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身形一個咧抖,險些就要向前倒去,痛恨的眼神中帶著驚移,“你,你給我吃了軟經散!”
東風破看著她的眼神很明顯有一抹濃鬱的心疼,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上前抱住姚思思從今將她放進了馬車內,而姚思思卻突然安靜了,似連睬都不願再多睬他一眼!
回到馬車外的東風破回頭看著馬車內的姚思思,低低的聲音恍若蚊蠅,“丫頭,對不起,我放不下你。”
姚思思雖然內力使不出來,但是她聽覺還是很靈敏的,聽到東風破這麽憂傷的聲音,她從悲痛中回過神來,憤憤的看去過,卻發現東風破後背腰間的衣服破了,而且好似有血跡流出,她沒有哼聲,嘴上閃過一記嘲弄。
似乎是察覺到姚思思的注視,東風破離奇的沒有回頭,聲音就好像是天外一般,跟以前一樣好聽隻是夾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丫頭,你看到我受傷,流血這般開心嗎?”
姚思思此時已經早就沒有了理智,她也不可能在麵對了左翩凡跟碧的死之後,還能對眼前自私霸道的東風破有任何惻隱之心,如果前世她對不起他,那也隻前世,今生她沒有對不起他,早就告訴他們根本不可能,如今他變本加厲殘害她在乎的人,還在這裏跟她裝可憐,做夢,她的同情,絕不會給他。咬著牙恨恨突出一個字,隻一個字,一個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字。
“是!”
東風破身子一僵,小麥色的俊臉上頓失血色,咬住唇瓣,揮動馬鞭抽在馬匹上,大喝一聲:“駕!”
馬被打,猛然發力,馬車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三倍,姚思思也在這慣性中跌坐回轎子裏,頭跟後背都重重的倒在綿軟的褥子上。姚思思雙手緊握成拳,腦海裏慢慢都是左翩凡墜崖時眼裏那抹濃厚的不舍,怎麽也不敢相信武功高強的冰塊會那麽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腦海中不可抑止的出現了一個青色渾身是血的身影,還有同樣一身灰色衣服血肉模糊的小身板。她猛的睜開雙眸,對著趕車的東風破吼道:“停車,停車!”
馬車依舊在跑,而且比剛剛還要快上一分。姚思思支撐著身子站起來,作勢就要往車下跳。手卻被一個大手抓住,他的手很冷,不,說為寒倒是貼切些。
“丫頭,你要幹什麽?”
“我要去找他們,你放開!”
“他們死了,死了,你知道嗎?你再也不可能找到他們,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
東風破不禁有些急,怒火在以抑製不住,咆哮的抓住姚思思的一隻手,一隻手拉著韁繩迫使馬車減速。
姚思思想也不想,如今她早已經把東風破當成了殺人凶手,一個巴掌落在東風破的右臉上,巴掌聲很輕脆,很響亮。被打得東風破不怒反笑,笑的很爛燦卻讓人感覺到渾身發麻,姚思思還要再打,手卻被東風破死死的抓住,“丫頭,我知道你是要回去給他們收屍,可是我絕不會讓你如願,哼,你安心呆在這裏。”
東風破點住姚思思的穴道,輕手輕腳的將姚思思平放在馬車裏,無視姚思思殺人的目光,他在心裏暗自補上一句,丫頭我是擔心你傷心啊,不去,也許還有希望不是嗎?
“駕。駕駕駕駕……”
馬車揚塵而遁,一走就是十日,這一日他們到達了勇冠城。
勇冠城經過了幾個月的修養,戰爭給眾人造成的傷害已經看不明顯,街道上很是繁華,叫賣聲也十分給力。但是當這樣一兩三匹的馬車從眾人身邊走過之時,都紛紛駐足觀望。
充當馬夫的竟然是一個極品美男子,偉岸的身軀配合著一件黑色的長衣,古銅的膚色透著濃濃的陽剛氣息,幽邃拒人千裏的眸子堪比夏夜裏星空的那彎上弦月,隻是渾身散發的冷氣讓人覺得又不像是一個拯救世界的天神,矛盾的英氣,矛盾的寒意。在他坐的地方已經有了一篇血漬,已經幹涸,可是依舊驚心動魄宛如一幅潑墨而就的紅梅。
而這樣的男人當馬夫簡直是暴斂天物,不過當看見馬車內的女子時,眾人釋然的同時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女子一身白色的點漿裙,肩上披著一件火紅色的外披,微微曲腿靠在馬車壁上,頭上青色柔柔的傾瀉在肩膀後麵,前麵兩側各有少許發絲,在頭頂簡單的扣著幾朵白色的珠花,那無力的姿態,半眯的眸子給人的感覺很是飄渺,猶如朵浮雲冉冉飄現。清秀絕俗的臉上泛著蒼白的白皙,卻也正是如此讓人心中不自覺的生出幾絲憐惜,同樣幻想著她巧笑倩兮的樣子,該是多麽不可方物啊!
姚思思麵對眾人驚詫的目光至若妄聞,她這幾天都在跟東風破鬧別扭,力氣早就消失殆盡了,她才不屑這種病弱西施的感覺,超級不爽死了。現在她恨不得生吃了東風破。
街道上被這麽一輛馬車上的金童玉女給吸引了,研發了一場討論。有很多閑人猶覺看得不夠,緩步跟在馬車後麵。
前方不遠的街道上,一個身穿白色月牙衫的男子緩步朝這邊走來,衣袍顯得有些寬大,皮膚間或不黑也不白,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右手中的一本書,算不上漂亮,但是給人感覺很舒服,尤其是那渾身濃烈的書卷氣息。在她身後跟著一對男女,男的東看看西瞧瞧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女的一身黑衣勁裝完美的將她那婀娜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既不暴露又不失女兒的嫵媚,女子屬於那種可愛的型的女孩子,一張娃娃臉看上去還有些嬰兒肥。但是她目不斜視完全沒有被周圍的商販的東西跟叫賣聲吸引去實現,而是靜靜的看著前麵看書的少年,眼睛裏那股深情的對視那麽的大膽直露。定然是一個性情爽朗敢愛敢恨的女子。
馬車緩緩駛入視線,看書的少年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書中,完全不覺得有馬在向他靠近,一味的朝前走,這個時候身後的女子突然朝上去拉著看書的少年向旁邊站了站,“寒衫,別看了。”
由於是擔心小聲不能讓看書少年清醒,她的聲音很大,大到五丈之內都能聽見她含嬌帶怒的聲音。
馬車的中女子一驚動了,扶起左側的簾子探頭看去,是的她看見了這三人,眸子綻放出驚喜的之色。幾乎是用盡全力將半邊身子探出馬車,在離看書男子兩米遠的地方突然大叫:“書呆,書呆,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