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和我結婚
顧傾城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肖寒。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很好看的雙眼皮,水汪汪的,眼角皮膚像是哭過似的微紅,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額似白玉,瓊鼻小嘴,臉頰有些腮紅。
這張臉,冷豔出塵,傾國傾城!
被她這麽看著,肖寒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他可以在任何女人麵前保持鎮定從容,可唯獨在麵對顧傾城時,他真的無法做到鎮定,仿佛這個女人早已寫進了他的基因序列裏麵,注定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顧小姐,你這麽看著我,我有點扛不住啊。”肖寒端起藍山咖啡喝了幾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昨天,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聽到這句話,肖寒手一抖,差點沒把咖啡倒了,抬起頭,隻看到顧傾城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臉色紅潤得仿佛能流出汁水來。
顧傾城沒有理會他受到驚嚇的樣子,繼續說道:“也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發生肌膚之親,更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看光了所有。”
說完,眸光在顫抖,梨花帶雨應該說的就是她這種狀態。
肖寒哭笑不得,解釋道:“我那是在救你……”
“這點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
顧傾城打斷,事情已經發生,她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和眼前這個男人發生親密接觸的事實,隻好將錯就錯。
或許這就是命,她曾發過毒誓,所有的第一次都留給丈夫,可是卻陰錯陽差的給了這個男人,一個滴滴車司機,一個和她的地位、經濟實力相差了十萬八千裏的市井小男人。
她很崩潰,特別的崩潰!
肖寒愣了愣,倒是鎮定了下來,平靜的問:“嗯,然後呢?”
顧傾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直勾勾的盯著肖寒:“娶我,和我結婚。”
“和你結婚?”
肖寒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是開的什麽國際玩笑,“顧小姐,你確定你沒在胡說八道?”
顧傾城定定的看著他:“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咕~”
肖寒咽了一口唾沫,要說不被驚到是不可能的,這特麽的轉世也太強大了吧。
他問道:“為什麽?就因為你把初吻給我了,還被我看光了?”
“就因為?”
顧傾城深深的皺起眉頭,心裏像是紮了一把刀難受,男人的語氣和態度讓她崩潰,她失去了初吻,身體被看光被摸光,而這個男人卻用一個‘就’字,這簡直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肖寒見她眼裏有淚水在打轉,不好太決絕,道:“這樣,侵犯了你是我的錯,我可以負責,但不是這樣負責。”
“那你想怎麽負責?給我金錢上的補償?你覺得我需要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來補償我?”顧傾城冷冷的道。
肖寒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跟顧傾城結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把江海那邊隱藏起來為何?不就是因為要保護身邊的親人和朋友嗎,如今又怎麽可能綁定顧傾城,把顧傾城暴露出來。
“怎麽負責都行,就是不能跟你結婚。”
“你已經娶妻生子成立家庭了?”
“這倒沒有。”
“那你是覺得我顧傾城配不上你?”
“也不是。”
肖寒歎了口氣,“顧小姐,你我基本上算是陌生人,結婚是人生大事,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才行。”臨了,又補充道,“我隻是個滴滴車司機,以我一個月的工資,恐怕連你身上這件外套都買不起,你冰清玉潔,站到了社會的頂層,我,生活在底層,掙紮在生存的邊緣,門不當戶不對,我怎麽配得上你。”
這補充尤為重要,必須自黑,狠狠貶低自己,讓顧傾城打消如此草率幼稚的想法,這也太扯了,就因為親過看過摸過,就要結婚,那照這麽說,隨便來個強奸犯這麽做了,你顧傾城豈不是要嫁給強奸犯了?
這件事就極其的離譜!
顧傾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我考慮得很清楚了。”
肖寒惱了,站了起來,挺直胸膛拿出男人的雄風道:“抱歉,你考慮清楚那是你的事,我沒有考慮清楚,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婚姻是責任,是擔當,是要用一輩子去堅守的。”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對我負責?”顧傾城失望透了,眼眶紅了一圈。
肖寒慍色道:“顧小姐,你既然要這樣,那我隻能跟你好好掰掰了,昨天是你中了春毒,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撲,也就是說,是我被你侵犯了,而不是我侵犯了你,我都還沒叫你負責,你倒是反過來叫我負責,你這邏輯都沒理清楚吧。”
“你混蛋!”
聽聞此話,顧傾城站了起來指著肖寒罵了一句,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
肖寒哼笑道:“混蛋就混蛋吧,隨你怎麽說。”
他端起藍山咖啡,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顧小姐,感謝款待,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
結婚?
他怎麽可能跟顧傾城結婚,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拉嗎?
“肖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身後,傳來顧傾城那絕望、痛苦和心酸的聲音。
肖寒一怔,心底突然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那顧傾城朝樓頂外跑了過去,爬上護牆,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這可是十幾層的樓頂,一旦墜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顧傾城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清白身子被一個陌生男人玷汙的事實,她甚至已經給自己一條活下去的路,說服了自己和那個男人結婚,可那個男人卻不同意,不僅不同意,還說出那種無恥至極的話來傷害自己。
夠了!
這個世界夠了!
她閉著眼,任憑自己的身體往下墜。
一隻大手突然憑空出現,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停止了下墜。
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俊冷至極的麵孔。
是肖寒拉住了她,兩人就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吊在了這十幾層樓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