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看熱鬧的覺悟
一身白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木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
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
姚思思使勁眨了眨眼睛,然後將手指頭伸進嘴裏輕輕一咬,“哎呦,會疼耶!”
她轉念一想,她二哥怎麽會來這裏,難道是她的身份暴怒,這個沒有理由啊?既然不是因為身份暴露,那就是他是來求醫,可是一個大男人不生孩子來她這裏幹什麽?難不成二哥結婚了,有了妻子又恰巧妻子臨盆,她不由的有些失落,小聲嘀咕:“不是說不願意成親嗎,這麽快就移情別戀啦!”
姚思思說完這才驚覺,哪有孩子五個月就要出生的,著不肯能啦!
姚思思在這廂胡猜也起不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腳下不停,細聽之下,才知道他二哥原來是為了大嫂來這裏的,聽那話裏的意思是說大嫂這次懷的是雙生子,京都的穩婆都表示由於胎兒很大,極有可能難產,於是全家都十分著急,眼看這臨盆在即大哥更是急得吃不下飯,如是二哥也不知道怎麽就聽說了她這麽一個人,所以二哥就連夜快馬加鞭的趕路,來到這裏請她。
姚思思一聽心裏也急了,也顧不上會不會把被認出來,當即走了出去。
“這位公子我去自是可以,但是要按規矩辦事。”
二哥姚一航一見來人心裏邊有了數,高興的衝姚思思微微頷首,“醫女放心這個是自然,隻是時間緊迫還望醫女今晚就跟在下走。”
姚思思想了想對身後的餘婉講道:“餘姐姐,勞煩你去給我收拾一下行禮。”
然後對著姚一航微微一笑,“公子還請屋裏稍等一會。”
“多謝啦。”
“別客氣,我也隻是收人錢財與人辦事,敢問公子貴姓?”
姚思思嘴上講的平淡,心裏卻在偷樂,看來她的變聲技術是越來越嫻熟了,竟然連心細如塵的二哥都沒有發覺,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想到這裏姚思思一陣得意。
三日後,路過一個小鎮。
姚思思下了馬車購買了數百根繡花針,至於為什麽要買繡花針,原因很簡單她要防身,她防的可不是她自己的二哥,而是有可能會出現的土匪大盜。
這年頭說好的不靈,說壞的準靈,這不立即就被趕上了。
姚一航跟姚思思幹了一路的車,正好想著再要不了幾天就會到達京都,也該好好讓醫女吃頓好的。
二人剛走到一家客棧門口,就被裏麵的一群黑衣人給嚇住了。
黑衣人之中有一白衣男子頭戴鬥笠被包圍住,雖看不到臉,但從背影完全可以領略到為什麽有人說看背影也可以看出一種美,這個人就是例子。
一身白衣,純淨中帶著強大的殺氣,姚思思不由得冒出一句話:誰說穿黑衣的就一定是殺手。
“二位對不住了,我們這店被這位白衣少俠包了。隻怕不能做二位生意了,真對不住了。”
店掌櫃從店裏壯著膽子走出來,他也是好心,不想有多餘的人受到牽連,臉上堆著笑,滿臉的不好意思。
姚一航也是習武之人,自然能察覺得出店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輕視的角色,今天這飯還是換一家的好,轉頭看著姚思思輕聲說:“還請醫女跟在下換個地方去吧。”
“恩。”
姚思思心想好吧,這裏陰森森的隻怕能吃下去飯也會不舒服,還有可能受到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抬腳正要往外走,隻是似乎已經逃不掉了。
白衣身影快速閃過來,望著二人道:“既然二位有幸來了,不如就進去吧。”
“嘿嘿,那個就不用了,我跟姚公子沒有看熱鬧的覺悟啦!”
姚思思一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她可不想逞能,別說就以他那點功夫要保護一個人,就是保護自個都害怕不夠瞧的。
白衣男子並不讓地,帶著鬥篷也看不出他的神情,低沉的聲音道:“你們不是我要殺的對象。”
聲音跟他的氣場一樣沒有絲毫溫度,這話擺明了再說:進去吧,進去吧,放心不殺你們。
你說這裏的老大都發話了,他們怎麽能不進去,就是裏麵有炸彈此時也隻有進去,不然死得更快。
二人找了一張靠近牆角的桌子坐下,心驚膽戰的品嚐著免費的午餐,這裏的溫度感覺比冰窖還要冷上三分,姚思思不得不對著雞腿起誓,“天靈靈地靈靈,保佑我們逢凶化吉,早點離開這裏。”
“白麵郎君你就受死吧!”
一聲男音破空而來,一個黑臉雷公嘴的小癟三造型的男人出現在白衣男身後,手中拿的是一把鐮刀樣的武器,說話間就朝白衣男砍去。
原來這個白衣男叫白麵郎君啊,還真是人如其名,姚思思心裏看好戲的元素被激發出來,大過了害怕。
姚一航則是一臉死灰,小聲的對姚思思講:“白麵郎君可是天下第一快劍,素來隻要出鞘就會死人,且性情多變讓人把握不定。聽說死在他手上的多到可以造座城。”
姚思思一臉哭喪,不是吧,這個殺手也太頂端了吧,該不會待會把她也殺了去組建亡靈了吧?姚思思在心裏咒罵了白麵郎君不下百句,嘴上卻不敢說,這樣的強者麵前他可不敢逞口舌之快,要知道練武人聽力是很牛奔的。
她怎麽這麽倒黴,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等待著死在一場江湖仇殺之中,可她卻隻是個路人。
這廂,二人已經停止激戰,周圍好像籠罩了一層厚厚的寒冰,表麵郎君拿著劍鞘抵在小癟三男的脖子上,冷然道:“你不是他,他在那裏?別逼我殺你。”
這個殺手真不愧第一殺手,打了這麽久竟然沒有拔劍,還可以看得出這個人不是他要殺的對象,難道這個殺手這回變的仁慈啦,如是她有些雀躍,抵著頭對姚一航說:“別擔心,這白麵人心情好。”
白麵郎君耳朵動了動,眉心輕顫。
猛然拔劍,一劍穿喉倒地氣絕。
她都沒有看得清他是如何拔得劍,這讓姚思思剛剛喜上眉梢的激動瞬間冰封,打了幾道寒戰,哆嗦著道出聲:“你不是不準備殺他嗎?”
話剛剛說完,就被一個白皙略有繭子的手掌捂著嘴巴,手掌的主人就是臉色灰白的姚一航,如果說一開始聽到此人是表麵郎君的時候他害怕了,那麽現在他已經淡定了很多,既然已經如此了,害怕又有什麽用,隻要靜觀其變就好,也不是完全沒有活著出去的可能,隻是不成想對麵的醫女竟然=會突然出言不遜,他一著急就伸手堵住她的嘴,隻是貌似已經有點晚了。