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那個少女
這是怎麽回事?我被當成祭品了嗎?我驚恐的掙紮身體,可是怎麽都動不了。
而附近的林顧易和陳探,都不敢忌憚的不敢上前一步。
原來今晚,我被當成是誘餌來完成最後的儀式。
那林思雅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還拿我來當祭品?就在我感到心寒的時候,兩眼看向林思雅,發現她掙紮在林家祖宗懷抱裏出來,然後朝我這邊正要跑來。
她情緒有些崩潰,對著我喊道“洛城!放開洛城!祭品應該是我才對!請祭師大人高抬貴手。”
我聞言不知怎麽的。心裏卻莫名鬆了口氣,雖然已經身處危險之中,但這刻我總算知道,我心裏最擔心的還是林思雅。
我記掛著她,並沒有因為心結而不愛她了。
相反,我很愛她。
這刻我突然嘲諷下自己,之前居然懷疑林思雅對自己的感情。我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就在陷入自我世界中,我整個人已經被舉了起來,抬眼一看,正是血樹的樹枝伸出爪子。緩緩把我往上拖去。
我看著那血樹空下的果實,那個位置下麵正有一顆小號的紅果實在那紮根著,果實表麵依稀還長著一張小嘴巴。
嘴巴兩邊還有跟僵屍一樣的兩顆獠牙。
這是要吸我的血嗎?我幾乎是忘記了思考,掙紮拯救自己。
因為在那顆果實周圍,有道更令我在意的白色身影,靜靜站在那裏。
那個身影跟我夢中的那名白裙少女長得很像。
她時常出現在爸爸和爺爺高興團聚的情景之中。
叫什麽來著?好像叫洛美吧我看著她越發覺得整個人軟弱無力幾分。
就在我整個人要被托上去時,腳下突然傳來被緊緊一扯往下拖的感覺。
我有些無神的往下看去,發現林思雅緊緊抱著我的雙腿懸掛在半空上,美麗的臉蛋皆是淚水。
讓我看的莫名心疼,可是,此刻我現在全身乏力,根本沒有什麽力氣動彈,隻能勉強擠出聲音道“思雅,快快下去。”
“不要,我不要,我不能失去你,這樣我複活就已經沒有意義了!”林思雅痛苦的抓著我,不放棄的拖拽著我。
可是下一刻鬼祭師就漂浮到半空中,輕輕扯住林思雅,警告道“祭品印記已經烙上,這會即便你想代替已經遲了。”
說著,鬼祭師一把扯開林思雅扔向林家四祖宗。
臨前,隻剩下林思雅痛苦哀嚎的聲音“洛城!!!!!!!!!!”
我看著林思雅被她祖宗拉著打暈後,整個人帶著淚痕倒在地上。然後被林顧易心疼的背了起來。
等半空越升越高,直到我看不見地上的其他人後,整個人被扔在那張著嘴巴的果實旁邊,果實便迅速往我我身上嗅了嗅。
尤其是在我胸口部分,嗅的非常起勁,之後滿嘴尖牙流著口水往我胸口,一下子鑽過去。
我隻感覺心髒有三秒被萬針刺穿的的痛苦,讓我不禁兩眼一翻,感覺呼吸道被堵住了,口中不自覺擠出唾液。
抱著自己的脖子倒在果實上麵。
眼淚不自覺的掉落,麵前的白布鞋正緩緩朝我走來,這位叫洛美的家夥,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出現在血樹上麵?
可為什麽沒有來注意到她?
就在我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那個白裙少女蹲在我身邊,輕輕撫摸了下我的頭發,冷冷說道要不要活下去?
她問我要不要活下去,這聲音在此刻顯得非常有吸引力。可是現在的我,連話都說不了,怎麽可能回答。
直到白裙少女俯身扒開我的嘴巴,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你是想活下去的,不是麽?哥哥”
“二十年前也是為了活下去,什麽事都能為你做的父輩們。”
我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隻知道她把我的嘴巴扒開後,我的嘴巴奇怪的,就像畸形氣球一樣脹大,直到嘴大成能吞進一個人時,那怪異的少女,冷笑的朝我的嘴裏爬了進來。
由一隻腳踏進來,緊接著第二隻腳,然後是雙手,直到隻剩個腦袋卡在我的嘴巴外麵,我痛苦的哽咽了會兒,嘴巴開始恢複正常,讓少女的頭直接鑽進我的喉嚨。
最後咕嚕一聲,我感覺自己把她整個人都吞了下去。
便惡心的扣住喉嚨想要吐出來,可是什麽都吐不出來,隻吐出幾縷黑發,讓我驚恐的爬了起來。
開始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彈了,還有那果實的嘴巴還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立即伸出手一把把果實拔下,然後整顆血樹震動起來,搖搖晃晃,樹枝開始脫落掉下。
那張嘴巴立即化為幹枯的樹皮。
還有果實迅速溶化,在我的掌心裏,那青色的液體流下後,隻露出一根金燦燦的食指骨頭。
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金色鬼指骨。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周圍已經開始崩塌,眼看就要塌陷了,我想也不想的往下跳躍。
一下子落在地上,引來的是其他的不可思議的驚叫,尤其是陳探,他驚訝道“居然沒事!洛城這小子也太幸運了吧!”
他驚訝的同時已經走到我身邊,迅速拉著我遠離了已經處於崩塌的血樹。
雖然之前他沒打算救我,這會兒拉住我,我還是感激的朝他道“謝謝你,陳探。”
然後悄悄收好鬼指骨,走到了安全的地方。
隻剩下鬼祭師神情崩潰的在血樹周圍晃悠,嘴裏還喊著“怎麽會這樣?幾百年了,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血樹不能倒!不能倒!”
說著,她麵目猙獰的怨恨看著我,之後打開地上的紅雕箱,化成真身,這時我才看見原來她就是那個假半仙。
那個在馬川山耍的我團團轉的家夥!
怪不得我能看見紅雕箱在她手上!這麽想著,我就看見假半仙從裏麵拿出一身血肉皮,她開始從裏穿到外麵,整個人變成了之前的那個血鬼少女。
這些應該是假半仙拚湊的血皮。因為那血鬼少女炸裂的一幕,依舊在我眼前曆曆在目。
然後我就聽見陳有縣,冷冷宣布道“不管了,既然血樹快塌了,那鬼指骨也該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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