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他還好
“說吧，心中有什麽疑問或者不快都可以說出來。”
星月灣，八十八號別墅，老鐵頭背負著雙手站在陽台前，望著外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仿佛肖寒就是拿刀劈了他他都認了。
醒過來的肖寒卻很平靜，隻是笑了笑，道：“看來家裏有人很忌憚我血夜族的身份。”
老鐵頭轉過身來：“血夜族能夠統治近武時代，足以說明你們這個種族的強大，沒有人會不忌憚，包括我。”走了回來，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其它戰士都隻是定期做心理測試，而對於你，內心世界的探索，也相當於是心理評估。”
“你不要多想，就把它當做是家裏對你的一次檢測就好。”
老鐵頭盡量安慰肖寒，希望肖寒不要對A部有太多的不滿情緒。
“陸凝知道嗎？”肖寒問。
在喝那杯茶的時候，陸凝也在一旁，說實話，對於這個聯絡員，他多少有點感情，朋友的那種，所以他很在意這件事陸凝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
“陸丫頭完全不知情，這個我可以拿人頭保證。”老鐵頭信誓旦旦的道。
肖寒鬆了口氣，若是陸凝知情，他多少有點難過，畢竟，在A部裏，除了眼前這個老頭外，就屬陸凝最熟悉了。
老頭是首長，無論再怎麽看著像朋友，終究是領導，被領導坑，雖然心寒，但至少沒那麽難受。
“探索我的內心世界？”
肖寒皺了皺眉，顯得很好奇，“是一個穿的像西盟吸血鬼一樣的家夥嗎？”
老鐵頭瞪大了雙眼，然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就是他，他本名叫李明，現在叫夢魘，他的能力比較特殊，他的意識可以走進別人的內心世界。”
“還有這樣的能力？”肖寒詫異道。
“雖然聽起來是匪夷所思了一點，但確實存在。”
老鐵頭篤定的道，隨即又忙問，“你不是已經昏睡過去了嗎，怎麽會見到夢魘？”
肖寒抬了抬眉：“做了個夢，夢裏我是上帝視角，能夠看到夢裏任何一處角落，你所說的那個夢魘在裏邊是個另類，被整個世界的人看著。”
“那他後來怎麽樣了？”老鐵頭幾乎要從沙發上撲過來。
肖寒見他這麽激動，眼神不由露出幾分玩味之色。
老鐵頭幹咳了幾聲，解釋道：“自從進入了你的內心世界，夢魘便變得不正常了，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個傻子。”解釋完後，急問，“他的意識是不是在裏邊發生什麽不測了？”
“被做成馬殺雞了。”肖寒道。
“馬殺雞？”老鐵頭皺眉，對於這三個字表示不解。
肖寒笑了笑：“老頭，你覺得豬肉有幾種吃法？”
豬肉？
老鐵頭想了想，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登時爆出一身冷汗，睜大了雙目：“他……他被吃了？”
“可以這麽理解。”肖寒點點頭，笑容玩味。
臥……槽！！！
老鐵頭跌到了地上，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肖寒。
這時候隻覺一股涼氣從天靈蓋灌輸而下直達腳底，整個身軀都是一片冰涼。
他頭一次覺得肖寒像魔鬼一樣恐怖，要知道，夢魘的能力就是闖入別人的內心世界，就算要受創，也是那個被侵入的人受創，從沒聽說夢魘受創過。
而現在，夢魘探索肖寒的內心世界，結果被肖寒內心世界裏的人給當成豬宰殺掉，做成‘馬殺雞’這盤菜了。
“嘶~”
這光想想就恐怖，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驚悚。
……
……
當老鐵頭把從肖寒這裏得到的結果帶回A部時，戰國、薑公、沈青、黃笠四人全都石化當場，會議室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夢魘怎麽樣了？”老鐵頭問道。
“變成植物人了。”薑公道。
“什麽？”
老鐵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變成植物人了？”
薑公點點頭，然後苦澀一笑：“你不是說他的意識被當成豬宰殺掉做成‘馬殺雞’了嗎，換而言之，他的意識是被肖寒給吞噬掉了，意識回不來，他變成植物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雖然理是這個理，可……
老鐵頭感到頭皮發麻，像是看了一部恐怖片，後脊背陣陣發涼。
“我早說了，血夜族這個種族非常恐怖，你們看到了吧，連夢魘的意識都能吞噬掉，還是當成豬宰殺掉的，這內心世界絕對扭曲到了極致，你們現在還覺得肖寒是正常的嗎？”沈青情緒激動的道。
黃笠附和道：“我建議將他關入地下監獄！”
“我反對！”老鐵頭拍案而起。
“你到現在還要袒護他？袒護一個隨時可能暴走的惡魔？”沈青喝道。
老鐵頭不理會他的斥責，而是扭頭看向戰國：“這次我跟他好好的聊過，他是個正常人，他說他是以上帝視角看到的內心世界，他也看到了一座青銅巨塔，那座青銅巨塔懸浮在空中，震懾整個世界。”
“裏邊的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在青銅巨塔的震懾當中，換句話說，內心世界有青銅巨塔的鎮守才不至於扭曲、暴動。”
沈青冷笑道：“你是想說，有青銅巨塔在，不用擔心肖寒的失控問題嗎？”
“我想說的是，那座青銅巨塔應該就是肖寒的本心，他的本心震懾住了所有蠢蠢欲動的殺戮之氣。”
老鐵頭鏗鏘回應，“他說之所以夢魘會被做成‘馬殺雞’，是因為夢魘在裏邊大開了殺戒，連青銅巨塔都看不下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他什麽都沒做，還是可以安然退出來的。”
“可就算是如此，也足以說明肖寒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了，我們地下監獄關押的正是這樣的危險人物！”沈青喝聲道。
“他是我們A部的戰士！”老鐵頭額頭青筋凸起。
沈青指著老鐵頭咆哮道：“老幹我告訴你，你這是在玩火**！”
老鐵頭怒斥：“我**你姥姥，你姥姥是不是被老子幹了！”
“你……”
“夠了！！！”
戰國威嚴的聲音如洪鍾般震蕩而起，壓下所有肆虐的氣息。
“肖寒他，還好，至少目前看來，他，還好，我言盡於此，你們隨意。”
言罷，戰國起身，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