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無可奈何的悲傷
姚思思一想果然不假,心裏一機靈跳起來,撲上君子淵身側,吹了吹君子淵的眼睛。
“嗬嗬,誤會,絕對是誤會,我給你吹吹,吹吹就好了。”
再大的火氣也因為姚思思用小手揉著,吹著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一股幸福的感覺,君子淵回過神來,自己鄙視了他自己一下,越來越有被虐的傾向,不妙,不妙。
話說這一天。
唐僧師徒四人來到一座高山前,隻見山勢險峻,峰岩重疊。
唐僧師徒四人在宛子山波月洞內,一個千年屍魔白骨精,一心想吃唐僧肉,走了一天的路,唐僧感覺饑餓,就讓孫悟空去找些吃的。
悟空跳上雲端,四處觀看,見南山有熟透的山桃,便要摘些來給師父充饑。
……
姚思思說到這裏飲了一口水,敲了一下驚堂木:“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眾土匪聽得意猶未盡,不由唏噓,紛紛自覺的從懷裏再度摸出一個銅板丟到姚思思麵前的木盆內,幾十號土匪投完錢,眼巴巴的望著姚思思說:“夫人我們大家都給錢了,還請夫人多講一段。”
姚思思捧著麵前的木盆哆嗦了一下,估摸著今天賺的比昨天要多很多,心裏一高興放下木盆,“好,那我就在講一段,今天的最後一段了。”
“好,快講吧!”
“大夥都等不及了。”
“好好大家安靜點。
孫悟空身負莫大委屈無處投訴,又見唐曾一意孤行實難回旋餘地,於是架起精鬥雲朝南害而去……”
入夜,京都四王府。
後花園,綠茵一片,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水榭樓閣。
左翩凡腳踏九宮,右手持劍,雙足變化配合這劍招,幽幽白光的劍刃與月光遙相輝映。
劍如靈蛇,一招一式都極為到位,絲毫看不出破綻。
“啪啪!”
“王爺休息一下吧!”
孟清蓮走過來遞給左翩凡一塊汗巾,“臣妾吩咐丫鬟幽蘭備了一些西瓜,清涼解暑甚是好,王爺你練劍也累了,吃點吧!”
左翩凡挽了一個劍花,雙足一攏,劍莫入劍鞘。
走過來坐下,用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相敬如賓的說道:“費心了,日前聽說你身子不大好,怎麽今個就出來了?”
“王爺,臣妾沒事,禦醫說了總呆在屋子也不好,所以臣妾就出來走動走動,見王爺正在練劍不由得走了過來。”
凝視著他,發亮的眼睛裏,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那是種已接近解脫時的歡愉,還是無可奈何的悲傷。
左翩凡快速避開視線,拿了一塊西瓜咬了一口,“嗯,果然清涼,青蓮你也吃!”
說著就拿起一塊西瓜遞給要孟清蓮。
孟清蓮接過西瓜衝左翩凡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低頭吃著手上的西瓜,一時間二人對坐無話。
孟清蓮早就熟悉了這樣的尷尬,習慣了左翩凡眼裏沒有自己。
一盞茶的時間,左翩凡手裏的西瓜已經吃完,接過幽蘭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抱歉的看了一眼孟清蓮,提起桌子上的劍說:“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本王還有些事情處理,幽蘭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回到書房的左翩凡,丟開手中的劍,掀了一下衣袍很優雅的坐在八仙凳上,自斟自飲。
一道人影閃過,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小人站在門口,喜悅難以自抑。
“主子,王妃有消息了。”
“什麽,有消息了,在哪?”
左翩凡一躍而起,茶杯歪在一邊,茶水順著桌角滴滴答答流。
碧說:“王妃,王妃此時就在玫瑰城外的清風嶺。”
“怎麽查到的?”
左翩凡冷靜下來,他找了她這麽久,一直都沒有查到她的蹤跡,如今等到消息他反到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急於知道這其中是怎麽一回事。
碧看到自己的主子這般患得患失也不奇怪,開口一五一十說道:“半個月前,冰閣的火衛突然抬著一個冰棺連夜出城,屬下覺得十分奇怪,便派人跟著,一直跟到了玫瑰城外的清風嶺,原來是要將冰棺埋在清風嶺的山腰,可派去的人無意間在下葬的時候看到了王妃。”
“她怎麽會出現在哪裏?這跟墨玉流光又有何關係?”
左翩凡十分疑惑,想不通為何姚思思會在清風嶺,那個冰棺中的人是誰,他沒有興趣,可是他對於墨玉流光的動機感到匪夷所思,照這般說法,思思肯定是跟墨玉流光在一起,他不由得有些害怕。
喜悅的表情變成一股驚慌。
碧自然不知道左翩凡心裏的活動,自顧自的講:“查了一番之後才知道冰棺之中的女子是墨玉公子的摯愛孟真兒,至於王妃為什麽會出現在哪裏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據回來的人畫的畫像決對是王妃不會有假的,主子,王妃有消息了這是真的!”
“好,好,思思,等我。”
君子淵抓起被他丟在一邊劍,回頭對碧道:“交代管家王府的事情有它全權處理。”
說完大步一邁就朝府外而去。
碧好笑的對著已經走出去很遠的左翩凡大喊:“王爺,屬下已經給你備好了馬匹,就在府外的。”
左翩凡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說:“辦得好,你明天給側妃交代一下在趕過來吧!”
“是,主子。”
碧開心的回道,再抬頭哪裏還有左翩凡的身影,朝著王府外的方向自言自語道:“王爺,你一定會把王妃帶回來。”
愣了一會,碧旋身回到書房收拾了一下,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暗處拐角,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的孟青蓮失落的望著左翩凡離開的方向,她順著牆壁緩緩蹲下,她知道總有一天會有姚思思的消息。
可是不成想會這麽快,她知道姚思思在左翩凡心中的地位她今生今世也無法取代,可是為什麽就連一個離別也要從別人嘴裏得知,若非她心裏隱隱不安,打發走了幽蘭,她也許還會以為別日一早,她還可以見到他在院子裏練武,晚間還可以給他準備水果,就算是沒有話可說,她也想要奢侈的祈求可以多看他一刻。
禦醫說她沒有幾個月好活了,這件事情就連幽蘭她都沒有說,她隻想最後的人生可以默默的看著他,陪在他身邊,可惜,可惜天不從人願,這般卑微的要求也要剝奪去。
眼淚流進她嘴裏,不是鹹的,是一股苦到根本無法咽下去的苦澀。
露珠浸濕了她修長的群擺,在看天上的月亮清冷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