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朕終於可以得到你了
禦雪兒的小臉都花掉了,臉上淚珠漣漣,“聶凡哥哥,雪兒可以自己報仇,雪兒可以的。
雪兒不要聶凡哥哥犧牲色相,雪兒不要。
報仇也要光明長大的報仇不是嗎?”
“別說了,我決定的不能改變,快點將殺部的令牌給我。”
禦雪兒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悲傷莫名,掙紮這大叫:“不,我不給,不給。”
聶凡心疼的伸手捧住禦雪兒的臉,輕聲細語的說:“雪兒你要聽話,報仇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要背負的,平南王世子會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你嫁給他,你會很幸福的。”
說完大手伸到禦雪兒的腰間一探,一塊赤金的令牌就出現在聶凡的手裏,聶凡看著禦雪兒的一雙大眼睛說:“答應哥哥,無憂無慮的活著。”
聶凡說完,頭一甩便要走出房門,這時禦雪兒衝口大叫:“如果你要以這種方式嫁給我的仇人,我就去死,就去死!”
“啪!”
一個巴掌打在禦雪兒凝白的臉頰上,五指清晰可見,禦雪兒的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縷鮮血。
聶凡歇斯底裏的指著禦雪兒大聲斥責:“禦雪兒你的命十八年前是幹爹跟幹娘給的,現在是我給的,如果你要死也要經過的批準,除非你殺了我,你想要我恨你。”
吼完聶凡不禁伸手去摸禦雪兒紅腫的臉頰,自責的問:“疼嗎?”
“嗚嗚聶凡哥哥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嗚嗚。”
聶凡五指緊握成拳,一拳重重的擊打在禦雪兒的椅背上,手指在一擊之下擦破了皮,鮮紅的血就這麽滲了出來。
說不清是憤怒還是無奈亦或者是自責,禦雪兒抽泣的看著聶凡沒有吱聲,隻有她眼角的淚還在輕揍著樂音。
“雪兒你這是在逼我,再逼我你懂嗎?不論你怎麽說,都不可能改變我的決定,我已經在幾日前給平南王世子寫了信,我想他會來接你的,明天一過,我希望你不要在心存仇恨,快快樂樂的活著。”
“聶凡哥哥你等等,你真的從來不曾愛過雪兒嗎?”
冷清的夜裏這一聲問,激起了左翩凡心弦,他有些不願意在充當旁觀者,不願意再繼續看他的前世,他多麽想要衝出去替聶凡嫁給那個至高無上,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可惜他無法在夢境裏形成實體,因為永遠不可能有兩個自己並存。
聶凡欲走沒走,蹲下身子柔柔的看著禦雪兒,用手指拭掉那足以令人斷腸的眼淚,很認真的說:“雪兒,哥哥一直愛你,一直愛你。”
禦雪兒雙眸陡然清亮,那眸子裏的喜悅幾乎可以燃燒掉聶凡眼裏的決絕,可惜聶凡定了定神說:“雪兒,可是哥哥對你的愛隻是兄妹間的情,哥哥這輩子注定隻能是你的哥哥。”
“隻能是哥哥嗎?”
禦雪兒重複著聶凡的話,眼睛的濃濃的悲傷,根本不曾察覺聶凡已經走出了房子。
聶凡步出禦雪兒的房間後,終於再也冷漠絕情不了,滿臉的憂傷比月華更冷。
院子裏晨星閃爍,怎麽也照不進聶凡的心裏,手裏還攥著那枚赤金的令牌,取出一個特質的哨子放在嘴角吹響,片刻之後一個勁衣女子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大人,請吩咐。”
“雲溪你速速拿著這枚令牌去皇宮外取消殺部的行動。”
“是,大人我們的計劃是否照舊。”
聶凡負手而立,聲音清冷而堅決:“一切照舊。”
白晝來臨,嗩呐聲聲鞭炮震天,聶凡一身紅袍,頭頂一方紅紗,身姿挺拔的坐在一頭騾子上。
母尊國嫁娶的時候,側夫是不能騎馬的,要騎著一頭矮小的驢子,而且也隻有妻主再迎娶正夫的時候才會前來迎接夫郎。
雖然婚禮很氣派,很濃重,即便不是正夫也依舊能讓旁觀的豔羨不已。
這喜慶一直持續到夜晚。
皇宮深處,風吹紅燭,明明暗暗,不時‘劈啪’一聲炸開幾個火星子,一明即暗。
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幔,金色彩繪,金色的流蘇,暗紅色的檀木床上坐著一身紅衣吉服的聶凡,他像一個新娘子一樣靜靜的坐在床榻上,紅色頭紗下麵的眼睛卻投射出兩道幽冷幽冷的寒芒。
“奴才參見母皇陛下。”
一個身穿明黃色朝服的女子,頭上戴的是翠羽鑲嵌的寶石的鳳冕,施施然走進房裏,風韻猶存,揮推一眾男奴,走到聶凡身前,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挑落聶凡的頭紗。
紅色頭紗墜地,紅衣男子,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璀璨,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左翩凡吃驚的發現坐著的人不是聶凡,樣子完全不一樣,他震驚了,他心中攢側著種種可能,卻總有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越發明顯。
此時母皇卻柔聲叫道:“長風,長風你回來了嗎?”
“母皇妻主,臣夫名喚耳雙。”
“啪!”
“朕說你叫長風你就叫長風。”
紅衣男子誠惶誠恐的從榻上走下來,驚慌的跪在地上,“臣夫多謝母皇妻主賜名。”
母皇見眼前的男子如此溫順心情大好,俯身扶起紅衣男子柔情似水的說:“長風,朕終於可以得到你了。”
紅衣男子低垂著頭道:“是的,母皇妻主,長風今日之後就是你的。”
“哈哈,好,走,朕帶你去一個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們的地方。”
說著伸手拉著男子。
臉上有著少女一般嬌羞的情懷。
二人攜手走到一座宮殿,宮殿顯得十分的破舊,可就是這樣的宮殿卻存在著一個富麗堂皇的地下宮殿,地下宮殿的牆壁上掛的都是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的容貌,那一瞥一笑都十分的逼真。
在地下宮殿的中央有一座鳳鸞赤金的大床,床寬越有三米,長四米,這是一個多麽大的手筆,床四周皆掛著粉色的煙紗薄帳。
帳角鼓了風,翻翻卷卷,卻另一旁的左翩凡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因為他看清了紅衣男子眼裏那一閃而過的仇恨跟羞辱,他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就是聶凡,就是前世的他,他之前不清楚為什麽聶凡要呆著另外一幅容貌,顯然這個容貌並不比他本身的好看,可是當看到這裏一室的畫像他似乎有些懂了。
聶凡緊了緊袖子內的匕首,雙隻眼睛欣喜若狂的掃視著這裏的一切,似激動又似撒嬌,“妻主,這些都是為臣夫準備的嗎?”
母皇看著笑顏逐開的男人,心神略一恍惚,“是的,都是為朕的長風準備的。”
說這話的時候,母皇沒有看聶凡而是看著牆上的畫,好像要將畫像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