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喝酒喝瘋了嗎?
後十八年,母尊大陸消失,後人終不得其址。”
左翩凡回憶著夢境中唯一可以作為線索的那塊墓碑,依稀記得是一個男女合葬的大墓,上麵的墓誌銘上似乎寫的是什麽禦什麽水什麽的,心中一震,眼睛透著濃厚的驚詫跟不可置信,失魂道:“莫非就本王夢裏的墳主人就是禦以柔與水長風,這麽以來就完全符合那個墓碑的時間。”
左翩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衝口便問:“你可記得那本書是什麽人寫的嗎?”
姚思思故作沉思,一會,眼神一亮:“哦對了,那書後麵好像寫著著書的年月是歲陽一十二年春,至於是何人所寫我倒沒有怎麽注意。”
單單一個歲陽一十二年春,就已經將左翩凡升起的一絲希望打破,歲陽一十二年可是他們皇族第一代君王時期,不管是什麽人寫的,如今隻怕也隻有一堆黃土了。
他本來寄希望與有可能能找到那個墓碑,說不定就可以找到姚思思,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令他不放心的人就在他的對麵。
“難道就真的找不到了嗎?惡婆娘你到底在什麽地方?”
“啊切!”
姚思思打了一個噴嚏,無奈的揉了揉鼻子,大驚下怪的看著起身離去的左翩凡背影,她疑惑了,“他是在擔心我嗎?”
不過看著背影略顯淒涼,腳步有些虛浮的左翩凡,她不知為什麽就是有些不放心,趕緊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夜風很是清爽,眼前的人腳步卻很是虛浮,那樣子很像隨時就要摔倒一般,姚思思想要上去攙扶,卻總是被某人不知好歹的推開。
他喝了很多酒,卻似乎總保持著一絲清醒,那種清醒的感覺讓他很討厭,他一直喝一直喝,直到酒館打烊了,他仍舊沒能醉倒在地,悲嗆的走出酒館,就一直在街上遊蕩,此時已經是深夜子時,風這麽一吹讓他臉越發通紅,眼睛裏慢慢有了霧氣。
他走著走著,想到他連醉一場都辦不到,突然覺得想要哭,可是他多年以來的教育不讓他放縱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走了,直接跌坐在地上,看著頭頂一輪圓月,模糊的呢喃。
姚思思跟在不遠處,見左翩凡倒在地上,匍匍著身子,頭卻固執的望著月亮,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
“走,我送你回家。”
“哈哈,回家嗎?哪裏是我的家?”
左翩凡苦澀的狂笑,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讓他的手腳不受控製的亂舞。
姚思思心道他是醉了,連自個的家都不記得了,鬱悶的吐了吐舌頭,看來不管他是不可能了,於是她彎下腰伸手便要將左翩凡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的家就在那個方向,是四王府。”
左翩凡聳拉著腦袋,右手猛的推開姚思思伸過去的手,“四王府是我的家嗎?它不是,不是!”
左翩凡的情緒有些許波動,眼睛裏流露著自嘲,斜躺在地上,側眼望著天上的月亮,幽幽道:“你說,你說,一個家裏沒有自己心愛的妻子,沒有疼愛自己的父母,算是家嗎?哪裏隻不過是一座好看的大園子而已。”
聽他這麽一說,她可不讚同了,當即也蹲下身子,跟他同一水平對視,“怎麽不是家啦!哪裏不是還有你側妃嗎?還有你剛出生不久的兒子,這怎麽不算是家呢?”
“嗬嗬家,對,是家,是有兒子,可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相見的人卻不在哪裏,我這裏難受,我難受!”
左翩凡一邊說,一邊大力的捶打自己的胸膛,臉上的笑是那麽的惹人心疼,姚思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左翩凡,以往的他都是那麽孤傲,冷峻,可如今眼前的他卻是那麽的脆弱,仿佛隻要輕輕一碰觸就有可能碎掉的虛影。
“你這是做什麽?”
她緊緊抓住左翩凡的手,不忍的看著他,“你什麽時候學會了自殘啊,這哪裏還像一個王爺?”
麵對姚思思的指控左翩凡微微一愣之後,臉上更是冷漠神傷了一分,嘴角蠕了蠕:“自殘,這都是我自找的,不用你管,你給我走,走!”
左翩凡狠狠的推了姚思思一把,伸手指著遠處,大吼,完全一副趕人的架勢。
“你喝酒喝瘋了嗎?”
左翩凡踉蹌起身,衝著姚思思大喊:“是,我是瘋了,早在姚思思那惡婆娘離開的時候就瘋了,為什麽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已經不能沒有她,我擔心她的安危,擔心的要發瘋了!”
“呃……”
什麽情況,姚思思本來要生氣的,可是在聽完左翩凡一頓牢騷之後,木訥的伸著指了指自個,她沒有想到左翩凡今天下午一聲不吭的喝酒竟然是為了她?這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要稀奇,可是此時完全不見左翩凡有一點虛假,再說了他也沒有理由對著一個不熟悉的人撒謊,她慢慢相信左偏凡是擔心她,但是很快她將這種擔心歸結於左翩凡受傷的自尊心,說不定他是找到自己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砰砰砰!”
順著聲音看去,她看見左翩凡正在用手錘擊一麵牆壁,借著月光她顯然已經看到了左翩凡手上鮮紅的液體,姚思思哀歎了一口氣,“真是不讓人省心。”
她將左翩凡拉開兩步,有些生氣的說:“喂,你不要這個樣子行不行,拜托你拿出一點王爺的氣概來行不?”
左翩凡頓時渾身幽冷,“如果可以我根本不稀罕當一個王爺,你再不走,小心本王一掌打死你!”
她體內的戾氣暴漲,她簡直要被這個不識好歹的死男人給氣瘋了,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左翩凡的左臉上,“你是王爺又怎樣,想一掌打死我你做夢。”
“你……”
左翩凡吃疼的朝姚思思撲過去,此時的他哪有姚思思動作靈巧,他一撲差點沒摔倒,喝完酒這冷風一吹就是容易發昏,左翩凡看著姚思思的身形一下子變出好幾個,極力想要保持清醒的甩了甩脖子,也隻是稍稍站穩,他看著麵前這個第二個敢打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想起那個第一個打自己的女人,隻是他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卻是同一個人。
“哈哈哈,打得好,我是該打,其實我有時候多麽希望那個女人,可以再出現在我麵前,哪怕是打我也好,可惜她離開了,她走得那麽瀟灑,走得那麽幹脆,我何其悲哀,一個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妻子,我不僅沒有得到她的愛與眷戀,就是連她的身體都不曾得到,想來我一定在她心裏是個很差的男人,不然她也不會寧願選擇去吃苦,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