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好尷尬啊
肖寒一巴掌抽在王二狗臉上:“錯在哪了?”
身上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戾氣,王二狗隻感覺自己麵對的是一頭嗜血的魔鬼。
“我……我不該訛你們的錢,我不是人,你們救了我,我還放過來誣蔑你們!”王二狗哭喪著臉驚恐的說道。
肖寒接著問:“那我的車到底撞到你沒有?”
“沒有,沒有……”王二狗忙搖頭道。
對肖寒的恐懼讓王二狗不敢再胡說八道,否則安遠婆的下場就會是他的下場,連牙齒都抽掉了一顆,滿嘴是血,太慘了,他可不想變成那樣。
肖寒瞥了眼地上的安遠婆:“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他剛才把所有人的反應,包括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觀察得很清楚,這王二狗和安遠婆有眼神交流,十有**有事,加上安遠婆叫得最歡,也是安遠婆叫來了王村人,或許這是兩個人商量好的要訛錢。
不出手就罷了,這都出手了,該付出代價的,一個都別想走。
“我們……我們……”王二狗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安遠婆臉上則出現緊張之色。
“沒事,慢慢說。”肖寒伸手拍了拍王二狗的後脖子。
在別人看來,這是在安撫王二狗的情緒,實際上一根銀針已經紮了進去,和當時林磊的情況一樣,手再在王二狗的眼前輕輕一晃,王二狗就被刹那催眠了。
“你和安遠婆兩個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訛錢?”肖寒出言詢問。
他的聲音在王二狗聽來就跟梵音一樣,無法抗拒。
“沒有,我們沒商量過訛錢,是我自己突然冒出的主意。”王二狗表情木訥的回答。
肖寒微微皺眉,沒商量?這不對啊。
問:“那她為什麽幫你說話?”
王二狗傻笑著開口了:“因為我和安遠婆偷過幾回。”
哦?
這倒是讓肖寒感到意外了,下意識的瞥了劉燁一眼,這小子剛才瞎說的竟然成真了。
劉武三兄弟一愣,旋即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王大壯和一行王村人,臉色陡變。
“王二狗,你……你胡說八道什麽,誰跟你偷過了,再胡說,老娘撕爛你的嘴!”
安遠婆又羞又怒,她就不明白了,這王八蛋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把兩人偷歡的事也一並說出來了,神經錯亂了?
然而,被催眠的王二狗無動於衷,聽不見她的話。
肖寒抬了抬眉,微笑著點頭,對王二狗道:“繼續說,把你和安遠婆之間的事講一遍。”
王二狗言聽計從的,慢慢講述了起來。
原來王二狗早就惦記上安遠婆這個老寡婦了,一次在山上砍柴碰見,幾番言語調戲之下,這安遠婆也就半推半就,和王二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山上偷歡起來。
嚐到了甜頭的安遠婆上癮了,隔三差五就主動約王二狗上山偷歡,當然,有時候也會在自家柴房裏頭,兩人約定的暗號是上山砍柴。
“每次偷歡,我都管她叫小甜甜,她管我叫小狗狗。”王二狗傻笑的說著。
“呸,不要臉,太不要臉了,沒有一點廉恥之心!”王村一個婦人聽得瞪著地上的安遠婆就是一陣亂呸。
在場王村的,也都沒有一個抬得起頭來,一臉嫌棄的望向安遠婆。
“還小甜甜小狗狗,咦~”
劉燁搖頭,看了眼安遠婆這個又肥又老又醜的婆娘,感覺到一陣惡心,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們村的村風可以啊,又訛人又偷歡的,玩得比城裏人還開。”劉武出言,故意笑話一下王大壯。
“閉上你的臭嘴!”王大壯火冒三丈。
劉武笑而不語。
“沒有,我真的沒有和他偷過歡。”
安遠婆在為自己辯解,不過她的辯解在此刻顯得蒼白而無力,她轉而怒瞪王二狗,嘶聲力竭的吼道,“王二狗你個王八蛋,老娘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毀我名聲?誰跟你偷過歡了,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肖寒衝王二狗詭異一笑:“王二狗,你們有沒有什麽定情信物?”
王二狗看著他的眼睛,瞳孔逐漸放大,精神一震恍惚,鬼使神差把口袋裏的手帕給拿了出來:“有,這手帕是安遠婆買的,她在正麵秀了個‘二’字,在背麵秀了個‘鳳’字,‘二’字代表著我,‘鳳’字代表她。”
陳喜鳳,這是安遠婆的名字!
大家一聽,都是皺眉搖頭,太不知廉恥了,太惡心了,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兒子都成家立業了,居然還勾搭野男人,而且這野男人還是村裏六七十歲的單身老漢,讓整個王村都跟著蒙羞。
安遠婆麵如死灰,這種事情敗露了,她在王村將永遠都抬不起頭見人。
“很好,很誠實。”
肖寒笑著拍了拍王二狗的後脖子,不動聲色的把那根銀針拔了出來。
王二狗很快就恢複了清明,望著周圍王村人那鄙夷嫌棄的目光,又望了一眼怨毒的盯著自己的安遠婆,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幹了什麽?
這時,劉德興帶著一大群劉村人持著幹農活的家夥事趕到了。
“欺負我妹和外甥,欺我劉村沒人嗎?”
劉德興一趕到,那就是一聲吼,氣勢雄渾,他看到了王二狗,上去就指著王二狗的鼻子罵道,“王二狗,你他媽喝大了是吧,連我妹你也敢訛,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說著,還揚了揚手裏的砍柴刀。
“爸,沒事了沒事了,都說開了,咱別激動哈。”劉燁上前勸道。
“說開了?”劉德興皺眉。
劉燁就把剛才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劉德興看了眼王二狗和安遠婆,然後對王二狗豎起大拇指:“牛,這也能下得去手,就你這小身板,也不怕被她給壓死!”
王二狗哭都沒地方去,這是咋了,怎麽大家都知道他跟安遠婆的事了。
“德叔,你們這麽多人帶著家夥事來我們王村,想幹什麽?”王大壯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問道。
“我正好在砍柴,身上帶把砍柴刀很合理吧。”
劉德興下意識的把砍柴刀藏在了身後,然後也順便解釋了一下劉村人手裏的家夥事,“他們都在地裏幹活,所以手裏帶著幹農活的工具,也很正常吧。”
剛說完,他的褲筒裏就掉出一把扳手。
王村人看得瞪大了雙眼。
劉德興彎腰撿起扳手,攤攤手笑著解釋:“拖拉機拉柴,半路壞了,我這正要過去修理呢。”
話音剛落,一把十幾公分長的十字螺絲刀從衣兜裏掉了出來。
草!
這就是要準備打架的啊!
王村人心裏忍不住咒罵起來。
劉德興接著解釋:“剛說了,我要修理拖拉機,所以帶一把十字螺絲刀也很合理,不是嗎?”
說完笑了起來,但這就是個冷笑話,就隻有他們劉村人在笑,王村人都麵無表情,冷眼而視。
“好尷尬呀!”
劉德興看了自己的兒子劉燁一眼,聳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