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掙紮,痛苦
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停了,臉色突然有些慘白,因為他看見了女衛傳來的信號,成功了?可是為何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定定的看著天空,冷然坐在台階上,從腰間取下他的佩刀,在刀柄上的紅色寶石上運力一按,刀把尾部凹進去一塊,東風破將佩刀抬起,裏麵滾落出一枚紅色的圖釘,細觀圖釘,很小很小,表體也很圓滑,若是在鐵匠鋪那這個隻怕就是百無一用的圖釘了,可是再看圖釘上麵的符文,詭異而多變。這個圖釘乃是公子落多年前送給他的,一共有兩枚一主一副,名字很好聽叫做:“圖愛”,也被稱為“情伐”。如今躺在他手心裏的就是其中一枚主釘,這“圖愛”的功效打個比方說,如果兩個人同時服用了這種圖釘,當主動一方難過,就會乘以雙倍施壓給被動一方,姚思思如今就服下了副釘,那麽如果沒有主釘控製,她將每隔一天痛上一回。簡而言之就是一種用做報複的絕佳武器,他痛也將讓她更痛。
東風破看了一眼手心裏的小巧的“圖愛”,嘴角溫柔一笑,自言自語道:“丫頭,我要你深刻的感受到我的痛苦。”
言罷,將手中這枚小小的紅色圖釘咽了下去,縱使姚思思藝術在高,對於這種用圖文控製的圖釘也是無可奈何,它不是毒藥,也不是蠱蟲,雖是死物卻又可以像活物一樣依據主釘的痛苦加倍釋放,卻不能複製,隻是一種不存在的感覺。也就是說將主動方的感知進行了加倍,卻不會實質性的損害被動方的身體,也許東風破並不恨姚思思,不然他為什麽不選擇更直接的報複,他這麽做也隻是為了讓她感同他的痛苦身受,何必,何苦!
東風破閉上眼睛,耳邊仿佛還回響著姚思思脆生生的聲音……
“風破,我成過親嫁過人,而你是我第三個男人……你滿意了吧!”
“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吧!”
最後,畫麵定格在一張盈盈笑臉上,她拉著姚一航,……“二哥,我們走,你要是不想當第三個,有的是。”
他心口一疼,口中湧出一絲鮮紅的血,臉上更是複雜多變,掙紮……痛苦……釋然……高興……久久從他嘴裏模模糊糊吐出一個字:“有你陪我痛,你不會有時間找第三個,除非那一天我不在因你而痛。”
“啊”姚思思吃痛大叫。
姚一航衝門而進,“小妹,怎麽了?”
姚思思小臉慘白一片,雙手緊緊的抓住胸口,唇瓣緊咬,都咬出了血,對於姚一航擔憂的問話卻是沒有回答。姚一航二話沒說攔腰抱起姚思思就朝外跑去,由於入夜還不是很晚,院中還有一些仆人,姚一航抱著痛苦的姚思思一邊跑一邊大叫:“閃開。”
話就像一把刀子架在脖頸之上一般,紛紛朝一邊讓開,連請罪的話都忘記了說,再想起來碩時,姚一航那裏還有身影。
幾乎擔心要死的姚一航抱著姚思思狂奔在街巷之中,中間都有好幾次因為速度過快而險些摔倒,雖然最後穩住了身形,可是也因為在躲閃之時,姚一航的手背被擦破了幾道皮,鮮紅的血絲湧出,他卻無心顧忌,抱著懷中的人兒,不敢有絲毫停留,正所謂應了一句話,需要什麽的時候,翩翩什麽也沒有。眼下姚一航抱著姚思思狂奔了一條街都沒有看見一個醫官,就連一家藥鋪都沒有看見。
“小妹,你再堅持一下。”
姚思思眨了眨眸子,伸手抓了一下姚一航的衣服,輕聲道:“二哥,我不痛了,真的。”
其實她早就不痛了,隻是看著姚一航擔驚受怕的樣子嚇得有些迷茫,若不是這一句話,她還沒有回過神。姚一航顧不上去看懷裏的姚思思,因為他要保持平衡跟速度,隻認為懷裏的人兒是在安慰自己個,心中一動,鼻子一酸,速度更快了一些。
“二哥,我真的沒事了。你看呀!”
姚思思伸手攔住姚一航的脖子識圖讓他低頭看自己,意識到她說的話不是假的。
她點點頭,“恩。不疼了。”
姚一航幾乎急的要哭出來的神情,將信將疑的轉下眸子看到姚思思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雖然還在走,但是速度已經慢了許多許多,盯著懷裏輕笑的姚思思,疑惑的問道:“真的不痛了嗎?”
兩隻手推在姚一航的胸口,掙紮了一下要從姚一航的懷裏下來,卻被姚一航製止了。
“小妹別下去,地上寒,你腳上沒有穿鞋子。”
姚思思感動的攔住姚一航的脖子,輕咬著唇瓣,“對不起二哥,我嚇到你了。”
姚一航抱著姚思思的身子往上哆了幾下,再度抱緊,對於姚思思說的傻話,也是傻傻一笑,“嘿嘿,說什麽呢?你沒事就好,隻是為何你會突然那麽難受呢?”
姚思思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清楚,她也想不明白為何突然她會那般,那個時候就好像有很多針很多針在她的心口狂刺,又好象腳抽經時候的那種無力的疼痛,無法控製。姚一航抬頭看了一眼前方,實現鎖定在一家店鋪的牌子上,那上麵那個字好比及時雨一般“醫館”,如一個孩子一樣小的歡喜,如釋重負,“小妹,走,我不放心。我們去叫大夫給你看看。”
姚思思很是順從的將頭靠在姚一航的肩膀上,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一航將姚思思放在自己的一條腿上坐著,騰出一隻手大力的敲打著醫官的門。
“開門,快開門呀!”
醫官的門很久才打開,一個睡眼惺忪的老者,手中拿著一盞油燈,嘀咕道:“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實在是抱歉,隻是我妹妹她很難受,所以才冒昧打擾了老人家。”
老者見姚一航說話謙虛有禮,再反觀姚一航身上抱著的女子臉色確實不好,心中不滿消去了一大半,將醫官的門打開示意姚一航二人進來,然後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取過診包放在姚思思的手腕下麵墊著,伸手給姚思思把脈,神色凝重,眉目高聳。
“我妹妹怎麽樣?”
老者收回手,將心中疑惑講出:“實在是怪,脈搏很正常,但看這位姑娘臉色蒼白,唇角有血漬,又如公子剛剛所講那般痛楚的模樣,若是有事不可能會脈搏平穩,可若是說有病,老身行醫多年卻無法看出姑娘身患何病,隻是跟癲癇有些相似,卻又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