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陌路人
“寒衫你沒事吧?”
董寒衫低著頭站起身,“對不起,君公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茗姿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嫁給我,她沒有做出背叛你的事,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小生強人所難。”
“寒衫,……”
姚思思思想要說什麽,可是一想她不是一早就打算要找借口離開嗎,現在不正是機會嗎,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談場戀愛,她的父母還等著她解救,如果她沒有能解救,那麽她也就回不存在吧,於是她按耐住心裏的不忍,對著君子淵道:“現在你如意了,可以讓他回去了嗎?”
君子淵此時已經坐下,大手將姚思思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轉臉看著董寒衫收斂起冷意,“既然都是誤會,那就算了,你走吧。”
董寒衫低著頭沒有再去看姚思思一眼,經過姚思思身旁的時候,身子滯帶了一下,頭側了側卻仍舊沒有鼓起勇氣看二人一眼,他在這一刻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疼,他安慰自己說,自己從今以後不是又可以任意看書了嗎?
書呆走出門以後,姚思思掙紮著從君子淵身上站起來,快速衝向門口,奈何君子淵比她更快一步擋在門口,這一次他沒有笑,看著姚思思的眼神充滿探究,“剛剛不說,現在為什麽要挽留?”
是呀,她既然已經決定了,還是不要追出去的好,她隻能順著董寒衫離去的方向失神的看了一眼,也許這樣是最好的決定,雖然也許會讓書呆難過,好在他們也剛剛認識不到三天時間,所以應該不算深,想清楚這些之後,姚思思轉身走到桌邊桌下瞪著君子淵道:“你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我可沒有錢給你當報酬。”
“嗬嗬,為夫怎麽幹要娘子你的錢呢,我這一招做的你還滿意吧?”
“你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呢,我有相公不假,但是他絕對不是你,請你不要用泡妞的小伎倆用在我身上。”
姚思思一邊說一邊注意君子淵的動向,見君子淵沒有什麽特別的動作,心下更加堅定君子淵是擺明找她麻煩卻,沒有太大的壞心。
君子淵一臉沉痛狀,手指成爪虛抓住他的胸口說:“娘子,你這話可就傷為夫的心了,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怎麽說你也應該報答一下為夫不是?”
“見過厚顏無恥,卻沒有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的,你毀我名聲還沒有說賠償我呢?”
她吐吐舌頭,扭頭不去看君子淵,想到她剛剛跟董寒衫那書呆子掰了,是不能在住回去了,心想還是趕緊回去將東西收拾收拾走人比較好。
君子淵漫步輕移到姚思思麵前,伸手托著姚思思的小臉,讓她看著他的臉,細長的桃花眼閃爍著耀眼光芒,“我陪你一個正妻的名分怎麽樣?”
姚思思突然想起他之前所說的,“當然,像我這麽優秀這麽帥氣的男,不論是在美女中,還是在美男中,都是很受歡迎的。
但是,請注意一點,雖然我是人見人愛三山五嶽、無人不識、無人不知、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紅衣賊君,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當正妻,別妄想我會為你推掉其他的美女。你看怎麽樣?”
她對著君子淵的眼睛就是一記粉捶,氣勢淩人的瞪著君子淵說:“你做夢,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許會考慮你。”
君子淵倒是不怎麽在乎,睨了一眼準備出手的紅綃,伸著舌頭玩味的添了一下薄唇,帥氣中充滿魅惑,“全天下男人,嘖嘖這個數目還真不是一般多,那我看來要準備一下人手才行。”
姚思思覺的心中一陣憋悶,她一點都不想再跟這個自大的男人說話,起身掃開君子淵的手,“我要走了。再見麵時就當陌路人吧!”
姚思思的話讓君子淵心中一滯,笑容也僵在臉上,他抬起頭看著走的瀟灑的姚思思,竟忘了要阻攔。
“主上,要不要紅綃去將她捉來?”
“不用了,你現在去查查這個叫賈茗姿的來曆,越詳細越好。”
他其實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相公,確定一下總是好的。
他在剛剛那一刻真的有想過,若真是要殺掉所有男人才行話,他內心並不反對。
紅綃跟著君子淵以來,可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對誰有這麽大的興趣,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有這麽大的興趣,她也是剛剛不久才知道這個讓主子感興趣的女人其實老早以前就認識了,隻是她沒有想到會是她。
忍不住問道:“主上奴有一事不明,不值當說不當說?”
“說!”
“主上是如何認出她就是當初那個小神醫的?”
這次並不是君子淵第二次見姚思思,當然這個紅綃是不知道,君子淵本來是不喜歡回答問題的,今天心情突然比較好,倒也沒有責怪紅綃,反倒很溫和的回答了紅綃的疑問。
“因為她耳邊的痣。”
“痣嗎?”
紅綃眉心一擰,對君子淵更是欽佩,主上竟然可以觀察的這麽透徹,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警惕,這也讓紅綃有些自責,心裏打算也厚定要更加用心之外,再看她的主上這回正筆迷養神,她知道這個時候不再適合打擾,於是恭敬的退了出去,隨手將房門也給帶上了。
再說說董寒衫。
他出了逍遙寶鑒之後沒有回雲杉典當行,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根本沒有看清他走的方向跟家是相反的。
由於這裏是南北要道,又是香料的知名產地,每一天都聚集了很多商旅,還有一些職業的保鏢。
即便是正午時分,街上的店鋪也是一片嘈雜的人聲,太陽也越發的烈了,照的他唇泛白,黃色的臉龐耷拉著,跟一具沒有靈魂的僵屍一樣,卻別就在於他沒有怒氣咬人吸血,而是慢慢的挪動著步子,如果有人見過碎花步,那就是董寒衫此時此刻的模樣,他的異常沒有幾個人注意到,街上行人都是行色匆匆。
時而不經意撞到了人,在別人罵罵咧咧的話語中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停下來。
大概走了近一個時辰,走到了一個死角,看著麵前的城牆,董寒衫才回過神來,看了一下已經斑駁的紅磚,抹掉額頭上的汗珠,此時他才感覺到喉嚨火辣辣的很疼,四下看了一下,朝南的方向,目光盡頭有一家酒館,門口上的旗子都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場風吹日曬,已經看不出昔日的樣子,隻是依稀能辨認那上麵黑顏色的“酒”字。
這樣的小酒館人很多,董寒衫也隻有在一個沒有願意做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個空置的位置,他挽了一下長衫下擺,沒有嫌棄這裏的髒亂,跟一個小二要了一壺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