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九針逆天
讓肖寒施針?
這開的什麽國際玩笑,指不定一針紮下去,老爺子就得一命嗚呼不可。
老劉家的人哪敢放任肖寒胡來,從來就沒聽說過肖寒會醫術,隻聽說過其做過很多沒譜、人神共憤的事,換誰也無法信任這樣的家夥給親人施針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劉武抓起肖寒的手,笑道:“表弟,我還是帶你去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我們劉村有點兒度假村的模樣,風景很美,空氣又鮮,出去溜達一圈,人都能精神很多。”
準備強行把肖寒拉出老爺子的房間,反正見也見過了不是。
“讓他試試!”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渾濁的老眼直直的望著肖寒。
劉德興的妻子和劉和英趕緊上前攙扶。
“媽,你在說什麽呢?怎麽能由著肖寒胡來。”
劉德興上前勸說,覺得這肯定是老太太精神錯亂了,治病這事,能亂試的嗎?一試就可能把人給試沒了啊。
老太太悲慟的看了眼床上的劉遠山,一滴淚水啪的落在地上,厲聲喝道:“不試你爸就能活嗎?薛醫生說了,他最多三天可活。”
這……
老劉家的人都默然,這番話確實也有道理啊,不瞎折騰,老爺子也還是個死。
“婆婆,輸著液,我保證老爺子能活過三天,可要是瞎折騰,老爺子恐怕就熬不過今天。”
薛醫生發表自己的看法,他是絕對不相信肖寒有能力把老爺子給救過來的,“人就像燈,一旦燈油燒盡,這盞燈也會熄滅,生老病死,這是自然之道,憑人力無法改變。”
肖寒立馬說道:“燈油沒了,往裏再加燈油便是,隻要這盞燈的燈芯和燈身沒壞,燈就滅不了。”
這個比喻確實挺恰當,九針,逆天改命,有何不可。
薛醫生冷笑了兩聲,攤攤手退到了一邊,心道:你牛,我服了行吧,請繼續你的表演,待會老爺子被你一針紮上了西天,我就看看你怎麽給老劉家的人交代。
劉武三兄弟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表弟說話也太狂了點,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神經錯亂胡說八道的啊?
老太太定了定神,對肖寒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乖外孫,去試試吧。”扭過頭,衝劉德興道,“興子,你們全力配合他!”
“媽,這……”
劉德興本來還想勸說老太太幾句,可見到老太太眼裏的堅決之色,頓時萎蔫了下去,歎了口氣,然後對劉燁道,“劉燁,去拿酒精和柴火。”
連父親都發話了,劉燁自然沒什麽好說的了,看了眼肖寒,“哦”了一聲就走出去了。
“爸,這怎麽行!”
劉武和劉文跑到劉德興跟前,皺眉小聲的道。
太胡來了!
肖寒表弟怎麽可能懂得醫術,更別說是中醫的精髓——施針。
劉德興抬手打斷:“試試吧。”
有句話他一直沒說出來,那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可以很好的形容他的心情,可把自己的父親比喻成死馬,那是大不孝,所以這句話隻能憋在心裏。
他覺得自己的母親應該也是這種想法吧!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希望很渺小,可萬一呢?萬一肖寒那小子不是在信口開河,確實能治好父親呢。
說真的,他現在都有一絲僥幸心理。
沒多時,劉燁把酒精和柴火拿了過來,肖寒直接把杯子裏的酒精給點燃。
淡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顏色確實很淡,如果眼神不好的,可能都看不見這火。
肖寒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根銀針,在這淡藍色火焰上灼燒消毒。
“寒兒,你確定能行嗎?”
劉和英心裏麵七上八下的,見肖寒有模有樣真的是要給自己父親紮針,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媽,放心吧,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再說,這是外公,我斷然沒有害他的道理。”肖寒微笑著安慰道。
“嗯”
劉和英這才退回了老太太那邊。
薛醫生在一旁冷眼看著,滿心期待老爺子被肖寒一針紮死的結果。
在場的劉家之人都緊張的看著,沒人說話,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緊緊的捏住了。
都瘋了瘋了!
劉燁心中萬分的焦急,竟然覺得肖寒表弟能救得了爺爺,這就跟相信他能夠考上本科大學一樣,幾乎是沒可能成的事。
銀針經過灼燒消毒之後。
肖寒取出三枚,對著劉遠山身上紮了過去。
手法很嫻熟、老練,手腕翻轉之間,銀針“咻咻咻”先後落了下去。
劉遠山悶哼一聲,疲憊的雙眼驀然間睜大,身體劇烈抽搐了起來。
“要死了,要死了……”薛醫生心中叫好,滿懷快意。
劉家之人差點坐不住要衝上來阻止肖寒了,老爺子的這種反應,不就是臨死前的抽搐嗎。
不過被老太太瞪了一眼,便又沒有動彈。
肖寒沒有停歇,捏起了第四針、第五針、第六針,迅疾如電的在氣海、中脘、石門三個穴位快速紮了下去。
劉遠山的抽搐反應慢慢停歇,雙眼也緩緩的閉上,油盡燈枯的氣色竟是有了些好轉,原本充滿死氣的臉孔,煥發出了某種生機光彩。
麵部並沒有絲毫變化,但這種光彩卻是每個人都能清晰感受到的。
第七針、第八針,劉遠山的氣色好看多了。
最後一針!
是最關鍵的一針,逆天改命,向天再借壽元。
一股柔和的內力灌注於銀針之上,肖寒的額頭湧出涔涔汗珠,這九針,每一針都蘊含了最純淨的內力,救人比殺人可累多了,好在他易筋經大成,否則就算有這救人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因為針還沒施完,他就會累得倒在地上。
逆轉天命,以凡人之力,比肩神明!
最後一針紮了下去,劉遠山的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肚子咕嚕嚕的響動,下一秒,“噗”的一聲,褲襠裏竟是像拉稀似的排出了大量的排泄物,而老人的臉色不再死氣沉沉、疲憊不堪,呼吸也順暢起來。
“爸!”
劉和英、劉德興等人圍了上去,是自己血脈至親,就算再臭,大家也不會嫌棄。
“英子……”劉遠山慈眉目善的看著劉和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