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賈正義
江海趙家。
趙天雄的神情不大好看,看著網絡上的輿論歎息了一聲。
“現在可以宣布,皓月勝了!”
杜敏柔很滿意網絡上的輿論,民眾的仇恨值拉滿,肖寒百口莫辯,即使事情的真相不是如民眾所想的那樣,可又如何,民眾隻會偏執的認為他們所想的才是真實,她扭頭望向坐在一邊剝著橘子的趙熙寧,“寧兒,看清楚了嗎?到底誰更優秀,不用我說了吧。”
趙熙寧撅了撅小嘴,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回了句:“你要那麽喜歡蘇皓月,那你自己嫁過去唄,總跟我講什麽。”
說完,趕緊掰下一片橘瓣,塞進嘴裏嚐起來。
趙天雄被她這句話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杜敏柔則十分不悅,站起來指著趙熙寧就訓道:“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抵觸,我是在為你好知不知道?肖寒能跟蘇皓月比?你看看現在,蘇皓月隻用一個小小的手段就把肖寒的知音給玩死,跟他比,肖寒什麽都不是,你選他當你的終生伴侶,絕不會有錯,他小時候還救過你,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就是喜歡肖寒,我就是喜歡肖寒,不管你說什麽,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趙熙寧也站了起來,眼睛紅了一圈,卻直視著杜敏柔的目光,用行動和言語來抗爭,她現在終於意識到為什麽自己會拒絕蘇皓月的表白了,因為她真的從沒有喜歡過蘇皓月,隻是從小到大被母親灌輸了這種思想,以至於她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喜歡蘇皓月的,可現在,她長大了,她不想再由著母親杜敏柔的意誌來幹擾自己的選擇。
“你是要氣死我嗎?”
杜敏柔感覺胸悶氣短,嘴唇都發白了,全身在瑟瑟的抖著,一雙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直盯著趙熙寧。
趙熙寧倔強的別過頭去。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
趙天雄有點心煩,這事呢,關乎到他女兒的幸福,他其實也很矛盾。
一方麵,他更加支持夫人杜敏柔,蘇皓月確實是良婿的不二人選,另一方麵,他其實又很欣賞肖寒,肖寒有當梟雄的潛質,未來不可限量,可女兒跟著肖寒,不會是肖寒的唯一,這得是多大的委屈。
“寧兒現在還是學生,咱們不要想得那麽長遠,未來都是充滿變數的。”
趙天雄安慰杜敏柔,即使現在煩惱也於事無補,還不如順其自然,兒孫自有兒孫福,煩惱再多也是瞎折騰。
杜敏柔瞪了趙熙寧一眼,幽怨的對趙天雄說道:“她的脾氣就隨你!”
“我的女兒,脾氣不隨我隨誰。”趙天雄笑道。
然後轉開話題,“其實這次蘇皓月不一定就勝了,肖寒或許會有奇招來瓦解這次輿論危機。”
“哼,他的方法必然是讓那個林磊的案子盡快上庭,還大家一個真相,可網絡民眾不會相信,他們隻會認為這個社會很黑暗,是藍圖用錢打點了上下,為了擺脫輿論危機而故意陷害寒門子弟,仇恨值太滿,風暴已經形成,就算官方介入,宣布事情的真相也不會有任何效果。”杜敏柔不以為然的道。
“不可能,大家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沒有判別真假善惡是非的能力。”趙熙寧持不同的觀點。
杜敏柔嗤笑:“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表明你還是一個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孩子,根本不了解現在社會的意識形態,思想天真得可愛。”
趙天雄沒有否認,在這點上,自己夫人說的確實是對的。
有錢人是少數,大多數都是經濟條件一般,甚至還隻是屬於能夠活著的範疇,而這些人的意識形態便是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就算犯了法,也可以安然無恙,這次知音的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的輿論風暴,是因為林磊那封信,把這個意識形態給擴大了。
真相!
已經不那麽重要了,這激起了普通工薪階層對資本家的仇恨心理,而且還是拉滿的仇恨,這仇恨就轉化成了抵製知音的力量。
……
……
知音成為了輿論焦點,被全民抵製,藍圖高層的心情要說好肯定是假話。
另外,那個脫口秀主持人賈正義似乎發狀態上癮了,在轉發了‘林磊女朋友’的那篇長文後,或許是嚐到了微博的評論區被網友占領和漲粉的甜頭,竟是再次發狀態怒斥知音。
“知音就是一款低俗的流氓軟件,那上百條不健康內容便是鐵證,任由這樣的軟件興風作浪下去,毒害的是我們的下一代,我建議大家一起卸載並且永不安裝到手機裏,希望有關部門能夠站出來,將這樣的低俗軟件給封停。
另外,知音的母公司藍圖為了挽救知音聲譽,竟然陷害審核部的一名工薪人員受賄才放行的那些內容,由此可見,這就是一家黑公司,我強烈呼籲大家一起抵製藍圖,讓這樣的黑公司盡早倒閉!”
這條狀態的評論區很快被網友占領。
“賈老師說的沒錯,垃圾知音,垃圾藍圖!”
“從那篇長文裏,我看到了一個寒門子弟的無助和委屈,藍圖實在太黑了,這次得虧是爆出來了,那沒爆出來的肮髒,又有多少呢,細思極恐啊。”
“簡直是無法無天,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評論都是一邊倒,全都偏向林磊那邊。
“這個賈正義,他這明顯是要踩著我們藍圖來保持他的名氣和熱度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朱天明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賈正義麵前扇其兩個耳光。
林婉晴也同樣憤怒難當,貝齒緊咬:“告他,我們現在就起草告他!”
“對,告他,他這樣的公眾人物肆意抹黑我們藍圖,一告一個準。”朱天明道。
“告可以,但不是現在,這場輿論風暴必須讓它下去,否則就算把賈正義告贏,我們知音也起不來了,隻會被蘇氏集團的快視永遠的壓在下麵。”肖寒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