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碰瓷
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也沒見自己妹妹出現,劉德興不禁暗暗思揣:按理說應該怎麽樣都到了啊,怎麽還不見人影呢?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妹妹劉和英打來的,他趕緊接通,立馬問了:“和英,你們到哪了?”
“哥,我們在王村遇到點事,暫時走不了。”劉和英道。
遇到點事?
劉德興忙接著問是什麽事。
當聽完劉和英的敘述,整個人都不好了,掛斷電話,扭頭就對三兄弟道:“你們三趕緊去王村那邊接應你們的姑姑和表弟。”
“爸,怎麽了,出啥事了?”劉武出聲。
劉德興當即破口大罵道:“他娘的,王村的二狗暈倒在路邊,你們姑姑好心停下車看看是咋回事,結果被王二狗給賴上了,說是你們表弟開車撞了他,在田地裏幹活的王村人見狀,把你們姑姑和表弟攔下來了,說不給王二狗賠償幾萬塊錢就不讓走。”
“這不就是碰瓷嗎?”劉武一語道出了事情的實質。
劉燁也是來火了:“草,訛人訛到我們家身上來了,那王二狗活膩歪了,大哥二哥,走,我們趕緊過去,別讓王村的人欺負咱姑姑和表弟。”
“你們先過去,趕緊的,我去喊人!”
劉德興說完,轉身就朝劉村跑去,王村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劉村要是連個屁都不放一下,那還有顏麵在麽。
劉文開上黑色轎車,帶著劉武和劉燁朝幾裏路開外的王村趕去。
兩村都有一條寬敞的水泥路通往城裏,但由於兩村世代爭奪海上捕魚特權,關係一直不和,所以兩村之間的路也還是坑坑窪窪的泥路,不下雨還好,汽車走起來問題不大,要是下了大雨,那整條路都跟沼澤地似的,一般的小轎車都無法通行,整個都會陷進泥裏動彈不得。
“我說二哥,早就叫你買一輛底盤高一點的SUV了,看看你這車,底盤磕碰得‘噔噔’響,我都怕還沒趕到王村,你這車就得撂擔子不幹了。”劉燁在車裏感覺就像是在坐過山車,晃動得十分厲害,忍不住說了一句。
“閉嘴,再廢話你就下車自己走路!”
劉文有他自己的驕傲,這輛車可是他惦記了好久的車係,在他眼裏那是近乎完美的存在,絕不允許任何人貶低它。
“底盤低還不讓說了,大哥,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劉燁翻了翻白眼,望向副駕駛位置上的劉武道。
“爺臥病在床,姑姑也被王村的人攔下來了,老三,你說你,咋就偏偏說老二的車底盤太低,這是現在考慮的事?要我說,你跟我們那不成器的表弟就是一路貨,沒心沒肺的。”劉武皺眉道。
劉燁不服氣的道:“什麽叫沒心沒肺,要是咱愁著一張臉爺的身體能好起來,我天天都愁著一張臉,再說姑被王村的人攔下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那些刁民要敢胡攪蠻纏,幹就完了。”臨了,補充一句,“大哥,你怎麽把我跟肖寒表弟放一塊,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啊,完全沒有可比性。”
“在我眼裏,你們就是半斤對八兩!”劉武不以為然的道。
“胡扯,爸都說我比他強多了,想想他,再想想我,爸心裏感到欣慰極了。”劉燁自豪的道。
“行了行了,你也別再埋汰他來抬高自己了,再怎麽不成器都是咱們表弟,來到咱們的地盤上,咱們就得好好護著人家。”劉武搖搖頭無奈的道。
“這是自然,有我在,別想有人可以欺負到他,當然,他也別想惹出什麽事來,我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劉燁拍拍胸膛信誓旦旦的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王村的地界。
遠遠的就看見一大夥人將一輛奉田商務車給堵在了前麵的泥路上,那一夥人指指點點,手裏還拿著家夥事,家夥事也就是鋤頭、鐮刀、鐵耙什麽的,都是幹農活的工具,那王二狗躺在商務車的前麵,像攔路蛇一樣攔住商務車的去路。
“那肯定就是姑姑的車了,奉田阿爾法,裸車價七十多萬,我靠,有錢!”劉燁激動的叫道。
“租的,沒看到是我們濱州的車牌?”劉文道。
“我當然知道是租的了,姑姑和表弟從江海趕過來,那肯定是坐飛機啊,難不成還開車過來,那得多累。”劉燁不以為然的道。
此時,奉田商務車裏。
肖寒完全不理會外邊嘈雜的叫囔聲,隻丟下一句:“我已經報警,警察馬上會過來處理。”
便把車窗玻璃全部打上,坐在太空椅上閉目養神,這商務車就是好,隔音效果一流,在這裏邊閉目養神再合適不過了,他也沒想到快到劉村時會遇到一個碰瓷的,好心將其給救醒,結果硬說是被他的車給撞的,這些村民也是夠離譜的,就聽信那王二狗的一麵之詞,要他賠償幾萬塊錢的醫藥費了事。
雖然不差錢,可這種冤枉錢出了,事後想起來肯定是越想越氣,他向來不是喜歡讓自己憋屈的人。
他也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幫助那王二狗蘇醒過來,那王二狗怎麽還會出言反咬自己一口。
看來果然沒有那麽多民風淳樸,窮山惡水出刁民才是實際情況!
“你三個表哥來了!”
這時,劉和英看著前方說了一句。
肖寒坐了起來,果然看到那三兄弟擠開人群走了上來,他微微一笑,糾正道:“媽,是兩個表哥,一個表弟。”
他來之前就從母親劉和英這裏知道了三兄弟的簡要信息,劉武和劉文年紀比他大,確實是表哥,可劉燁比他小兩個月,那就是表弟了。
大表哥劉武繼承了家族傳統,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出海打漁。
二表哥劉文在市裏教書,是個體麵的文化人。
表弟劉燁,整天在家無所事事,和城裏的混混流氓為伍,吊兒郎當,除了正事不做,其它啥事都做,以古惑仔作為自己的信仰,當然,隻是混混流氓,還上升不到嘿社會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