，“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們兩個！”她用力扯著他的手臂，男人生起氣來力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咬著雙唇已經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雖然是阻止了但是卻開始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好了你能淡定一點嗎？”木堇兮忍不住大聲吼這個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慕容少陽愣了愣，終於是被木堇兮叫回了神，鬆開慕容少陽的衣領他別過臉不敢再看他。
“對不起。”等到慕容少陽把衣領整理好了才聽到他這麽說道，慕容少陽沒有回答他，隻是看了他一眼抬腿跨進了車裏。
猴子跟上去關上了門，探出頭來對著木堇兮招手。“別忘了遊泳喲！一會見！”
他的話音消失在天際裏，開車的人技術絕對不亞於慕容少陽的開車速度。
從那天那次他們初次見麵開始就把對方當做仇人惡語相向。
這第二次見麵還是如此。
木堇兮禁不住想要問他，“你們到底發生過什麽？……”
慕容少陽隻是低頭看了她一眼。
“對不是，我不能告訴你。”她看著他突然起步走開，頭也沒回慢慢地消失在她的眼裏。
所有人都走了，明明是來接她出院的卻丟下了她一個人在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病人醫生路人經過醫院門口都回頭看著她，打量著這女孩子發生了什麽。
她失神看著慕容少陽離開的方向，雙眼眨了眨安慰自己，“沒什麽啊，從小到大經常一個人都習慣了。”雖是這樣說，鼻子卻開始變得酸酸的。
木堇兮失神回來才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
她拿出手機打開屏幕才發現有一條短信。署名是慕容少陽。
點開。
“我回家一趟。”
看時間是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那個時候他才剛把她的東西拿出去，然後就這麽離開了。
木堇兮不難猜到他回去的原因，但是目的絕對不是他的家，而是那座大樓。
咖啡廳。
她點開電話薄點開他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第一句就是冰冷機械的女聲，她的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又打了一遍，依舊如此。
他又一次就這麽丟下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安安靜靜地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她的手一抖，手機便滑落在地上。
她彎腰要去撿結果一隻手先她一步撿了起來。她抬頭一把抱住這個男人，全身都在顫抖。
慕容少陽隻是任憑她抱著自己，眼神變得寵溺，“對不起，我差點把你丟了。”他把嘴靠近她的耳朵不斷地道歉，溫柔而又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裏，讓女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對不起，差點把你丟了。
這句話，自己愛的人說都說不出口的話，這個男人卻一字一句地清晰告訴她。
“好了先上車吧。”他寵溺地說道，她才發現原來周圍已經被他吸引過來了不少人群，還有人在拍照，慕容少陽把她的臉按入自己的懷裏，整個人護住她一步步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
順從著被慕容少陽帶進車裏，坐在副駕駛上，他為她係上安全帶然後在人群圍過來之前發動車子加速一會就消失在醫院門口。
一上大馬路慕容少陽隨手點開了音樂，是一首新的歌曲，演唱者已經不是他。“你換了唱盤？”木堇兮問他，“恩。”他極輕極淡的語氣回答，“為什麽我覺得挺好聽的啊……”
她的聲音還有些哽咽，好像是被搶走了東西的小孩子一般委屈著一張臉。
“那就換吧。”他用視線告訴了她光盤的所在處。她打開收納箱翻找了好久還是沒看見，疑惑地看著一旁的男人，“可能……”他躲閃著視線，聲音都很小，有些不確定的意思在隱藏自己的心事，“被人拿走了。”明明他的車子就隻有她坐過。
木堇兮看出了他的躲閃，無奈歎了一口氣重新靠回靠墊上，雙眼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愣愣地說，“其實現在放的歌也是不錯的。”
該死的懦弱。
正好唱到這麽一句。
原諒我沒勇氣對你說想給你幸福的人是我。
這樣一句話在兩個人聽來卻是一樣的感觸。
“慕容少陽。”小堇兮。
兩個人同時看著對方開口，木堇兮把頭重新別過去，沉默了一會像是低吟一般開口，“你先說吧。”
慕容少陽也把視線轉向前方，故作內心還是很平靜地認真開著車。“小堇兮，你和歐陽澈真的還好嗎？”許久他才問。
木堇兮看著車窗上自己的模樣，臉上明明都是愁容的，卻硬是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是笑著的。“還好啊，你看你叫他他就來看我了。”
“如果我不叫他是不是你就見不到他來探望你？”他斜眼看著對著他張開嘴想要辯解的女人，“你不要為他找借口。”
“我沒有打算幫他找借口辯解啊。”木堇兮吞下方才想到的一大堆借口理由笑著一臉的無所謂，聳了聳肩把自己偽裝的真的沒有什麽。
“你確定？那你告訴我他去了哪裏，現在在哪裏？”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一定是故意的。
木堇兮垂下眼簾欺騙他也騙著自己，“他有急事要忙。”又是那些見不得人的任務，“他給我發了信息的。”她拿出手機要點開信息給他，慕容少陽隻是輕輕一撇，道。
“你別欺騙了我還欺騙自己，我怕的不是你欺騙我，而是。”他沒有再說下去，木堇兮也能猜的到他斷下的是什麽。
怕你欺騙了你自己。
傷害了你自己。
木堇兮收斂了笑容，答道，“怎麽會呢？”
慕容少陽繼續追著這個問題不打算放開，“我可是男人。”沒頭沒腦來了這麽一句木堇兮愣愣地問他，“然後呢？”
“所以我比你們女人更了解男人。”他語氣有種炫耀的意思，木堇兮歎了口氣，“是吧。”
即使慕容少陽是男人也不見得能夠多了解歐陽澈，他又沒有經曆過每天稍微有點錯誤就會被鞭子鞭打到生不如死的訓練，他又不需要天天對著一群毫無表情的教官把自己訓練成無情的打手，一個在機車這樣自由的基礎上到處隨心漂移的人生中成長的男人，一個卻是從小被爸媽賣掉一次次步入深淵幾乎不見陽光的男人。
根本不一樣的人生，他冰冷的心一個炙熱的男人怎麽會懂？
不過有一點是沒辦法否認的。
慕容少陽，你看他都看出來了我有多愛你，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